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da趴在車窗上看,手上被玻璃刺出了血也不覺顧,連聲叫好。
陳文乾橫了她一眼,道:“報警!”
“報警?”Linda重複了一下這話,王詩詩反應過來,急忙拿出電話,見有幾個未接電話,也沒顧
得上看是誰打來的,先打了報警電話,然後查了手機裡的未接電話回撥過去。
“哥,我是詩詩。”王詩詩的聲音裡沒有驚慌害怕,王明遠的心裡放下了一半,但是,想到妹妹這麼長時間不接電話,心裡又有些責怪。
“你們在哪裡?怎麼不接電話?就不怕哥哥們擔心嗎?”
王明遠的聲音有些嚴厲,王詩詩知道讓哥哥擔心了。隻是,王家的女孩哪個不是萬般寵愛長大的?王詩詩立刻覺得有些委屈,眼眶紅了,淚水吧吧嗒嗒地往下掉,聲音也是委委屈屈的:“大哥,我們出事了。”
王明進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什麼?出了什麼事?你們在哪裡?”
“我們在從小鎮回酒店的半路上,半路上往右拐的一條小路上。司機,司機…”
王明遠打斷了她的話,急切地道:“怎麼了?他們是不是要錢?你告訴他們,不要傷害你們,要多少錢
都可以。詩詩,你把電話給他們,我來跟他們說。”
王詩詩心裡感動,淚水流得更歡了:“哥哥,沒事,我們沒事。”
“是司機被你們打傷了?你們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報警?我派去的人應該已經接近那裡了,我立刻給他們打電話,具體在哪個地方,你詳細說一下。”
王詩詩見大哥一句接一句地問,她都不知道先回答哪個問題好,隻好道:“哥,我們沒有受傷,已經報警了。你讓人到…”
見王詩詩一時說不清這裡的位置,陳文乾接過電話,簡單地說了大路旁邊的標識。
“你是誰?是你救了我妹妹嗎?”
“談不上救,我本來就在車上。等會回到酒店再說吧?不過,王大哥,估計我們還要去一趟警局,配合警察調查。我們三個肚子都餓了,你們派人到鎮上的警察局來接我們,順便給我們帶點吃的。”
“你是?”王明遠聽到電話裡傳來的低沉有磁性的聲音,心裡疑惑,忍不住再一次問。
“王大哥,我是誰有這麼重要嗎?或者你應該猜到了我是誰了吧?我是昨天在酒店門口遇到的,給你遞了名片的陳文乾,沈家孫女婿。”
“沈家孫女婿?”
“對,曾文芳,應該說是沈文芳的丈夫。我們‘五一’辦結婚酒,到時候可以請王大哥來喝我們的喜酒。”
“好,謝謝你救了我妹妹。我現在就讓人打包,把飯菜給你們送過去。”
“天氣冷,不要拿太多肉食,冷了不好吃。”
“我知道,我會讓酒店準備保溫瓶的。”
陳文乾打完電話,見車上兩位女孩從同一個破碎的車窗裡探出頭來,盯著他看,他摸了摸鼻尖,不自然地道:“你們看著我乾什麼?”
Linda吞了吞口水,不由自主地道:“你好看!”
王詩詩指了指外麵的血腥場麵,不解地道:“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思要大哥拿吃的?”
陳文乾奇怪地看了她們一眼,道:“難道你們不餓?”
“咕咕…”
陳文乾不說還好,這一說,車上竟然發出了咕咕聲,也不知道哪個女孩的肚子叫喚起來。兩人對視一眼,羞得低下頭,紅了臉。
車外麵,八位壯漢,加上被陳文乾踢下車的司機,一共九人。他們有的昏迷,其餘或躺或坐著的人,無不哀聲叫喚,卻再也沒敢掙紮起來動手。
他們幾經掙紮著起來打鬥,卻不堪一擊。這會兒,終於看明白了,在這個高大俊美的“白麵書生”麵前,他們長得再高大,也就是那盤“小菜一碟”中的“小菜”,即使九個人一起動手,估計也挨不到人家的一根毫毛。
小鎮那邊配有警局,所以,警察來得很快。大約二十分鐘後,兩輛警車呼嘯而來,車子停下,下來四名穿著深藍色警服的警察,其中一名是位年輕的女警,一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警官,還有兩名年輕的男警員
。
看到這一地或躺或坐的黑人壯漢,警察們不由嘴角抽搐。女警掃視了一下車外,隻見一個年輕俊美的黃皮膚男人悠閒地站在那裡,從容地接受著他們的注目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