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動了,經陳文乾提醒,她有些覺醒了,想著要換一種生活方式,想著出去外麵,即使是做個保姆,幫餐廳洗碗,也是走出了青山鎮,也能領到屬於自己的,可以支配的工資。
可是,後來呢?發現了葉元軻家外有家,這還不足於打擊到她。她正好可以離婚,離婚之後,天高地闊,她就更容易離開青山鎮了,說不定還能去北方找一找妹妹。
可是,後來呢?她發現自己早已“被離婚”,這一殘酷發現,擊倒了她,她抓啊抓,竟然連一根稻草也抓不住。丈夫家外有家,她心裡已經隱隱猜到,所以,對她的打擊沒有那麼大。
而離婚十年她卻絲毫不知情,這個消息讓她痛不欲生。整整十年,即使是做葉家保姆也還可以領到十年的工資。而她,被騙了十年,給葉家任勞任怨做了十年白工。
還自以為自己很賢惠,自己是在感恩,自己是在代替婆婆、丈夫照顧奶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當這一切揭開時,她才明白這一切如此的殘酷,遠不止她所想的那樣簡單。
她的一生都失去了意義,她活了四十多年,到底是為了什麼活著?她不知道。在那樣的時刻,她喝下了酒,她離開了人世,也算是幸運的吧?不然,你讓“她”如何麵對以後的生活、麵對那些仍舊關心著“她”的同學朋友?
曾文芳窩在陳文乾溫暖的懷裡,睡了過去。迷迷糊糊地,她做了一個夢,與葉元軻做過的其中一個差不多的夢。
不過,她一眼就認出了那個如神砥般的中年俊美男子是誰,那是她在同學會上剛剛見過了的陳文乾。
上一世,陳文乾為她報仇了?上一世,陳文乾懲罰
了葉家人、懲罰了羅玉瑩、懲罰了那個沒有她親筆簽字,卻幫她辦理了離婚手續的領導?
葉家最為驕傲的葉家二伯自殺了?葉家老大與葉家小姑的公司破產了?她的公公婆婆坐牢了?還有葉元軻與她的那個妻子因為重婚罪沒了工作,然後夫妻二人與他們的小女兒,終生隻能生活在青山鎮?
這是多大的懲罰啊?都隻因為她一個人嗎?葉家老太太如果泉下有知,不知道會不會跺腳,會不會後悔與葉家眾人合夥折磨她、欺騙她?
原來,陳文乾是她上一世的恩人。她重活這一世,是回來報恩的嗎?就是因為上一世陳文乾幫她報了仇,所以,她才會喜歡陳文乾,並且成為了他的妻子,並為他生下了兩個可愛的寶寶嗎?
曾文芳感動得無以倫比,她緊緊地擁著那個溫暖的懷抱,想要從他的身上吸取更多的愛與溫暖。
陳文乾被她下意識的行為弄醒了,他抱著身側的小女人,一個鯉魚打挺,輕輕鬆鬆地便曾文芳抱了起來。
他輕手輕腳地把他放在另一張大床上。曾文芳不讓
陳誌光布置嬰兒房,陳誌光便在這個房間裡另外設置了一張比較大號的嬰兒床。嬰兒床可以睡兩至三個孩子,四周都有結實的護欄,即使大人不在身邊,孩子也不會掉到床下。
嬰兒床上還有蚊帳,特彆實用。陳文乾夫妻一見就非常喜歡,想著東湖家裡也弄一張。這樣,他們既不用與孩子分開,又能夠更方便辦事。
曾文芳仍在睡夢中,但是,她與葉元軻不同,葉元軻做這個夢時,隻有害怕與恐懼,而曾文芳,卻隻有感動與愛。
她愛上一世為她報仇的陳文乾,她愛這一世一直護著她,愛著她的丈夫。身側就是那個給予她溫暖與愛的源頭,她會不由自主地纏上去,想要抱得更緊一些,得到的愛更多一些。
陳文乾如她所願,親她、愛撫她,在她半夢半醒之時,要了她一次又一次。直到嬰兒床上響起了“咿咿呀呀”如音樂般美妙的孩子說話聲,方罷了手。
隻是,起床之後,曾文芳才發現不但自己身上布滿了可疑的吻痕,連帶著陳文乾身上,也被她撓了不少
小小的傷痕。
“唉呀,你這是乾嘛呀,不是讓我睡的嗎?你就是這樣讓我睡的?”
“有不對嗎?媳婦,你要知道,這次不是我睡了你,而是你睡了我。”
“才不可能呢!”
“媳婦,你好像做夢夢到美好的事情了。你在微笑,你緊緊地抱著我,我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哪裡忍得住?可不就成這樣了嗎?”
曾文芳嬌嗔了他一眼,嘟起被親得有些紅腫的嘴唇,輕哼道:“哼,貧嘴。讓寶寶知道自家爸爸這樣,看他們不笑你。快點去看寶寶,幫他們換尿片。”
陳文乾揶揄道:“寶寶,不是說好了不要叫東東與囡囡寶寶的嗎?難道剛才你沒有聽到,我一直在叫誰寶寶?”
曾文芳羞紅了一張俏臉,跑進了衛生間,不理這個大腹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