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早就已經習慣且適應自己就是最矮、最小隻的那一個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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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時候,郡守府中的一群人從府中出來,一起逛北地郡在過節這兩天出現的夜市。

出於在及隴西郡那邊待的根本吃不好,所以一出來孫策就直接將目光鎖定在了街上的吃食上麵。

然而這個因為沒有什麼架子,所以在北地郡中和很多百姓都相處的很好的好看的小夥子完全忘記了一件事。

——他在百姓之間人緣超好的!

所以想去買點什麼東西的他一過去,百姓們完全不願意收錢,一個勁兒的說讓他直接拿去吃,甚至由於有一位阿嬤說了一句“阿策怎麼好像去了及隴西郡幾天瘦了一圈呢?”,一句話直接導致周邊一圈好些個百姓一起探頭也要投喂他,把小夥子搞的拿起東西扔下錢就趕緊跑,明明是給錢卻仿佛是一副做了賊的模樣。

直到迂回繞了一圈之後,孫策這才和從郡守府出來的大部隊重新會合。

而在他找到大部隊的時候,嬴月剛好是對現在身處的這條街上其中一家的米糕有所興趣,但是她又不敢上前去買——剛才從前一條街過來的時候,孫策的那個“慘烈”景象太讓小姑娘感到心有餘悸了,她的心中有一點害怕再出現像剛才那樣的情況。

其實若是按照常理來講,一地郡守若是換上一身便衣,百姓們大多都是不會認出來麵前這究竟是誰的——他們隻認那身官服。

但是嬴月的情況又比較特殊,她接手北地郡的時候太過高調,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加上她又是長了這麼一張見過就令人難以忘記的傾世美麗的臉,所以完全就是一認一個準。

——這種他們燒高香積八輩子德行都祈求不來的仙人之姿,除了郡守大人還能有誰呀?

而嬴月不單單是不能自己去買,也不能讓在自己身邊的其他人去幫她買——看孫策剛才的情況就知道了。

在入主北地郡幾個月之後,如今他們郡守府內住著的這些人,多多少少的都有些在百姓門那裡可以刷臉了——誰讓他們人均顏值高呢?

甚至就連在學堂工作的孔丘和蔡琰也都不例外,或者倒不如說是正因為他們兩個是學堂的負責人,所以在北地郡的百姓們心中有著一層極高的濾鏡。

不過,有一個人應該可以算是例外……

思及此,小姑娘抬起眸子望向身後的英毅青年,軟乎乎的喚了聲,“白起……”

而被點名的白起則是看了看嬴月想吃的那個攤子,和目光之中帶著期待小姑娘確認了一下,“那個?”

“嗯嗯。”小姑娘頓時小雞啄米的點著頭,而後看著青年大步流星走過去的腳步,彎起了那雙好看的丹鳳眼。

雖然她的心中知道白起實際上很溫柔,一點都不像是表麵那樣的冷漠。但是他的氣質是真的有震懾力,一般不清楚實情的人很少有敢和他搭話的,見到他就完全什麼都不敢做了。

半刻後,嬴月成功的拿到了她惦念了小片刻的米糕,在分給和她一樣對這有所興趣的幾個少年一起吃之後,美貌的少女抬眼望著天空那輪一年隻有這麼一天的圓月。

在看了半響之後,忽然之間感覺心有所感的小姑娘有些心血來潮的說了句,“如此美景,若是不抽一次卡的話,是不是有些辜負了?”

聽到她這一句,其他人倒是有些愕然,“主公?”

在抽卡一事上,嬴月一直以來都是比較謹慎而又小心翼翼的。

就連在郡守府內的時候,她都施展不開手腳,不敢輕易抽卡,就怕突然出現個大活人沒法強行解釋,但是現在……

——在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的街道之上,這實在是不像她能夠說出來的話。

“啊……”看到他們都看自己,小姑娘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扯了扯自己的頭發,在手裡繞著圈,而後語氣中滿是試探的解釋道:“就是……心中突然感覺,要是現在進行一次十連抽卡的話,好像會有什麼驚喜?”

因為之前沒有湊夠十連,所以此前那些在北地郡進行基礎建設的突厥奴隸貢獻的次數還餘下一些沒有用,再加上不久之前,霍去病新增的鮮卑人的次數,所以她手裡現在倒是還可以來一次十連抽。

一聽到這一句,知道自家主公運氣逆天而且直覺在某些時候也分外靈敏的賈詡頓時道:“那便抽。”

隻不過既然是要抽卡的話,他們肯定是不能夠繼續停留在大街上。

隨後小姑娘想了一下,問了一聲:“郡守府的後門那裡……應該不會有人吧?”

其實平時的時候後門那裡就沒什麼人,今天因為過節,府中還給所有下人放了假,讓他們都可以出來玩。

嬴月想的是,在後門那裡趁著沒人的時候把卡偷偷抽了,至於在城中突然出來的人怎麼解釋?趁著這兩天熱鬨、往來的人流比較大的時候,好像城中突然出現一個或者兩個陌生人,應該也還能勉勉強強說的過去?

