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首發晉江文學城【一更二更】(1 / 2)

【不會吧,】居山晴樹感歎,【你們係統也做夢啊?】

【做啊。】係統語氣幽幽。

【在你前幾年瘋狂在任務裡拿黃牌紅牌的時候,】它語氣疲憊,【我做夢都在給總局寫任務報告。】

【有一次我還夢見總局終於把我調離了,】係統聲音怨懟,【然後我醒來發現還在任務裡,甚至這段時間內你還給我整了一張新的黃牌。】

居山晴樹心虛的摸了摸鼻尖。

【你看我自從調到後勤組來之後我的黃牌就少多了。】他試圖安撫係統。

【經過一千年的磨礪宿儺都能變成五好青年,我居山晴樹怎麼就不能變成五好員工了。】

這話說的可真是不要臉。

不要臉的居山晴樹繼續說道:【而且剛剛小澤還說我沉穩內斂。】

【你這怎麼就叫上小澤了?】係統被他這飛快改變的稱呼弄的滿頭霧水。

【因為我現在知道他喜歡的不是宿儺了。】他深沉的歎了一口氣。

不過隨之而來的顯然是一個更為嚴重的奇妙問題,那就是為什麼宿儺現在頂著的是那個柏青哥店員的臉。

這次說是要回來修複宿儺的陰影,但居山晴樹和係統都不約而同覺得他大概率沒啥陰影。

他要是有陰影的話居山晴樹也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

居山晴樹上次來的時候就是作為和宿儺從頭到腳長的一模一樣和甚至還頂著同一張臉同一個聲線的存在出現的,身份就是由普通民眾對於帶惡人宿儺的恐懼所生成的咒靈。

彆的咒靈為什麼長成他們那樣居山晴樹不知道,反正他自己作為依托於對宿儺恐懼生成的咒靈,長的跟宿儺一模一樣完全是因為這些產生他的民眾們在恐懼宿儺的時候滿腦子隻有宿儺的臉。

所以一人一統剛來到銀座的步行街上的時候,提前拿到人設的係統和他一看就知道老熟人了。

【人設是宿儺宿敵,buff是作為詛咒的你想必是個帶惡人吧,所以你從現在開始絕對不能做好事,】係統新奇的看了看到手的檔案,【是不是上次你極限翻盤把總局梗住了,這次的人設居然還是上次那個。】

【我怎麼知道。】居山晴樹一臉無辜,【這個buff是什麼鬼。】

在他作為詛咒的時間段裡,普通人對於宿儺的恐懼越濃厚,依托於恐懼生成的咒靈居山晴樹就會越強,雖然後半句buff是之前居山晴樹來的時候沒有的,不過……

他上次來的時候也沒做什麼好事。

——當然了你指望一個詛咒做什麼好事。

居山晴樹做人的時候就不是什麼德善體美勞全麵發展的好青年,做詛咒的時候更不可能是五美四德好咒靈。雖然不至於去禍害民眾,但他能禍害宿儺啊。

一千多年前的京都,居山晴樹和宿儺兩個人簡直相看兩生厭,隨時就能打一架掐死對方那種。但奈何兩個人誰也打不過誰,到了最後兩人的針鋒相對就從打架逐漸過渡去了打嘴炮,有效減少了裡梅的戰損修複量。

所以居山晴樹和係統聽見小澤說宿儺熱情陽光的時候才會麵色猙獰。

朋友你一定不知道坐在你麵前的其實是由無數定向恐懼生成的咒靈吧,jpg

居山晴樹是死都不會信宿儺居然會對他的死產生心理陰影的。

他要是死了,第一個慶祝的人一定是宿儺本人。

【等等,】係統忽然反應過來,【你不是咒靈嗎?】

居山晴樹:【對啊我是咒……】

【靠,對啊……】一人一統剛剛從西伯利亞高原過來,兩個人都沒意識到居山晴樹現在已經是咒靈了,【按理說不應該彆人是看不見我的嗎?】

兩人一統過來之後都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直到想起這個身份來了才想起來居山晴樹應該是咒靈啊。

一看就是個普通人的小澤優子是怎麼看見咒靈的?

