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太痛苦，氣息中甚至都沒有多少求生意識。
在這道氣息中，海添還感受到一股微弱的氣息。
是另外一個人的。
很微弱，似乎下一刻就要消失，但是這位極優者保存的很好。
是對方愛人的嗎？
微弱到這個份上，那個人是……不在了嗎？
海添垂眸，太過於專注，被這道氣息影響，眼淚順著臉頰滴答落地。
所有人都在製作能壓製下去，讓對方清醒過來的刺激性香水。
海添遲疑了很久，最後卻用上了很多溫和的香料。
有人看著他這麼做，有些不可思議地說：“他在做什麼？”
“這個香型的緩解劑對頂尖極優者有用？”
“我上次用了之後，做了好久的夢啊。”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第一二名學生交卷，等級s。
具體的數值還沒出，要等其他學生出作品後一起鑒定。
可是……
a+
a+
……
其他選手被踢出局，紛紛不甘心。
有人看到海添還沒放棄，冷哼一聲說：“算了吧，就算你製作出a+級彆的香水，沒有達到s級彆，都是不合格。”
之前那個囂張跋扈的學生說：“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
有些人實在是氣不過。
這次竟然有六位頂尖極優者觀賽啊，如果自己能表現出色……
海添最後交卷，他上交作業之後，先喝了幾口水。
評委看了他一眼，隨口一問：“你拖這麼久，就是為了製作出s級？”
海添搖搖頭。
評級出來了，s級。
大家震驚了。
“誰特麼和我說海添是作弊才贏了u大交流會的！出來，老子不打死你！”
“兩個科班出身的選手臉色真好看啊，哈哈哈哈，我解氣了！”
“讓他們有人搞小花招！”
“雖然我是第五區的人，但我還是要喊一句牛逼！”
觀賽台上，有人震驚，有人淡然。
羅恩聽到海添的比賽成績是s級彆之後，直接下線。
溫柔男點評：“哎呀，看來他的愛人沒贏呢，氣到下線哎。”
一旁的林海沒接話。
他用了大量的緩解劑，強撐著身體前來觀看海添的比賽。
他以為海添還是一無是處，隻知道乖乖地等在原地，等自己抱起來，帶著他向前走。
林海看著比賽台上，那個聚光燈下麵帶微笑的男生，忽然覺得……他的小竹馬一直在成長，一直在追趕自己的腳步。
或許自己該停下腳步，等等他。
凱文晃了一下自己的紅酒杯，嘲諷說：“愛情對我來說，不值一提。”
林海開口嘲諷：“那是從來沒人喜歡過你。你永遠都不會明白，有人在你貧窮時陪伴著你的心情。”
凱文捏碎了紅酒杯，咬牙切齒地說：“你說什麼？！”
“我沒有？”
他冷笑起來，想起了自己奪權失敗時，自己一無所有，唯獨海添陪伴著自己，像個傻子一樣。
頂尖極優者莫名的好勝心讓觀賽台上劍拔弩張。
對精神力敏感的海添，下意識地看了競賽台一眼。
凱文氣息放鬆下來，嗬，自己也是有人喜歡的。看，海添比完賽第一眼就是看自己！
海添隨手收回目光。
各方麵項目數據出來了。
其他兩位都數據有進入s+的，而海添的香水則是方麵踩點s級底線。
這叫一些人失望。
哎，雖然成績有效，但還是個第三名啊。
風頭還是一二名拿走的。
海添見狀鬆了一口氣，第一二名要進入研究所實習，自己可不想啊。
領獎的時候，海添拿著獎牌對著鏡頭露出笑容。
第二名翻了個白眼，運氣好罷了，笑的好像得了第一。
嗤……
主持人說：“接下來，香水將會放到星網上進行拍賣，究竟是誰的香水拍賣價最高呢？！”
一般製香年少成名，日後的路會好走很多。
海添隻關心自己的香水能拍多少錢，最後和第一二名握手時，第二名說：“算你走運，可惜你的香水注定沒人買。”
“氣息那麼平庸，也不知道是怎麼評上s級彆的。第七區的人能做出什麼好東西。”
海添看著麵前這個人，眨了眨眼睛，和係統吐槽。
【海添】：他是不是覺得我不配當他的對手？
【係統】：把是不是去掉。
【海添】：……
海添下線之後，看到霍格一直守在自己身邊。
“你身體還好嗎？”
海添指了指頭上的藥帖，說：“還是有點暈。”
“我抱你回房間睡覺。”
海添想拒絕，但是霍格單手像抱小孩子一般，手肘托起。
【海添】：……頂尖極優者真可怕。
【係統】：他發現真相，好家夥，一拳下去，你恐怕會死。
【係統】：他發現真相，好家夥，一拳下去，你會死。
係統及時改正了錯誤。
海添看著係統，表示……
“真是謝謝你的提醒嘞，”
自己這個樣子是誰搞的？
海添精神力消耗過多，沒空想其他的，昏昏欲睡。
霍格看著他趴在自己肩頭，認真地想，剛剛達到s級彆的香水，對一般的極優者來說價格太貴，用a+級彆就夠了。
對頂尖極優者來說，療效又太差，加點錢買更好的……更好。
剛才他聽到了，那個第二名嘲諷了海添賣不出去。
霍格想了想，點開星網，看到香水還隻是準競拍狀態，於是填了個不低的價格。
沒人買，自己卻求之不得。
*
與此同時，林海孤零零回到了家裡頭，他將衣櫃裡頭所有的衣服全部拿出來。
雖然海添把衣服全部帶走了，但好在林海的衣服上，還沾染了一些氣息。
他像是失去幼崽的母獸，留存在衣服堆起來的巢穴中，情緒動蕩不安。
他好難受……
林海難受到牙齒顫抖，強忍著讓自己不要嗚咽出來。
以前的自己有海添幫忙紓解，可是這一次，他弄丟了對方。
七年……
林海發了瘋一般刷新著星網，尋找著海添和自己在一起的痕跡。
可是公司卻全部抹除。
什麼都沒有了。
經紀人擔憂地看著他，說：“可以去找到那個人，感情不在買賣在，他離開林海之後經濟拮據，不就是需要錢嗎？”
林海看著經紀人說這話，感覺心口硬邦邦，像是壓了一大塊石頭，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難受……不僅僅是身體的痛苦，還有……心裡被挖空一塊的痛苦。
海添需要錢嗎？
他已經能做出s級彆的香水啊。
林海半跪在床上，用力地抱著那堆衣服，頭埋在衣服中深吸氣。
從自己踏入娛樂圈開始，海添就是這般每晚抱著自己的衣服入睡……
……
海添直接離開，對方斷的一乾二淨，完全不和自己扯上任何的聯係。
林海雙手顫抖，他有些害怕，害怕自己就這麼和海添散了。
他不敢動作，怕自己的任何一個舉動都會讓海添生氣。
受到狂熱期影響，林海低聲嗚咽起來，眼淚浸濕了衣服，也衝散了衣服上的氣息。
林海顫顫巍巍地打開光腦，對了，他可以把香水買下來。
海添一定很需要自己的表態。
他還是在乎自己的。
今天，他最後不是還看了自己一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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