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百步穿楊(2 / 2)

田仲看著許巍,終於被

?激起了一絲興致,持弓後退二十步,隨手一箭,正中銅錢方孔。

………

六十步

八十步

一百步

眾人看到兩人退到一百步,還沒等兩人射,就直接喝起彩來。

李琛和嚴彥秦明笑道:“想不到咱們一個普通文會,居然能?鬥出百步穿楊來,哪怕後麵?的不比,今日也算開了眼見?了。”

秦明想到自己這方最早下去的何謂,不由對李琛嚴彥挖苦道:“你還說,你們倆也是,從哪裡請來的高人,要早知道你倆弄的人都這麼厲害,我才不讓老何上去給你們當陪襯呢!”

李琛摸摸鼻子,何謂是書香世家的子弟,他們請的卻是將門虎子,確實有些不好意思,隻好說:“許巍是許老將軍的幼子,這你又不是不知道。”

秦明轉頭?看著嚴彥:“那你那位了?”

嚴彥也尷尬的搖了搖扇子,說道:“咳咳,其實我也不知道他這麼厲害,我以?前?隻以?為他會點武功,剛才才聽彆人說,他好像也是出身?將門。”

秦明狠狠的瞪了一眼兩人,沒好氣的說:“等會文會結束,二位可要記得請客給老何賠罪,這事可不能?讓我一個人擔。”

“一定一定。”兩人忙應下。

三人開文會雖然是為了揚名,可更為了拉攏人脈,要是因為爭鬥折了麵?子傷了和氣,那可就因小失大了。

場上,許巍看著百步之外好像米粒一般大小的銅錢,擦了把?額頭?的汗,轉頭?對旁邊的田仲笑道:“我這一把?隻怕要賭運氣了,你也是厲害,居然能?把?我逼到這個程度。”

“你其實也挺厲害的,”田仲由衷的說道:“哪怕軍中,隻怕一般的將領也不如你,不過我有些好奇,你箭術這麼好,為什麼不從軍呢,你一看就是出身?將門,要是從軍,隻怕比你從文容易的多。”

許巍咧嘴一笑:“我爹是沿海水軍統領,從小就把?我們幾個兒子當他手下的兵練,甚至要求更嚴,我自幼性子野,不願被?管教,他越想讓我當將軍,我越不想當,所以?偷偷跑出來,考了科舉……對了,你的箭術為什麼也這麼好?”

“大概也是被?老爹拿軍棍揍出來的吧!”田仲雖然不記得,可

也聽過京中的傳聞,他爹揍他,好像不是一般的出名。

“原來你也是!”許巍笑了笑,拿出一支箭,搭弓引箭,隨著一箭射出,箭頭?撞著銅錢的邊打落。

“唉——”眾人頓時一陣可惜。

許巍看了一眼,自嘲道:“果?然還是挨的軍棍不夠,要是多挨兩下,說不定就中了!”

田仲拍了拍他說:“你可以?回去讓許大將軍補上。”

說完,田仲搭弓引箭,一箭射落一枚銅錢。

“好——”眾人直接激動的從席位上起身?,吆喝道。

許巍看著掉落的銅錢,眼神複雜的看了田仲一眼,隨即又如釋負重的歎了一口氣,說道:“我打小性子傲,又天資聰慧,我爹總告誡我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雖嘴上應承,心裡卻從沒聽進去,想不到今日,真讓我碰上了,兄弟,你是哪家的,等文會後,我有空定然登門拜訪,再討教一二。”

“你還想比啊?”田仲笑道:“我姓田,京城田家的。”

許巍一愣,詫異道:“京城田家?”

“對了,好像彆人一般不這麼稱呼,他們都叫信武侯府。”

“信武侯府!!!”許巍瞪著眼看著田仲,手一哆嗦,弓掉了。

“你……你是?”許巍用手哆嗦的指著田仲。

“我叫田仲,雖然叫這個名字的天底下不下成千上萬,不過我應該是你想的那個田仲沒錯。”

“你,你不是”

“嗯,沒死,不過我失憶了,所以?不記得你爹了。”田仲摸摸下巴,他以?前?肯定應該知道的。

“失憶??”

田仲指了指頭?:“三年前?傷到了,誰都不記得了。”

許巍瞪大的眼又大了三分?,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田仲拍了拍他,說道:“記得代我給你爹問好。”

說完,田仲把?弓放回原來架子上,轉身?下去。

許巍腦子一片空白,也跟著去放了弓,等下去坐到自己席位上,才回過神來,心中頓時狂喜:

爹,兒子和田大將軍比箭了!

他還誇我不錯!!

哈哈哈哈哈哈哈——

兒子沒給您老丟臉!!

城牆上

“這許家老幺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錢尚書看著下麵?,笑著對旁邊的人說。

旁邊那人的目光一直沒離過田仲,聞言沉默了一下,歎了口氣:“他們其實是一般年紀。”

錢尚書一愣,突然也歎了口氣:“是啊,我們好像都忘了!”

旁邊那人閉了閉眼睛,問道:“錢郴,你是故意拉我來看的吧,說吧,你到底想乾什麼。”

錢尚書看著旁邊的人:“傅老,您都看到了,何必明知故問。”

“是他讓你來的?”傅書轉頭?,看著錢尚書。

錢尚書沒有回答,反而笑道:“您老教了三名弟子,都是人中之龍,可您知道為什麼鬥起來的偏偏是那兩位,獨漏了這位。”

“仲兒那性子,隻要不是昏君,誰能?忌憚起來他!”傅書淡淡的說道。

錢尚書背著手,看著下麵?:“是啊,這位雖有將帥之才,但向來並?無野心,又樂於安於現狀,有時甚至還有些心慈手軟、亂重情,所以?但凡明君,大概都不會忌憚他,畢竟他這人,實在不是個造反的料。

隻是,他身?邊若再加上一位有野心且一心複國?的呢?”

傅書袖下的手一緊。

錢尚書接著說:“田仲身?邊若無廢帝,無論他為將為帥,聖上都自信能?壓的住他,可若加上一個廢帝,不說聖上,您覺得滿朝文武放心麼?”

“你到底想說什麼?”

錢尚書轉過頭?,笑道:“天下最難做的,就是‘舍得’二字,有舍才有得,有得就必有舍,您要想兩個都保,說不定,到最後反而一個都可能?保不住,您說是麼,傅老?”

傅書死死的看著他,錢尚書不以?為意,反而坦然自若的迎著傅書的目光。

良久,傅書轉過頭?,看了一眼下麵?的田仲,淡淡的說:“老夫年紀也大了,是時候該告老還鄉了。”

說完,一甩袖子下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大粗長奉上,哈哈,終於粗長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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