【不會真的是宿儺轉世吧?】係統猶疑的猜測道,【因為他現在不是詛咒師了所以你也不是咒靈了?】

【畢竟總局給的人設說明還是跟之前一樣,隻說了宿儺宿敵。】

【找個人試試不就知道了。】居山晴樹說做就做,立馬在大街上隨便找了個人然後朝著他的方向走過去。

穿著休閒裝的少年熟視無睹的從他旁邊路過。

他們看不見居山晴樹。

也就是說他依然是咒靈。

怪不得剛剛小澤優子拍完他肩膀哭了的時候周圍路過的人看她的眼神那麼奇怪,原來在路人的眼裡就是一個好看的女孩子對著空氣自言自語甚至還哭的很傷心。

這換誰都會投來異樣眼神的。

隻是但是小澤優子沉浸在認錯了人的傷心中,居山晴樹又手無所措的不知道要做什麼好,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忽略了這點。

如果小澤是咒術師,那她看見自己的第一反應就應該是祓除而不是哭,可見她就是個普通人。

普通人隻有在性命瀕危是才能看見咒靈吧。

居山晴樹一個激靈,飛快向著來路返回。

他順著剛剛走的路回到那個甜品店的時候,剛剛還跟他坐在窗邊的小澤優子早不知道去了哪裡,隻剩下一個還沒來得及被店員收走的甜品盤子還放在桌子上,在空調房內暈出一片融化了的冰激淩痕跡。

小澤優子已經離開了甜品店,不知道去了哪裡。

居山晴樹這時候開始後悔自己剛剛沒有跟小澤交換一下聯係方式了,要是即將出事的是個他並不知道的路人也就算了,可是偏偏他剛剛跟小澤聊過天甚至還的得知了她即將出事的信息。

小澤優子,還有她暗戀的那個柏青哥店員,不管怎麼說都跟宿儺存在著目前居山晴樹還不知道的關係。

於情他剛剛跟小澤優子聊過天雖然隻是他單方麵的編故事,於理小澤優子現在是他找到宿儺的唯一線索。

【也許是回家了?】係統猶疑的猜測道。

在銀座這樣人流量密集的地方,小澤優子如果要出事還不能波及他人的話就隻能是突發的惡性案件和突發的惡性疾病兩種選項,看著剛剛她的樣子不像是有什麼疾病的樣子,而且如果身患重病的話,她也不應該在街上亂走。。

那就是突發的惡性案件?

居山晴樹扭頭就往人流量最多的地方走去,如果是為了博得眼球的惡性案件,那一定會選擇在人流量最大的地方。

就在這時,居山晴樹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

【係統,】他眨了一下眼睛猶疑道,【我剛剛看見那個閃過去的人是夏油傑?】

係統:【啊?】

它也沒注意。

【看側麵很像夏油傑,】居山晴樹糾結的皺了皺眉,【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直覺告訴我應該不是。】

【追上去看看?】係統建議道。

【算了。】居山晴樹放棄了追上去的想法,夏油傑什麼時候都能看,普通人小澤優子要是出點什麼事可沒有自保能力。

臨近傍晚,繁華的銀座人流量逐漸加大,已經是下班時間,本來就人多的步行街上逐漸又增加了許多下班後來這裡放鬆的白領們,把本來就難以完成的找人任務變得更加艱難。

居山晴樹在人海中來來往往了好幾趟都沒有找到剛剛那個也許暗戀店員的小澤優子。

華燈初上,白日裡灼熱的氣溫褪去,暗沉的天色終於還以東京一片涼爽的空氣,在喧鬨繁華的霓虹燈下,來來回回找了半個多小時的居山晴樹長歎了一口氣。

都過了半個多小時了,說不定小澤優子已經出事了。

係統也被他這種有些低迷的氣氛感染的一時說不出來騷話,隻好跟著他也歎了一口氣。

眼看著一個鮮活的生命也許就因為自己的疏忽去世,居山晴樹和係統一時都有點提不起勁來。

【居山晴樹,】就在這片沉默中,係統忽然出聲,【剛剛我好像看見小澤了。】

居山晴樹猛地抬起頭轉了一圈:【哪裡?】

【你右手邊的方向,】係統給居山晴樹投了個實時地圖畫了個圈,【大概這片位置。】

傍晚的銀座人來人往,居山晴樹逆著人群往前係統畫圈的地方走去。

走在路上的行人們不由自主的主動給他讓出一條路來,他們並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莫名其妙的偏離本來的路線不自覺的朝兩邊讓開,他們也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這時候如果有人從上方往下看的話就能看見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條不斷在向前移動的空地,但又沒有人在那裡,來來往往的人群宛如摩西分海一般自然的讓開了一道空隙,在如此擁擠的人群裡,那道縫隙飛快的在人群中遊走著。

