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他說了不會幫她之後,她也沒有強迫他什麼啊。

然而在少女問出這個令她心中滿是不解的問題之後,賈詡隻是淡笑不語,趙括則是冷哼一聲,而白起沒有什麼反應,但是倒是說了一句似乎是與此無關的,“他的年齡應當真的不大。”除了被係統收錄時的年齡之外,他一生的壽命也應當相對短暫。

——唯有出身顯赫,而又少時成名的少年人才會這樣隨性隨心,處處驕傲,鋒芒畢露。

而後趙括像是想起來什麼,對嬴月問道:“說起來,妹妹你不看一下剛剛那個霍去病的卡牌牌麵嗎?”

“不了。”美貌的少女輕輕搖了搖頭,道:“既然對方已經直白的說了不想幫我,我又何必再去從牌麵之上窺視他的生平一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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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少年離開之後,白起和趙括兩個武人。動作麻利的把之前那些胡人的屍體給清理了出去,再度放火燒掉,以免發生屍變。

同時在他們處理屍體的過程之中,又托賈詡將他們帶來的那些武器收繳,和山寨之中原本存放武器的庫房放在一起,留作日後的備用。

——用從胡人手中奪來的武器去殺胡人,這很合理。

而在賈詡搬著武器去庫房的時候,嬴月沒有好意思在那裡乾坐著,而是和他一起搬,畢竟賈詡一個文人,拿這些東西的費力程度,想來應當也和她相差無幾。

如此,若是還在旁邊冷眼旁觀,未免太說不過去。

隻不過在拿東西的過程之中,小姑娘有些震驚的發現,賈詡的力氣竟然比她想象中的要大上許多。

嬴月原本以為。賈詡看著清清瘦瘦,文文弱弱的,力氣也不會比她大上多少。

但是實際上,她拿一把武器就已經是自己的極限,賈詡卻是一次可以輕鬆的帶兩把。

頂著小姑娘震驚而又有些崇拜的小眼神,清雋的文弱男子笑著解釋道:“我生前的時候,也是曾隨著軍隊出征過,做過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的。”

賈詡將自己身為極為重要的軍事謀士的活計輕描淡寫的形容成小事,毫無心理障礙的哄騙著單純的小姑娘。

“這樣啊……”彆人說什麼就信什麼的少女沒有任何懷疑,點了點頭,而後又對賈詡誇讚道:“文和真厲害!”

霎時間,青年文士心想,其他各方麵條件都先暫且不論,有一點其實小丫頭是很符合主公特質的,那就是,在無論什麼情況下都能夠對自己的臣下進行一番誇誇,而且是絲毫不作偽,完全出自真心實意的誇。

要知道,發自內心真情實感的對臣子說出甜言蜜語,發射糖衣炮彈,這其實還真的是一個主公的必備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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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嬴月賈詡這邊搬完了那十多把略顯沉重的武器,而白起和趙括那也燒完了屍體滅掉了,最後一絲火光,以免引起走水之後。

外麵的天色顯然是已經日薄西山許久,一日就在白天聽沈姓姑娘講北地郡的那些事情與晚上的處理這夥兒胡人之間過去。

於是幾人也便就此朝著回去房間的那條路走去,從現在開始就休整精神,畢竟接下來的幾天,可是有場“硬仗”要打。

至於先前離開他們,不知道跑到哪裡的霍去病,幾人也並不擔心他的安危。其實原本嬴月是有些擔憂的——霍小少年出現的時候,一身錦衣華袍,看著華貴極了,她根本就不能夠從表麵上看出來他究竟是習文還是習武。

再加上她也沒有去看霍去病的卡牌牌麵,所以對她除了係統提示音的那一句之外,完全就是一無所知。

隻不過就在小姑娘提出來這份擔心之後,賈詡同她說了,霍去病是一名史書評價極高的名將。

在這一個小山寨,他自然是不會出什麼事情的。就算是忽然之間遇到什麼敵人,那也隻有他傷彆人,而沒有彆人傷他的份。

聽此,小姑娘便徹底放心了,也就在不去想霍去病的事情,全當自己沒有抽過這張卡。

嬴月想,霍去病的心中應該就是希望她這個樣子,不要理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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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這一天,嬴月就沒有像昨天那樣起了個大早,而是正常的作息了。

在她起來的時候,白起趙括和賈詡已經在各自分彆做著工作了。

賈詡重新去了放置財物的庫房中,將先前那份沒有寫完的賬冊整理統計完畢。

畢竟,雖然眼下他們是準備切換場地,一起去奪下北地郡,讓嬴月拿到一個郡守之位,使得開局立刻不一樣,但是該做的一些這裡還是要繼續做的,就比如財物。

想要逐鹿中原稱霸天下,本就需要耗費大量的財力,何況這才是剛剛起步的初期,每一文錢都是要掰成兩半來做預算,所以自然是不可能平白的換了個場地,就把這邊春寨中的一筆財物給放下了。

白起依然還是去搞地形,即使他們是準備更換地點,日後大抵不會停留在這邊春山邊春寨。但是按照長遠角度考慮,地形這種東西遲早都是需要弄清楚的,所以倒是不如趁著現在不久前才剛剛弄了一部分,抓緊機會一次性做完。

而趙括則是去了馬廄。那天由於那本令人痛心的賬簿的緣故,他去的那一趟馬廄根本就沒有來得及觀察那些馬兒,也就更彆說做什麼統計了。

“說起馬兒的話……”來到賈詡這邊,聽到他這麼說著三個人的今日日程安排的嬴月,倒是忽然之間想起來了什麼,對他道:“其實,我的卡冊之中,還有一匹係統評級SSR的馬駒。”

她當時那天在趙括去馬廄之前就想和他說這件事,隻不過趙括速度太快,完全沒等她來得及說就直接跑掉了。

而後發生的那些事情,他們無論是誰也都沒有什麼多餘的心思再去想馬匹的事了。

“哦?”聽到嬴月這麼說,一邊和小姑娘說話,同時一邊也不妨礙她寫東西的賈詡微微挑了挑眉,心中隻覺得尋常人爆肝到把自己人都給獻祭了也難以得到一張的SSR到了小姑娘這裡就變得好像是街邊的大白菜一樣,輕而易舉,唾手可得。

“嗯。”美貌的少女點了點頭,對他詢問道:“文和要看看嗎?我可以把它具現出來的,左右……一頭小馬駒的個頭也不大,放出來不會影響什麼的。”

清雋的文士輕輕頷首,“也好。”

在賈詡這兩個字落下後,嬴月調出卡冊,從反麵翻開,將最上邊的那張SSR取出,輕輕置於地下。

而在卡牌與地麵相接觸的那一瞬間,有質感的卡牌逐漸消失,最後化作一匹棗騮色的小馬。

馬駒的頭部呈現出兔頭狀,一對黝黑的葡萄大眼爍爍發亮,而它的整個身子通體都是烈焰般的大紅,渾身上下沒有一塊雜色。

就算是嬴月這樣毫不懂馬的人都能看得出,這匹馬兒看上去便帶著一種神異。大抵這就是書中所說的千裡馬。

“……”

見到外表有些熟悉,隻不過是縮小了好幾圈的馬駒,賈詡略微沉默了一下。

而後他的心下已經有所答案,但是還是向小姑娘確認道,“這是……赤兔?”

“咦?”嬴月一驚,小姑娘迷茫的眨了眨那好看的雙丹鳳眼,疑惑問道:“文和認識嗎?”

作者有話要說:  顏控∈紈絝子弟陋習,這很河狸(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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