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係統這句電子音的落下。嬴月隻見房間之中忽然出現了一個陌生的男人。容貌俊朗剛毅,棱角分明,眸光透著幾分冷凜。

他的年齡看上去比她大不了幾歲,身上的氣場卻很強烈,明明隻是一襲布衣,卻被他穿出了滿是蕭瑟肅殺氣息的鎧甲之感,仿佛哪怕是千軍萬馬駐足在他的在前方,也會無一不落的儘數被他橫掃。

他的身上是滿是凜然的殺氣,這應當是隻有久戰沙場的將軍才會有的特殊氣場。

任是嬴月再過廢物,也能夠看出這一點。

實際上,如果此時嬴月不是沒有力氣隻能癱在床上,而是在男人出現之前,她是站著的話,那麼嬴月毫不懷疑在這位“將軍”出現的那一刻,她會被那強大的氣場所卷席

——僅僅一瞬間她就會沒有任何出息的,直接的腿軟跪下去,朝著對方行上一個大禮。

戰神,白起。

嬴月在心中默默的念著這個被賦予男人前綴稱號和他的名字。

隻覺得他們真的是相配極了。

他隻需要站在那裡,什麼都不必做。便會讓人油然而生的升起一股恐懼,為之感到發怵。

——在他的前方,絕無敵手。

不過這樣的人,若是站在自己這一方的話,其實……很給人以安全感呢。

就宛如從天而降的天神一樣……

小姑娘一雙好看的眼,就這樣的落在男人的身上,眨也不眨一下。

而就在嬴月呆呆愣愣的望著,這位被她抽卡抽出來的戰神“將軍”的時候,已經將這間房間全部打量了一遍的白起已然是將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

“你就是,將我從卡池喚醒的主君?”

男人的聲音很好聽,低低沉沉,帶著磁性,但卻很冷漠,聽上去仿佛沒有任何的感情,對嬴月如是問道。

如果此時此刻房間之中還有第二個現世“活人”的話,白起都不會將目光放置於嬴月的身上。

但這並非是介懷於自己未來的主君是個小姑娘。實際上,白起對於自己的君上是男是女這種事情其實並沒有所謂。

他生前時亦然見過傑出的女性政治家,那要遠比天下無數男兒出色的多,隻是——眼前的小姑娘,卻又不一樣。

不得不說,嬴月這幅模樣實在是不像是要爭霸天下的主公的樣子。

少女的容貌生的極美,在如今還尚未完全展開之際,便已是天下間鮮有詞彙能夠描述形容出的驚世美麗。令人難以想象日後她會是怎樣的人間姝色。

又或者,這樣的美貌,其實根本就不屬於人間。

一雙漂亮的秋水剪瞳泛著瀲灩的盈盈水波,眼角還帶著些許未乾的淚痕,似乎不久前才剛剛哭過。

看起來美好而又脆弱。

這看上去……委實不是逐鹿天下的料子。

“啊?”聽到白起的問話,看他看的愣神的小姑娘驀地被喚回神緒,有些慌亂無措地應著:“是……是的。”

……毫無一個主君應有的威嚴和氣勢。

白起的心中才剛剛如是想道,然後下一秒,他就看到小姑娘眸光怯怯的看著自己,聲若蚊呐,小心翼翼地朝自己問道:“你……您能帶我逃出去嗎?”

聽到嬴月的這個問題,白起的眉頭不禁微皺。

少女一身更把她的肌膚襯得雪一樣的白的鮮紅嫁衣,頭頂的金步搖微微鬆散,把少女的發型變得淩亂些許,幾根發絲翹起貼在臉上,但即便是這樣也絲毫不不折損她的過人美貌,反而增添上了一份彆樣的美感。

一片大紅,明眼人都看得出是新房的布置的房間中,少女卻並非端坐,而是沒有力氣的軟靠在床簷,被其支撐著身體。

明明是她的新婚之夜,少女卻對自己問出了這樣的問題,白起現在還有什麼是不明白的?

“你被人逼婚。”英毅冷峻的青年確切的說道。

嬴月頓時小雞啄米的一陣猛點頭,而後又目露希冀的望著白起。好似是一直害怕被拋棄的幼獸,目光又乖又可憐。

在少女這樣可憐兮兮的請求注視下,白起的心驀地就軟了一下。

“可以。”

得到男人肯定的回複,嬴月漂亮的小臉上頓時露出欣喜的笑容,少女的笑容如雨後初霽天邊乍破的絢色彩虹,極美極美。

同時伴隨嬴月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的,是白起凜了凜神色,鋒利了眸光。

下一刻,新房的門被推開,腦滿肥腸的男人走進新番,甫一進門,男人就被這抹美麗至極的笑容給蠱惑住了腦子,目光癡迷的望著倚在床簷的少女,口中“美人兒”、“美人兒”的呼個不停,全然沒注意到站在那裡氣場淩冽的白起,呈直線的朝著坐在床上的嬴月撲去。

然後,在油膩的鹹豬手距離嬴月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癡肥的男人龐大的身軀瞬間就飛了出去,砸在房間入口的房門上,闊的身子頓時就把楠木的薄門砸了個散架。

被白起一腳踢出去摔落在房門上,原本眼中隻看得到嬴月這麼一個傾世的絕色大美人的睿王之下終於看到了少女旁邊的俊毅青年。

肥胖的臉上空白了半晌,然後突然反應過來什麼的男人忽然間變得目瞪欲裂,抬手指著嬴月便是破口大罵,“你、你這個賤人,過門第一天就敢在新房偷人!”

隨後圓滾的身子在木屑堆裡滾了兩圈,才堪堪搖搖晃晃站起,身上的劇痛感讓他轉頭朝著門外大聲的呼叫,“來人——”

隻不過他的聲音才剛打了個頭,便再也沒有了說話的機會。

站在嬴月身側的白起從她的發間抽出一隻金簪,動作很是隨意的將其擲了出去。

做工精致的金簪精準地貫穿了男人的喉嚨,一擊致命。剛剛才從地上狼狽爬起的男人徹底的永遠倒落了下去。

從沒有見過這種陣仗,甚至連一隻雞是怎麼死的都沒有見過嬴月人直接就傻了,呆呆的望著睿王死不瞑目的屍首。

隨後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膽子,伸手去抓住白起的衣袖,小姑娘的聲音顫顫巍巍,滿是緊張,“你,你殺了他啊?”

白起被少女這一句說的有些不解其意,隻是微微皺著眉,冷淡道:“他已經看到我了,若是留著,免不了有些小麻煩。”

嬴月的訴求是讓他帶她離開這裡,如此的話他便不易暴露行蹤。雖然縱使真的被發現他也不是解決不了,但沒有必要。

——誰會無端嫌自己事兒太少,非要給自己加點工作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