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有程成與陳文乾在,孫子文峰、孫女婿戰友都會武藝,沈老爺子淡定得很,哪會擔心有他們解決不了的事情。
“我們一家多久沒有吃過團圓飯了?對了,給你們介紹一下我們家的新成員——你們的準大堂嫂林靜雲。來,靜雲丫頭,這是你二嬸,這是你堂妹文芳,這是文芳的丈夫陳文乾。這兩個你剛才都抱過了,是你堂妹的兩個孩子,大的是東東,小的是囡囡。”
“二嬸好,文芳、文乾,歡迎你們回家。”
林靜雲拉著王娟英的手,親親熱熱地打著招呼。
“大嫂好!這些日子辛苦你照顧爺爺了。”
曾文芳微笑著看向她,隻見她長著一張銀盤臉,大
眼睛、高鼻梁,體態豐滿、珠圓玉潤,看著竟然感覺有些像《紅樓夢》裡描寫的薜寶釵。不由暗暗點頭:沒想到大伯母與大堂哥這麼會找,這姑娘一看就是個有福氣的。
再看她的言談舉止,端莊優雅,應該是大家族出來的。沈家未來的當家主母,還是得有些來頭才合適,不然,待人接物、迎來送往,如果過於小家子氣,那失的也是沈家人的麵子。
在曾文芳的心目中,弟弟也要找一個大氣大度的女子,懂得上分下落,上孝順長輩,下疼愛孩子,這樣,才能頂起一個大家。
隻是,弟弟之前一直在南方,他又是個懂事聽話的,南方再多女孩子追求,他都沒敢與人相談相戀。一心聽父母姐姐的話,要回來京都找對象。聽說小叔與南方的謝書記牽線,介紹謝丹丹與文峰相親,這事如今發展得如何了,她還來不及問呢。
“我不辛苦,家裡有李嫂呢,我隻是偶爾會幫幫忙。倒是你與二嬸,在東北那邊照顧美琪母子,那邊冬
天實在太冷,你們之前在南方,肯定很難適應那裡的生活,那才真辛苦。你們不知道,媽媽這段時間在學廚藝呢。不過,還隻是小試身手,沒敢在今天露兩手。”
林靜雲說完,朝戰蘭那邊看去。戰蘭這才走過來,笑道:“你這丫頭,又在你二嬸與堂妹麵前編排我的不是了?”
林靜雲調皮一笑,掩嘴道:“媽,我剛跟二嬸與文芳表揚你,說什麼時候試試你做的菜。”
戰蘭作勢要打她,輕哼道:“哼,你這個丫頭,我猜你們就是在說這事。我做的菜,你吃了一次都不肯吃第二次,你二嬸與文芳是美食家,她們哪裡願意試?”
“哈哈,媽,你也知道你做的菜難吃啊。”
“難吃也不要緊,不是有你嗎?阿娟啊,靜雲做菜與你有得比呢,今天就有幾道菜是靜雲做的,你們等會兒試試,看看能不能試出哪幾道是靜雲做的。”
戰蘭與林靜雲互相打趣,看起來相處得非常好。
曾文芳猜測這位大堂嫂是戰蘭哪個朋友的女兒,不然,關係也不可能會這麼好。
果然,戰蘭立刻就忍不住說了:“靜雲是我閨蜜的女兒,去年才從國外回來。她與銘兒也是有緣,小時候經常在一起玩。出國之後見麵雖然次數不多,但兩人都不願意留在國外,大家都選擇回來。
這不,緣分來了,兩人都是知根知底的,去年冬訂了婚,結婚日期定在今年五月。唉,我們沈家這幾年一連嫁出去三個閨女,今年,終於可以娶回一個來了。不然,我們家人都不知道有多心疼呢。”
“可不是嗎?我們沈家三個閨女又能乾又漂亮,全嫁出去了,真讓人不爽。”林靜雲笑道。
戰蘭道:“嗯,你爸與你小叔都不肯讓雪兒出嫁。如果不是看在戰友是我侄子的份上,估計還得拖著呢。”
林靜雲與戰友也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所以,戰家的情況她也知道,並且,如今,她嫁入沈家,便得叫戰老爺子為外公。
前段時間她與沈澤銘去戰家玩,戰老爺子還在嘮叨這事。
想起這些,林靜雲不由笑著對王娟英道:“二嬸,你不知道,去年,雪兒的婚禮那麼低調,戰家人還覺得不劃算呢。戰家這一代,隻有戰友一個男丁,人家想大擺宴席,結果卻隻請了十多桌。不過,外公說了,等雪兒生下孩子,無論男女,都要大擺宴席。”
王娟英搖頭:“隻要兩個孩子好好的,宴席不宴席的我覺得無所謂。”
戰蘭卻道:“我爸說戰家好久沒有熱鬨過了,本想在戰友結婚的時候大擺一次,結果文乾他們偏偏不讓。如今,應該沒什麼事情了吧?澤銘與靜雲的婚禮能大擺了嗎?”
曾文芳搖頭:“現在怎麼樣了我也不知道,等過幾天問過文乾與成哥他們才知道。”
陳文乾聽了,笑道:“大伯母想怎麼擺就怎麼擺,再排場都沒關係。”
戰蘭大喜:“真的?”
“當然,等成哥過來,你問他就行了。”
林靜雲卻道:“我與澤銘商量過了,我們的婚禮不會大擺。沈家這兩年已經過於高調了。新居酒雖說沒有大擺,可是,許多領導都來了。如果我們結婚又要大擺宴席,不太好。”
戰蘭心裡還是想顯擺一番的,不過,兒子兒媳考慮的也有道理。去年年底沈家住新房,雖然隻請了至親的幾家人,可是,丹瓊市政府的人,還有國家幾個部門的領導都來了。
他們家確實不能再高調了,不能因為捐了個沈園,就得寸進尺。雖然他們家沒有請領導來赴宴,可是領導可能覺得沈家剛捐贈了沈園,他們不好過河拆橋,便又不得不來。
想到這裡,戰蘭隻能歎息地道:“唉,那就隻能委屈靜雲了。”
林靜雲甜甜地道:“媽,我不委屈,能做您兒媳婦,是我的福氣。”
王娟英一臉羨慕:“你這孩子,嘴巴可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