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日新道:“收銀台的小姑娘說,飯菜的賬已經結了,其他的不用結賬。酒水全免,等會兒去唱歌的廂房酒水之類的也全免。”
林主任疑惑地瞅了一眼對麵的肖庸,輕聲問:“你說,是不是肖社去打過招呼?”
秦日新搖頭:“不是,那小姑娘說,文芳是酒店最高級彆的VIP會員,在這裡消費折扣很低。而酒水與KTV 廂房的費用,是經理交待給全免的。”
林主任驚訝:“不會吧?文芳不是剛從南方調過來嗎?怎麼會成為華城大酒店的高級會員?這好像是明友集團名下的產業。”
秦日新沉吟片刻,道:“明友集團名下的?說不定文芳是集團董事的親戚或朋友呢。”
林主任搖頭:“這麼小的姑娘,說是董事的朋友,我是不相信的。如果說是他們集團董事的女兒,我倒有幾分相信。”
秦日新連連點頭:“嗯,也對,可能是南方股東。聽說明友集團這幾年在南方發展得也不錯。我有個朋友在漁港工作,說那邊的華城大酒店開得比京都這邊不要早。”
林主任點頭:“這樣說就對得上號了,怪不得剛來上班就能開上小轎車,原來還真是富家女呢。”
秦日新認真地道:“什麼女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位姑娘親民,不傲氣、不蠻橫,工作努力,還有能力!”
林主任又點頭:“嗯,確實如此!”
曾文芳並不知道自己辦公室的兩位上司剛才做了些什麼,如今又在討論著什麼,肖庸問她王明遠這幾天去了哪裡,曾文芳說起王明遠一行人去了南方,還討論了一下王明遠回到Y國,能否說服王家家主回國投資的事。
肖庸感慨地道:“這次應該可以吧?你不知道,因為這件事,我費了不少功夫。”
“啊,你費了什麼功夫?”
曾文芳好奇,王明遠回國,不是因為陳文乾救了王詩詩與Linda嗎?跟肖庸有什麼關係?
肖庸說漏了嘴,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掩飾道:“我是他朋友啊,如今我們國家的政策好,我希望他來我們國家投資,多賺點錢,我也能沾點兒光。”
肖庸不好說自己受上級委托,然後還利用了曾文芳一把,才把王明遠忽悠回國。至於王家回國投資什麼,會投入多少,這個不重要。因為,國家隻需要他們肯回來,隻要王家做出了回國投資的姿態,那就不愁沒有人來丹瓊投資。
曾文芳笑著問:“肖社也想做生意?”
肖庸點頭:“想啊,我總覺得學經濟的人不做點兒生意,就隻能紙上談兵,沒有實踐經驗,寫出來的東西便也成了空話。”
曾文芳雖然不是學了經濟才做生意,但是她修經濟
學這門功課,確實是為了更好地做生意,聽到肖庸如此說,不由也讚同道:“嗯,說得有道理。不過,我們采訪一些著名的企業家,把人家的心得寫出來,也可以供大家參考。”
肖庸卻道:“這樣也可以,可是,我想問一問:如果你不學著做生意,今天我們能來這裡吃飯嗎?”
曾文芳語塞,也對,如果她沒有經濟基礎,確實不敢來這裡一個人大家吃飯、喝酒。一個月六百多元的工資,衣食住行都得靠它的話,那麼,會既買不起房,也買不起車,吃與穿都得算著來。
如她這次,六桌菜錢,打了五折還付了二千八。如果沒有打折,這酒水也算錢,還要後麵唱歌的消費,估計要六七千甚至上萬元。
上萬元,就是不吃不穿,也得花去近一兩年的工資,這也怪不得秦日新一直心疼她了。有哪個領工資過日子的人,舍得花費兩年的工資,隻為請一群同事吃餐飯呢?
“想通了?”肖庸見旁邊的姑娘因為喝了酒,臉頰
緋紅,心裡不由一動,這位姑娘喝了酒的模樣太可愛了,他看著她,臉上帶了柔情,話也說得更為柔和了。
曾文芳點點頭,道:“我們生在這個年代,隨便做點什麼生意都能賺錢,學了經濟學,卻隻一味做學問,確實可惜了。”
“是啊,看你的消費水平,如果不是之前就在做生意,今天這餐之後,你得勒緊褲腰帶過好些日子了。”
“嗬嗬,肖社說得真有趣。”
曾文芳並沒有疑心肖庸調查她,因為在分配部門之前,她已經在肖庸麵前老實交待了自己做的部分生意。不過,她還是覺得肖庸這人有點像狡猾的狐狸,如果在分配工作時,都有這樣的談話,那這個人不是了解所有的屬下的經濟狀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