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首發晉江文學城【一更+二更】(2 / 2)

“呦,”房間深處傳來熟悉的聲音,“悠仁也……”

熟悉的聲音含糊了一下,像是咽下了什麼東西一樣:“悠仁也來了啊。”

“哦,兩個悠仁。”房間深處傳來塑料袋子被翻動的聲音,“我都差點忘記了,剛剛還以為眼花了。”

是五條悟。

不得不說五條悟的出現很大的緩解了虎杖悠仁的緊張,從進房間以來一直繃著一股勁的虎杖悠仁終於在聽到五條悟的聲音後放鬆了下來。

五條悟就是有這樣神奇的魅力,雖然平時看起來很脫線又不靠譜,可是真的到了危急關頭或者是一些沒有主心骨的時候,大家又會出奇一致的因為有他的存在而安心。

虎杖悠仁也不例外。

他長出了一口氣,五條老師在就說明就算待會打起來,他哥應該也會沒事的……吧?

他要是知道五條悟是在跑路之後被暴怒之下的夜蛾正道直接抓回來的也許就不會這麼想了。

而現在一無所知的虎杖悠仁隻是猶豫的看向新奇的看向四周的居山晴樹。

他哥正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新奇的觀察著這個房間的裝潢,這可比十幾年前氣派多了,到底是升了校長,辦公室也隨之升了一個檔次,上次來的時候沒看到,沒想到這裡麵裝修的這麼精致。

看著這三個人會麵之後沒一個人覺得目前事態很嚴重的夜蛾正道:“咳。”

“校長,”房間深處的五條悟終於嚼完了嘴裡的大福,從甜品袋子裡抬起頭來,“你今天老是咳嗽,是不是感冒了?”

“多喝熱水。”他誠懇道。

夜蛾正道想把他按到熱水罐子裡去。

於是五條悟看著他逐漸不佳的神色,試探性的深處手裡的大福,依依不舍道:“要不,你來點……?”

他伸出手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依依不舍極了,像是舍不得這點甜品似的。

夜蛾正道青筋暴起。

他是想要這點甜品嗎?他是想讓這個不靠譜教師意識到目前情況的嚴肅性,不要再隨便往高專內帶人了。

帶咒靈也不可以。

“我要。”五條悟帶回來的咒靈十分自來熟的湊到了他身邊,從他手裡的紙皮袋子裡掏出一塊蛋糕,甚至還不忘給自己弟弟虎杖悠仁也給了一塊。

在場唯一看出夜蛾正道好像氣壓很低的虎杖悠仁接過蛋糕,弱弱道:“這樣真的可以嗎?”

在校長室吃蛋糕什麼的。

夜蛾正道:“……當然不可以。”

他很欣慰這兩人一咒靈中居然還有一個人能意識到這一點。

“嚴肅點,悟,”他板著一張臉坐到屬於自己的座位上,嚴肅的看向正在吃東西的一人一咒靈,“咒術高層那邊有消息傳來了。”

他現在怎麼覺得這個詛咒跟某個曾經的不良學生那麼像……

果然能和五條悟臭味相投的都是同一類人嗎……夜蛾正道陷入沉思。

“怎麼這麼快,”聽見這句話的五條悟撇了撇嘴,不爽的盯著居山晴樹看了半天,“我真的很不想去見那幫老頭子。”

“我也不想。”居山晴樹誠懇的回答道。

虎杖悠仁敏銳的感覺到宿儺似乎……發出了一聲幸災樂禍的嗤笑?

居山晴樹不太想去見咒術界高層,不隻是作為居山晴樹的時候被咒術界高層的老頭們弄的煩躁不已,硬生生拉長了十幾年任務時間,實際上在千年以前他作為和宿儺一模一樣的咒靈時,也跟咒術界高層……有一段奇妙的孽緣。

他演戲翻車了。

之前在宿儺麵前裝作虎杖悠仁哥哥的時候,宿儺就曾經不屑過於他一千多年了就漲了個輩分的編瞎話水平。

在千年之前他還是一個跟宿儺長的一模一樣,對為禍人間沒有興趣的詛咒時,他又不想跟宿儺呆在一起相看兩相厭,但是吧作為詛咒普通人的恐懼雖然組成了他,但也看不見他。

於是居山晴樹順理成章的把折騰人的心思動到了咒術師們身上。

他當初裝作被宿儺藏了十幾年的脆弱胞弟,在重病不治去世之後變成了詛咒,桎梏於咒靈的身體中,永遠不能轉世。

當時的居山晴樹為了故事的真實性還添油加醋了一些小細節,比如說什麼宿儺對外肅殺脾氣暴戾當時隻對唯一的胞弟和顏悅色啊;或者說雖然被最強詛咒師變成了最強詛咒,但是從小到大都體弱多病的善良小少爺一點也不忍心傷害人類;再或者說凶名在外的詛咒師宿儺空有最強名號,實際上唯一的軟肋就是這個變成了詛咒的弟弟。

