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芳想,或許那確實就是西華寺那裡的風景,有畫家畫了那處風景,然後那些製作十字繡的商家,就把它弄成了十字繡的原圖。
三人圍繞這幅畫說了一會兒話,程子晴才正色對曾文芳道:“文芳,我朋友讓我替她們向你道歉。她們道聽途說,也沒有什麼壞心思。”
曾文芳估計她是得了朋友的囑托,話裡帶了些歉意,語氣倒是挺真誠的。
曾文芳點頭:“我知道,你的朋友自然沒有什麼壞心思,不然,你也不會與她們在一起。再說,誰人背後不說人,誰人背後沒人說?我不會在意的。”
“隻是,那些人說文乾哥哥與女助理…”
程子晴說著,抬頭極快地瞥了一眼曾文芳,帶了點小心翼翼。
曾文芳不以為意道:“沒事,彆人說說而已,以前
,他也沒少被人說這說那。”
程子晴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但沒一會兒,神色又正常起來,還滿懷善意地安慰曾文芳:“我相信文乾哥哥的人品,他不是這樣的人。”
隻是,她說完這話之後,又看向曾文芳,問:“你不在意他?還是真的相信他?”
曾文芳挑了挑眉,道:“這重要嗎?我在單位,也有人說我與誰誰怎麼樣。大家心裡有數就行了,彆人的話計較那麼多乾什麼?”
“嗯,也對。”
程子晴很久沒有與曾文芳相處過,在她的印象裡,曾文芳讀大學的時候,很少與人爭論問題。有時候,班上同學說起一個新近話題,大家議論紛紛,說得極為起勁,也沒見曾文芳插話。
很有一種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方外人士的態度。但是,如果有班裡的事情要商量,大家問她意見,她又總能一針見血分析事情利弊,給出合理的建議。
麵對這樣的曾文芳,程子晴經常會有一種挫敗感。如今,這個“女助理”的話題,與陳文乾隻有一點點
關係的她,都極有興致。而當事人的妻子,卻興致缺缺,那種無來由的挫敗感又湧上心頭。
“文芳,文乾哥哥這麼優秀,公司女員工又多。聽說他又開了一家護膚品公司,裡麵都是美女員工,我覺得你還是要留意一下。”
曾文芳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道:“美女員工?那些人有你那麼美嗎?你可是我們大學的係花。”
程子晴一怔,半晌才反應過來,曾文芳的意思是,陳文乾連她這個係花都看不上,其他美女員工,就更不用說了。
程子晴臉色變了又變,她沒想到如今的曾文芳這麼強勢,說話一點兒也不留情麵。她壓了壓心裡的火氣,撇開這個話題,走過去坐在葉麗娜身邊,與葉麗娜聊起來。
“麗娜,你在什麼單位上班?”
“我在丹瓊二中做老師,子晴你呢?記得你以前在報社工作,如今還在那裡嗎?”
“我去年調入了丹瓊電視台,很快就會主持節目了,到時候,你能在電視裡見到我。”
“哇,真的嗎?沒想到我們班的同學還能出一名主持人,太讓人驚訝了。”
“其實,我家裡人本就想讓我讀傳媒大學,隻是我更喜歡文學,所以才選擇了語言文學專業。如今進了電視台,要學的東西多著呢。”
曾文芳聽著她們的對話,微微勾起唇角:是程家人想讓她進電視台工作呢?還是她自己想出人頭地,一心想進電視台呢?
上次美琪就跟她說過這事:“姐,你知道嗎?開始我還說我那小姑子乾嘛要去電視台上班。後來,我無意中聽到成哥與我婆婆的對話,說她其實在賭氣,她不甘心被你比下去了,覺得電視台更容易出名。
唉,何苦呢?人比人氣死人。我覺得她就是多活一輩子,也未儘能比得過你。”
曾文芳當時想,自己可不就是多活了一輩子才有了今天的成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