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位中年警官也興衝衝地進來了:“找到那位經理了,還有幾位營業員也在,就是那個露絲辭職走了,還沒有找到人。原來…”
陳文乾看向中年警官,目光平靜,疏淡的眉目裡似乎帶著一絲嘲諷,半晌,才扯了扯唇角,道:“警官,是不是讓我們去認認那幾個營業員,然後我們就可以走了?至於那些人為什麼要監守自盜,為什麼要找人教訓我們,還是等你們弄清楚之後,再告知我們?要知道,我們自始至終都是受害者,不是嫌疑人。”
中年警官有些尷尬地摸了摸後腦勺,帶了些歉意道:“不好意思,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太高興了,所
以才想跟你們彙報一下。”
“不用跟我們彙報,跟你上司彙報就行。走吧,我們一起去看看,互相指認過後,我們就得離開了。畢竟,你這裡是警局,不是酒店。”
中年警官連連點頭:“是、是,陳先生,對不起,耽誤了你們這麼多時間。”
陳文乾沒再搭話,瞅了後麵的兩位姑娘一眼,向審訊室走去。
王明遠與布來克對視一眼,心裡對陳文乾果斷犀利的行事作風,又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這個年輕人,對朋友可能是溫和無害的,可是,對那些無關之人,卻絲毫不留情麵。還有,說的話也是犀利又乾脆,很有上位者的威嚴。
果然,是珠寶店的那位中年男人,見到陳文乾的時候,神情有些不甘,又有些沮喪。他就是看不慣那個男人攪了他的好事,他策劃了近一個月,從安排露絲辭職,到珠寶公司設計了幾條價值不菲的鑽石項鏈放在店裡銷售。包括今天找機會神不知鬼不覺地偷走項鏈、陷害彆人。
當時他想,即使陷害彆人不成功,那老板也不可能知道這條項鏈是他拿了。畢竟,即使警察來了,也不可能找到門外那條非常不顯眼的地縫。
隻要這條項鏈掉入了那條地縫裡,夜裡,他從這裡經過,裝作掉了東西,然後用掌心裡的磁鐵把它吸出來,這事就成了。這段時間,嘗試過幾次了,幾乎每次都能成功。
白天丟入一條假項鏈,然後在上完晚班之後,出去逛了一會,再從這裡經過,掉東西,低頭,手掌心朝下,那項鏈一下子就到了他的掌心。
在珠寶店工作幾年,他知道怎麼修改珠寶,到時候,他把項鏈修改好,再拿到彆的城市賣掉。那他就可以用這筆錢做生意,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老板了。
可是,他一切都計劃得好好的,出事的時候,那個年輕男人還不在,可是,後麵,事情卻由不得他控製了。
出了這事之後,後麵他再搞事,其他營業員肯定會生出疑心。估計一年之內,他都不能再搞事了。
他傷心生氣,沒有再呆在店裡,便在小鎮那裡逛了
一圈,竟然發現那兩女一男一直在一起,在彆處還買了不少東西。一計不成,另生一計。既然這個男人壞了他的事,那麼,他就找人教訓他們一頓,然後把他們三人買的珠寶首飾全搶過來。
沒想到,他再一次踢到了鐵板。如今,不但老板夢碎了,弄不好,還會有牢獄之災。
他抬頭看向毫發無損的三人,臉上露出驚愕之色:這三個人,好像沒有一個受傷的?聽那邊說,他們可是派出了九個年輕力壯的年輕漢子。而另一邊,隻有一個年輕男子,以及兩個弱不禁風的年輕女孩,且他們都手無寸鐵,
而那八個壯漢,包括一個牛高馬大的司機,都受了傷,栽在那個年輕男人的手裡?
“不信?”
陳文乾看出這個中年男人的疑惑,勾唇一笑:“不信也沒辦法,老子就是這麼能打!你錯了,最大的錯是找錯了誣陷對象。如果不是我認識的人,我是不會多管閒事的。這次,你就認栽吧?”
王詩詩也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道:“真為你老板感
到心寒,不過,他讓你這樣的人當經理,確實有點蠢。”
Linda問:“那個露絲是你情人?笨,這不是一鍋熟了嗎?”
中年警官聽了哭笑不得,領著三人出去,對陳文乾三人再三感謝,又對布萊克與王明遠兩人連聲道歉。
陳文乾走在前頭,看向王明遠:“能坐下嗎?還要喊的士嗎?”
王明遠搖頭:“不用,我們開了兩部車來,肯定能坐下。回去先衝個澡,我們去二樓喝酒?”
“好!”陳文乾爽快地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