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到底哪裡不對(二更)(1 / 2)

“田兄,不行,這次你必須聽我的!”張苻一把搶過田仲手上那個二兩?銀子的破硯台,然後又把張管家準備的厚禮塞到田仲手裡。

田仲看著手裡這份不低於百兩?銀子的厚禮:“人家是堂堂的吏部尚書,什麼好東西沒見過,你這又是何必呢!”

張苻氣?道?:“就是人家什麼好東西都見過,你拿一個破硯台去才紮眼。”

“我那硯台其實?看起來也還不錯,北鬥七星硯,雖然是便宜了點,可它寓意好啊!”

“你那硯台連四大硯都算不上,明眼人誰看不出來,何況人家堂堂吏部尚書,好了好了,知道?你不想占我的,這樣吧,今天這份禮算我借你,反正你現在已經中舉了,很快就有錢了,等你有錢,再還我就是了!”

張苻不由分的把那份厚禮塞到田仲懷裡,然後提上自己那份,扯著田仲就往外邊的馬車走?去。

田仲無奈,隻好抱起這份厚禮,跟著張苻上了外麵的馬車。

兩?人上了馬車,馬車朝貢院駛去,張苻這才笑道?:“這就對了嘛,雖然咱們可能?入不了那位大人的眼,可禮多?人不怪,準備厚一點總是沒錯的。”

田仲知道?張苻這是真拿他當朋友,為他著想,心裡微暖,笑了笑,也不再多?什麼,隻是把這份情?誼記在心裡。

兩?人坐著馬車到了貢院,下了車,就看到貢院門前已經停了不少馬車。

“看來這次大家來的都挺積極啊!”田仲和張苻他們一看完榜就回去換衣裳過來了,可沒想到還有這麼多?人趕到他們前頭。

“那是自然,也不想想這次的主考官是誰,你當誰都和你一樣不當回事,居然還要隨手拿著二兩?銀子的硯台來。”張苻挖苦了田仲一句。

田仲摸摸鼻子,他不過想著以對方吏部尚書之尊,哪怕是他們的座師,隻怕對他們這些小?小?的舉人也看不上眼,甚至他們來能?不能?見到麵都是兩?,又何必破費那些呢!

“好了,咱們快進去吧,可不能?讓彆人占了先機。”張苻拉著田仲朝貢院大門走?去。

“能?不能?見到還不一定呢?”

“萬一要是能?見到

呢!”

兩?人走?到貢院門前,張苻拍了拍門,喊道?:“有人嗎?”

“嘎——吱”門被打開一些,還是上次院試時看門的那個老頭,看到門外兩?人,問道?:“兩?位可是今科的舉人老爺?”

張苻忙客氣?的:“正是,老人家,座師他老人家在嗎?”

老頭把門又打開一些:“考官大人們都還在後院歇息呢,剛才派人來傳話,要是有新科老爺來采訪,就請到後院去。”

張苻一聽,頓時大喜,讓他們進去,那豈不是等會會見他們,忙對老頭連連道?謝,然後拉田仲進去。

“我就不定能?見到吧,你看,幸虧我讓你帶了重禮。”張苻和田仲一邊朝後院走?,一邊道?。

田仲也有些意外:“想不到尚書大人真會屈尊降貴見咱們。”

“錢大人雖然是吏部尚書,可也是我們的座師啊,雖然咱們隻是舉人,可以後,不定能?中進士,入朝為官呢!”張苻興奮的。

“你的也有道?理,莫欺少年窮,看來咱這位座師也是位周全人。”

兩?人一路走?到後院,剛一進後院,映入眼中的就是一塊巨大的空地,隻不過空地用帷幔圈了起來,裡麵放了一圈座位,旁邊還有酒,而空著的中間,有一株茂盛的桂花樹。

“這是?”張苻驚喜的看著眼前。

“鹿鳴宴!”田仲也很是驚喜,他以為吏部尚書能?見他們一麵就不錯,誰想到不但要見,居然按照慣例為他們準備了鹿鳴宴。

張苻和田仲兩?人快步走?過去,看到帷幔裡已經坐了不少人,兩?人看了一眼眾人坐的位置,知道?是按鄉試的名?次,也忙找到自己的坐位入席。

席位是以左為尊,右次之,故第一名?坐左一,第二名?坐右一,以此?類推,田仲坐右三,張苻坐右四,兩?人居然正好相鄰。

這時考官都還沒來,隻有他們這些新中的舉人,大家也不拘束,所以田仲和張苻一坐下,他們旁邊已經來的人就紛紛舉杯和他們打招呼,田仲和張苻也忙倒了酒,回敬對方。

“在下王賢,不知賢弟如何稱呼?”

田仲知道?他應該此?次鄉試第四,也客氣?道?

:“原來是王兄,幸會幸會,在下田仲。”

“原來是田賢弟,田賢弟一表人才,見之忘俗……”

“哪裡,哪裡,王兄才是才高八鬥……”

兩?人互相捧了對方一盞茶的功夫,這才算熟了,終於結束了客氣?。

王賢笑著:“為兄此?次來,還以為不過是能?見上座師他老人家一麵,有幸聽上兩?句教誨就是意外之喜了,誰想到,座師他老人家居然如此?仁慈,特地為我等安排了鹿鳴宴,真是讓我等受寵若驚啊!”

田仲點點頭:“確實?是意外之喜!”

這要換了彆的主考官辦鹿鳴宴,舉子雖然歡喜,可也覺得不過是按照慣例,算不上什麼,可此?次辦鹿鳴宴的是吏部尚書,彆他們,隻怕通州府的那些官員,對他們這些舉子也是嫉妒不已。

王賢來的早,又和田仲介紹了一下坐著前幾位,也就是此?次鄉試的前十?,讓田仲比較注意的是這次的第一,解元嚴彥。

“他居然是位準進士?”田仲詫異道?。

“可不是,自從知道?他來重考,為兄就再沒肖想過解元。”

田仲疑惑道?:“這個不至於吧,雖然他是準進士,可你我要進京趕考,也未必不中吧?”

王賢看著田仲,不敢置信的:“你不會沒聽過他的名?聲吧!”

“什麼名?聲?”田仲眨眨眼睛。

“順天第一神童,五歲進學,七歲過縣試中案首,八歲過府試中案首,同年過院試中案首,十?三歲中鄉試解元,其父擔心其年幼,壓著他沒讓他進京趕考,三年前進京趕考,第二年中會試第九,其母過世?,沒能?考殿試,回鄉守孝,結果三年孝守完,前朝滅了,新朝初立,彆人都還在觀望,他居然二話不開始重考,結果當年,縣試又中案首,府試中案首,第二年院試中案首,其後祖母過世?,守孝一年,然後就拖到了這次鄉試,你,這解元不是他的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