【確定是這一片嗎?】居山晴樹停下來站在人群中間環顧了一圈,【你剛剛看見她往哪去了嗎?】

——流動的人群詭異的避開了一片空地。

【我沒看的太仔細。】係統糾結了一下,【大概是朝著地鐵站去了。】

係統畫的這個圈已經臨近步行街的邊緣了,要說是朝著地鐵站去了也和合情合理。

【而且她大概不是一個人走的,】在居山晴樹趕往地鐵站的時候係統開始回憶剛剛到底看到了什麼,【對,她身邊還有一個人。】

係統從數據庫裡翻出了剛剛的記錄猶疑道:【我覺得這個人看著像咒靈。】

【咒靈?】正在趕路的居山晴樹回應道。

【對,】係統一邊給他在地圖上標地鐵站的位置一邊說,【周圍人對她身邊的那個人就像對你一樣,感覺他們根本看不見那個人的存在,但是卻會下意識的避開。】

【小澤優子是普通人,怎麼會跟咒靈有關係?】居山晴樹仗著現在彆人看不見自己,開始光明正大的逃票。

他單手撐著地鐵口閘道的邊緣就側身利落的翻了進去。

還好這一站不是什麼可以換乘的交通樞紐站,隻有一班地鐵,居山晴樹剛剛下到車站上,就有一班地鐵飛馳而去。

【我看見她了,】他語氣一下不怎麼好了起來,【她身邊確實是個咒靈。】

站在小澤旁邊的是一個渾身都遍布著縫合線的長發咒靈,好消息是周圍的人們並沒有發現在自己無意識空出來的一片空地上站著一個他們尚且不能發現的存在,這一班地鐵的人看起來暫時沒有危險;壞消息是這樣的話這個咒靈就是精準衝著小澤優子一個人去的,小澤作為一個普通人,被咒靈盯上一定有什麼特殊之處。

地鐵飛快的開走,留下一個漆黑的地鐵甬道,居山晴樹臉色不算好的在原地等待了幾分鐘,隨即就坐上了下一班地鐵。

他也不知道小澤跟那個咒靈會在哪一站下車,但是他也不能就這樣坐視不理她被咒靈帶去什麼奇怪的地方,所以隻好追上去。

【你隨便找一站下車吧,】係統想都不想,【我覺得以你的幸運S,你下的站就一定會是他們兩個下去的站。】

現在也隻能這樣了。

居山晴樹皺著眉頭看了看地鐵上的站牌名字,在心裡慢慢盤算著要從哪一站下車。

就在這時,地鐵忽然慢悠悠的停了下來。

現在距離下一個站台至少還有一半的距離,怎麼會忽然在軌道中間停下來?車廂內的人群驟然騷動起來。

很快,列車長開始在全車範圍內廣播。

前麵的列車出了一些小意外,導致列車停在了軌道上無法前進,為了保證安全問題這條線路的所有地鐵都要就近停靠疏散乘客。

而他們作為緊緊跟在前車後麵的列車不能就近找到站台,隻好就這樣尷尬的停在了中間。

但是地鐵可以停在這裡,乘客卻不行,於是地鐵上的工作人員開始組織乘客們有序的從軌道邊上特地為緊急情況留出的人行通道上走完剩下的這半站路。

居山晴樹聽見了人群中有人不滿的發出氣音,但處於社交習慣,沒有人抱怨出聲。

所有人按照秩序排隊走到隧道邊的小路上,昏黃的燈光和黑壓壓的人群把本來就不算亮的小路襯的更暗了,不少從車上下來的乘客們都不約而同掏出手機按亮了手電筒來照路,以防止自己在這樣窄的小路上摔倒。

【小澤不會出什麼事了吧?】係統有點擔心,它甚至都沒發現自己對她的稱呼也從全名變成了小澤。

【沒事,】居山晴樹看了一眼隊伍的前進方向確定道,【如果是前麵那輛車出了什麼惡性案件,那就不會讓乘客往前走。】

是了,車上的工作人員們疏散乘客到達下一個站點的時候是讓他們繼續往前走的,而不是讓他們順著隧道返回。

廣播裡說由於牽扯出了故障才導致線路停運,所有後續車輛需要就近停靠站台。

但他們的車卻突兀的停在了兩個站台中間,所以一定是前車出故障的區域離站台不遠,不然列車長完全可以停到站台處再停運。

所以小澤優子大概率現在沒什麼事,但還是要抓緊。

昏暗的甬道內什麼都看不清,前麵的人群排著長長的隊伍緩慢移動著,手裡手電筒發出的白光像一條星星點點的光帶,不斷在昏黃的甬道燈光中閃爍著白色的亮點。

空蕩蕩的甬道走了一段距離,前麵忽然傳來小幅度的騷動聲,是走在最前麵的人看見了同樣也停在軌道中間的前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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