……雖然說,一般情況下來講,係統卡池中的人都長得好看,進城的時候有很大的可能被守衛記住。

而看著心中想抽卡,但是又還有些猶豫的小姑娘,霍去病直接采取了最簡單粗暴的思路,寬慰道:“反正大不了到時候把人用馬車運出去,再拉回來就說是又在邊春山撿到了人。”

小姑娘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於是在街上的一行人也就開始打道回府,預備著回去做見不得人的事情了。

從郡守府的後門回去之後,因為今天人特彆齊的緣故,所以放風的人都比以往多了好幾個,在大家檢查過周圍一大圈都沒有人之後,半空中透明光屏顯現,嬴月調出自己的抽卡麵板。

隨後小姑娘又問了一句,“文若要不要站得近一點?”

“好。”聽到小姑娘的這一問題,溫潤端方的君子應了一聲,而後朝著小姑娘的身邊走近了兩步。

一聽到這一句,不知道嬴月先前給荀彧看過的他的卡牌上出現的“潁川獵頭”這一備注的其他人則是有些奇怪。

而日常中向來最沒有正形的郭嘉直接就是朝著小姑娘頭像了一抹幽怨的目光,委屈巴巴道:“主公怎麼隻喊文若,不喊嘉呢?”

看得荀彧不禁有些無奈,對好友解釋了一句他的卡牌上出現的特殊備注的事情,把郭嘉給聽得一懵。

而同樣也是全程都在關注的戲誌才在聽到這番解釋後,則是直接比往日更加不要形象的捧腹笑了起來,因為笑得岔氣,所以導致聲音都有些斷斷續續,“不行,我要笑死了……文若……光風霽月的君子荀彧荀文若啊,你竟然也有這樣的被認定有拐子潛質的一天啊……”

而聽到他這一聲,荀彧也隻能夠投以更加無奈的目光給麵前這兩個被他拐的“受害人”。

隨後就在郭嘉正嘲笑著被曹植那小孩兒寫作如冰之清,如玉之潔的好友在係統的卡牌上竟然還能出現這麼一個彩蛋的時候,忽然之間聽到小姑娘說了一句,“其實……奉孝的牌麵上,也有一個和文若相似差不離的備注呢。”

此前在她和荀彧說他的卡牌上出現了備注之後回去以後,其實她後來又拿出了卡冊,試著翻了一下,其他人看看有沒有什麼奇怪的變化。

然後這一翻還真的找出來一個——郭嘉。

隻不過平時見到他的時候,他總是插科打諢,所以這幾天以來她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與他說這件事。

“嗯?”一聽到嬴月這一句,郭嘉頓時乖巧又無辜的眨眼睛,搖著羽扇表示道:“嘉沒做過拐人的事情。”

戲誌才則是趁著這個機會,將手臂搭在他的肩上,對嬴月道:“主公快說一下讓我們樂嗬樂嗬。”

但美貌的少女卻沒直接說,而是用那雙漂亮的丹鳳眼望了望手持羽扇的孱弱青年,郭嘉則是握著羽扇,義正辭嚴的表示道:“我行得正,坐得直,主公但說無妨。”

在郭嘉這句話音落下之後,身上頓時出現好幾道目光——顯然是覺得他這句話充滿了槽點,你都浪的沒邊兒了,還行得正呢?

而後嬴月道,輕輕的念出郭嘉卡牌之上出現的備注,“不治行檢。其在場時宿主抽中陳群的概率可增幅50%。”

伴隨著小姑娘話音的落下,郭嘉唇角的笑容頓時就是直接消失。

此時此刻,郭嘉的心中隻有一個想法。

——他到底和陳群什麼仇什麼怨啊?他不就是作風隨性了一點,至於嗎?

戲誌才去世的早,無論是郭嘉還是陳群,他都不曾與其共事過,所以隻能知道這句話前幾個字的意思,卻聽不懂後半句的梗,但是知道這個典故的賈詡和荀彧卻是都笑出了聲。

青衫的文士忍不住道:“的確,奉孝沒有拐人,但是有人願意跟著你走啊。”

而在聽到這一句之後,本就笑容消失的郭嘉直接就是臉色都青了。

隨後他忽然之間意識到他家主公要抽卡,而他在場的話會增加某人的概率,於是頓時道了句,“以後主公抽卡之際一定要讓嘉離得遠一些。”後,便拉著戲誌才逃難一樣的找了間平時無人住的屋子暫待片刻,打算等到嬴月出完卡之後自己再出來。

而在眼看著郭嘉帶著戲誌才逃難之後,原地的小姑娘則是側了側腦袋,又看了一眼其他人,在看到大家都沒什麼想說的之後,將目光放到抽卡麵板上,抬手,按下,十連抽。

在慣例的屏幕閃動之後,熟悉的電子音響起——

【叮!恭喜宿主抽中荀灌。】

【叮!恭喜宿主抽中三蘇之一:蘇洵!隨行綁定蘇軾蘇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