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母的鬱悶
葉家這頓飯,鐘力與葉麗娜吃得通體舒暢,不為菜色如何,隻為心情。葉麗娜是見到葉母與妹妹如鬥敗的公雞,心裡高興,眉眼都帶著笑。鐘力是見到自家媳婦眉眼帶笑,心裡便高興。
至到老丈人葉思海怎麼巴結,怎麼熱情;繼嶽母是怎麼忍著不悅,強裝笑臉;小姨子是怎麼雙眼發光地盯著他,想引起他的注意。這些,他全不在意,他的心裡眼裡都隻有葉麗娜。
他發現如今再看葉麗娜,哪裡都是優點,比起文芳掰著手指頭數的優點還要多得多。比如不卑不亢,比如優雅大方,比如言談舉止溫婉中卻又帶著爽朗,比如笑起來眉眼彎彎很美,比如對不喜歡的人不留情麵,比如對保姆陳姨非常尊重。
唉呀,這些他怎麼以前就沒有發現呢?難道真如俗語所說“一葉蔽目”?不過還好,現在發現了也不遲。他們才結婚,還有一輩子的時光,以後,他們也會
如文乾、文芳夫妻那樣,生下寶寶。
對了,到時候住哪裡?昨晚他不是想好了嗎?生寶寶前與麗娜單獨住在外麵,生寶寶後,就住在老宅裡。家裡有那麼多人幫著帶寶寶,他們就可以像文乾、文芳夫妻那樣,爭取更多的時間過二人世界。
想到這裡,鐘力笑了起來,把一旁默默注視著他的葉麗君看呆了。
“這個男人,剛開始看的時候這麼不起眼,如今再看,怎麼看都好看。為什麼會這樣呢?難道是因為自己喜歡上他了嗎?應該不會吧?世界上就沒有一見鐘情的事。尚均哥哥開始不就對姐姐一見鐘情嗎?可是,後來,還不是愛上了自己?”
葉麗君心裡想著事,連桌上最喜歡吃的菜也失了興趣,隻是扒著碗裡的白飯。葉母心裡著急,她是個有心計的人,卻也是個有眼色的人。初次交鋒,她已經意識到這個男人與葉麗娜那個叫沈文芳的同學很像,是一個不好惹,也難以被她們收買的人。
他們這類人主意正,很難被彆人動搖。他們正義感
爆滿,有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俠義。去年,小女兒說葉麗娜有一個南方大學的同學,她開始不在意,因為覺得南方來京都的人肯定沒什麼底蘊,搶來也沒什麼意義。
後來,葉麗娜帶了文芳來家裡,她就看出了這姑娘比葉麗娜精明、能乾,也比葉麗娜潑辣得多。想要把她轉變為己方的朋友,並不容易。而與鐘力兩次接觸,也給了她這樣的感覺。
葉母無比沮喪,她們母女合作,自從葉麗娜讀小學起,就習慣把葉麗娜的同學朋友變成自己的朋友,並且,這些人無一不例外地變成了討厭葉麗娜的人。
葉麗娜在京都沒有朋友,葉麗娜每帶回一個同學或朋友後來都會變成她們母女的一把尖刀,狠狠地刺入葉麗娜的心臟。所以,葉母從來不害怕這個大女兒,即使丈夫還不時會念叨這個女兒,可是,在葉母的心裡,這個大女兒已經形同虛設。
至多這個女兒會找一個普通教師,過著普通人的日子,年節的時候回一趟娘家,她會包一個體麵一些的
紅包給孩子。平時,都是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地過日子。
不對,小女兒也會嫁人,會找一個比葉家比她娘家的家世還要顯赫的女婿。年節的時候,兩個女婿便會形成鮮明的對比,這樣一來,丈夫會更加不喜歡丟了他臉的大女兒,最後,這個家還是她說了算?百年之後,這個家裡的一切還不都是自家女兒的?
前些日子,她最煩惱的便是那套升值厲害的房子竟然過戶給了那個丫頭。不過,她看著自家的彆墅,看著家裡其他產業,看著手裡的存折,她心裡還是有了些許安慰。這些,都是她與女兒的了,那個丫頭彆想再分一丁點去。
隻是,今天鐘力出現,把她所有的安慰、慶幸都打消了。她怎麼會知道,在京都沒有朋友的丫頭隨便找個律師,就是鐘家的子孫?在京都遇到一個大學的同學,就會有這麼大的來頭?如今,這兩者合一,她與女兒是完敗,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而後麵,還得與那個女人一起操辦婚禮,那真比要
她的命還要讓她難受百倍。她知道,那個女人天生麗質,她保養得再好,也敵不過那個女人那雙仿若春水的眸子,那張小巧漂亮的瓜子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