曾國生哽咽著,差點兒說不出話來:“哥,哥,我不苦,我過得很好,讓你們擔心了。”
沈琅眼眶濕潤,大哥一直想來看看二哥,覺得春節後,二哥一家人就要來京都,他自己卻沒來看過這個二弟,總覺得不踏實。因此,單位剛放假,他就拉著沈琅,要跟他一起來南方。
戰友聽說沈家兄弟要來,也吵著要來。陳文乾沒辦法,從京都來南方的機票不緊張,這四個大男人一拍即合,便一起來了。
他們26上午的飛機,到了海州吃中飯,吃過中飯
後沒有耽擱,開車直接回東湖。陳誌越夫妻與曾文芳陪著他們去山莊吃晚飯,他們還想當晚就回青山鎮。
曾文芳哭笑不得,一再說去鄉鎮的路不好走,要等白天再回青山鎮。再說,她的行李,與買的年料之類的也還沒收拾好。
好說歹說,沈琿才答應第二天回青山鎮。可是,耐不過人家想見弟弟的興奮啊,沈琿在天蒙蒙亮的時候就醒了,這一醒,他就睡不著了,這一睡不著,他就給兩個小年輕打電話。
結果,就有了一大早曾文芳家這般熱鬨的景象。
他們高興了,省城的陳誌光卻遇到了麻煩。他也一大早在找熟人,看看有沒有人退票,想訂三張回京都的機票呢。如果實在訂不到機票,那沈琅兄弟與戰友他們隻能在青山鎮過年了。
當時,沈琿還拍著胸脯道:“買不到飛機票就坐火車呀。”
陳文乾搖頭,大伯是不知道這幾年南方海三角的發展形勢。海三角發展得有多快,從火車票的緊缺可以
略見一斑。
剛進入春運期,回北方各地的火車票就被搶購一空。那些從北方來這邊發展,做大生意的,來回會坐飛機;而打工的,就隻能坐火車了。
打工的比起做生意創業的,多了何止百倍千倍?回京都的火車,途經好幾個省市,火車票早就被搶購一空了。相對來說,飛機票比起火車票來,還要好找得多。
這倒是沈琿沒想到的,不過,他卻不管這些,說隻要能買到去南方的票就行了,大不了在青山鎮陪著二弟一家人過一個春節。
沈老爺子自然沒阻攔,兄弟情深,是他樂意見到的。不過,戰友那小子去他兒子家湊什麼熱鬨?上次,戰老爺子說起戰友與文雪的事,他聽了心裡很是掙紮。他家的孫女啊,他還沒見過呢,憑什麼還沒回京都,就被戰家小子定了啊!
可是,他也知道,戰友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小夥子,錢財身份暫且不說,就是外貌、才華在京都也是有數
的。孫女能嫁到戰家,說起來還是不錯的。
他的糾結與掙紮根本無用,戰友得了戰家長輩的命令,說即使要在南方過春節也沒關係,隻要能把媳婦定下來,怎麼樣都行。
再說,寨下村,曾文芳家門口一下子又多停了兩輛非常氣派的車,幾乎亮瞎了眾多村民的眼。這個時候,打工的、在外工作的姑娘小夥子基本上都回來了。
那些在外打工的男子在繁華的都市,長了不少見識。應該說,沒有一個男人不喜歡車子,他們看到這兩部車,幾乎立刻就肯定曾文芳那部車可與這兩部車沒得比,所以,大家都圍著車子,興奮地說著什麼。
曾文芳與村裡眾人打了招呼,與陳文乾、戰友、弟妹把車裡的東西搬下來。兩部車的後備箱都塞滿了東西,有行李、年料、京都那些長輩送的新年禮物。
圍著看熱鬨的人看著這一袋袋的東西,有的驚叫出聲,有的吃驚地掩著口沒敢說出來,眼裡心裡都是驚歎。
曾文峰拆開一袋零食,分給了大家,還跟他們笑了
笑,朝大家道:“各位叔叔、哥哥,不好意思,我們家來了客人,不能招呼大家進來喝茶了。過兩天,我們再一起聊,行嗎?”
眾人接過小包、小包的零食,紛紛點頭:
“行,行,你們忙去,我們就看看。”
“好,我們都看到這些客人了。”
“不過,文峰,這些客人都是哪裡的呀?好像都挺貴氣的。”
“是啊,看他們的穿著,就知道是富貴人家的人。”
曾文峰想,大伯與小叔都來了,這事也瞞不住,便笑著對大家道:“剛才那兩位中年人,一個是我爸的親哥哥,一個是我爸的親弟弟。這兩個年輕的,一個是我姐夫,一個是我妹夫。”
陳文乾聽了,朝大家點頭:“各位叔叔、哥哥好,我是文芳的丈夫,叫陳文乾。”
戰友也急忙向大家笑:“各位叔叔、哥哥好,我是文雪的對象,叫戰友。”
聽說是文芳與文雪的對象,眾人的目光一下子亮了:哇,這兩位俊美的年輕人竟然是文芳與文雪的對象!長得這麼優雅貴氣,肯定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