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麼不問？
海添尷尬地笑了一下，說：“他們都問過我為什麼。”
無論是卡洛，還是羅恩……
房間裡沒有說話聲就異常的安靜，呼吸聲也細微，聽不大出來。
朦朧的月光通過窗柩，越過地板，爬到床邊的時候，霍格輕聲回答：“那是因為，他們都沒有像我失去過你……”
海添回憶……
【係統】：他說的是火化瞬移那次吧！
【海添】：那次嗎？
海添找了個借口：“其實那次我身上有大殿下給的防護罩，煙霧散去我偷偷跑了，擔心被你發現我在騙你。其實我沒死……”
霍格聲音沙啞：“我做過很多次夢，夢到你死了……”
海添沒必要和神誌不清楚的頂尖極優者解釋，霍格的氣息有些不穩…… 他進入狂熱期了。
海添轉過身子，抱住霍格的頭，讓他埋在自己胸口。
男人身子顫抖，精神力亂飛，身上時而顯出毛發，又很快恢複成肌膚，他在獸化。
獸化並不能增強實力，以前霍格也沒在左右參謀長麵前，在狂熱期獸化過……所以……
海添抬手擼著霍格的大貓尾巴，感受著毛茸茸的耳朵在自己心口蹭啊蹭……
這人就是故意的。
霍格在顫抖，他意識有些不清楚，口中呢喃自語：“我夢到你沒了，我救不了你。”
“我想救你的……”
海添本來想笑，忽然感覺胸口濕潤，他愣住了。
像是強大的野獸不願意被人看到懦弱的一麵，蜷縮著身子，頭埋在尾巴裡頭，全身顫巍巍地抖著。
“我想要你……”
他想要海添。
係統在一邊看樂子，說：“哭，哭大點聲！”
*
翌日，海添一臉菜色地醒來。
【海添】：係統，彆烏鴉嘴了！哭個鬼大聲，霍格狂熱期還不是我來安撫！
【海添】：我都想哭了。
當然霍格沒出聲，隻是眼眶濕潤。
海添想去找找原著中，那個一道狂熱期就哭著找伴侶的軍人，他要去找對方伴侶問問，能有什麼辦法安撫一下。
昨晚自己戳中大貓的淚腺了。
——我沒死。
——你死了。
——我真的沒死。
——我親眼看到了。
……
不過霍格倒是也沒折騰多久，就是一根筋，看看人家唐諾的狂熱期多好解決，給他一束花，他可以看到天荒地老。
海添問了問左右參謀長，辦事效率很快，找到那位軍人，然後帶來對方的伴侶。
海添尷尬地打招呼：“徐學長？”
“是我。”
海添大腦中有些亂，疑惑地詢問：“你不是和前男友博文……”
徐學之挑眉，歎氣說：“我還能吊死在一棵樹上嗎？”
徐學之這樣說著，但心裡還是很在意，他一直在關注海添，也知道博文的事情。
“博文答應了你的邀約，”徐學之打開光腦，點開回應，“不過他否認了你對他的指證，並且將其稱之為汙蔑。”
光腦屏幕中，博文神情氣憤，理直氣壯地說：“聯合研究所向來公平公正，隨意汙蔑對我本人聲譽造成重大影響！”
徐學之關掉電腦：“要不是你在第七區，他恐怕真的會告你。”
現在的海添在製香領域這一塊，基本隻能在第七區進行工作了。
卡洛教授同樣。
“博文的實力還是有的，否則這麼多年還沒露餡。”
海添看向徐學長，麵上帶笑：“如果我輸給了他，我的名聲真的就沒了。”
“我會想辦法贏……”海添頓了頓，改口說，“我會贏的！”
海添被徐學之帶偏了，等把人送走之後，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自己找他來的真實目的。
*
聯合研究所內，高層會議室。
蘭坐在上位。
他身邊的白發老人家說：“海添那個黃毛小子，年紀不大，口氣挺大！”
有人附和說：“他拒絕了加入聯合研究所，還真以為有資格和我們平起平坐嗎？就算他加入，也不過是個小小的學員！”
之前的女人環顧四周，隨後一挑眉神情不屑，開口反駁：“能製作出SSS級香水的製香者，可以像聯合研究所的成員發起挑戰，這是老規矩了，諸位不會忘記了吧。”
白發老人家嗬斥一聲，拍案：“ 這個規矩很久沒人用了！”
再說，一般人誰達到了能製作SSS級香水的水平，還跑出來和研究所叫板的。
而且海添現在背靠第七區，事情鬨大，自己總不能說些什麼。
博文憤憤不平說：“既然已經答應接受挑戰，現在總該要有點賭注。”
不然海添要是輸了，拍拍屁股就走人嗎？！
那他把聯合研究所這裡當成什麼！
“如果他輸了，承認之前那些話是為了汙蔑我！同時永遠不再製香！”
而後他諂媚地看向蘭，行禮說：“陛下，你覺得這個條件如何？”
蘭眼神冷漠，說：“不錯。”
有人疑惑：“萬一，海添借著這次比賽，要求加入聯合研究所呢？”
但是在隨後和海添的交涉中，海添的要求是擁有翻看聯合研究所開放權限的香方。
有人不同意。
“他本來就有天賦，如果還讓他繼續學習，那日後他……”
蘭打斷他的話，站起來結束了這場乏味的會議：“沒事。”
這次比賽已成定局，海添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