反正就是怎麼離譜怎麼來,在宿儺在外大殺四方的時候,居山晴樹正在不遺餘力的在後方敗壞他的名聲。

當然他編的故事雖然合情合理,但是安到宿儺身上多少有點詭異,所以咒術師們一開始是不信的。但是隨著時間的增加,他們逐漸在種種跡象裡發現了過去也許真的有這麼一個人,這個和宿儺長的一模一樣的詛咒說的可能是真的。

這下,拿宿儺沒轍的整個咒術界都沸騰了。

能夠抓住他弟弟就是抓住了宿儺的軟肋,而抓住宿儺的軟肋就能擊敗他。

更彆提這個所謂的宿儺軟肋根本不用抓,心底善良與人為善的善良少年即使變成了詛咒,也不忍心去傷害人類,反而是從宿儺身邊跑了出來直接跑到了咒術師們身邊。

彼時正在外麵腥風血雨的宿儺聽見這個消息:???

他在搞什麼?

很快他就知道居山晴樹在搞什麼了。

一夜之間,大街小巷傳遍了宿儺和他弟弟的複雜愛恨情仇,在越傳越離譜的民間傳聞裡,宿儺從一個凶惡狠厲的詛咒師逐漸變成了德國骨科愛而不得變態弟控。

在終於腥風血雨完回到宅子裡卻發現那個詛咒不見了,於是找來裡梅聽完目前所有主流傳言後,宿儺:……很好,我的胞弟你死定了。

本來就不怎麼看得慣對方的兩人,梁子就這麼結下了。

宿儺帶著裡梅直接打上了咒術界高層,忙不迭推出“宿儺唯一軟肋”擋槍的咒術師們發現宿儺根本不在意他死活,於是在居山晴樹磕著瓜子的背景音裡,咒術界高層被宿儺殺了個七進七出。

居山晴樹:“我還沒編到最精彩的地方——昔日兄弟反目,正義何去何從,你怎麼就來了?”

笑的十分血腥但又不能拿他怎麼樣的宿儺:“我再不來製止流言,明天就要傳出我戀咒靈癖的消息了。”

居山晴樹:“噗。”

於是兩個人就在咒術界原高層分層的建築舊址上打了一架,演戲演到一半再也沒來得及往下演的居山晴樹徹底告彆了自己能在咒術界中隨意來往的快樂日子。

為洗刷流言,宿儺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把流言製造機按在深山老林裡天天吵架。

以及成功對兄弟這個詞產生了ptsd。

始作俑者居山晴樹:笑死。

但作為演戲演到一半翻車的詛咒,他從此以後出現在咒術師麵前一次,就被怒目相視衝上來打架一次,成功戒了沒事乾去咒術師那找樂子的癮。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他在做咒靈的時候,確實是人乾的事他是一樣不乾。

於是在千年後想起千年前的崢嶸歲月,居山晴樹忍不住歎了一口氣,拒絕去回想自己的少年輕狂時光。

宿儺:……硬了,拳頭硬了。

所以帶來的後果就是現在再次麵對咒術界高層的時候,總會有那麼幾分微妙的心虛與不自在的情緒在,如非必要,他是很不想去見咒術界高層的。

但很遺憾現在他必須去。

於是在宿儺的冷笑聲下,兩人一咒靈踏上了咒術高層建築的台階。

這一個建築被這些老古董裝修的極其板正嚴肅,又不失大氣規整,算是咒術界難得的非物質文化遺產,這麼接近於千年前木質結構建築的房屋規劃與建築構造,現在也就咒術界的家族內有了。

但與這些一起隨之而來的是極其繁瑣的流程與步驟。

想給兩人一咒靈一個下馬威的咒術界長老,選擇了一個最不好走的地方來洽談。

三人從踏上門口的第一階台階開始,就開始了遙遙無期的路程,一路上高大肅穆的建築遮蔽了兩邊的天日,隻留下一條暗沉的小道,走在小道內的三個人不斷經過這些建築下像是迷宮一樣繞的路,一路經受無數仆從行禮。

居山晴樹此時微妙和宿儺心裡的想法重合了:這什麼破地方。

傳承千年的咒術界,好的不留留壞的,一千多年了不知道簡政去負的,簡直把千年前咒術師的那套學的取其糟粕去其精華,試圖通過這一段繁瑣的步驟把所有心平氣和的來客弄的滿肚子火。

三人中唯一對麵前的建築表示驚歎的就隻有虎杖悠仁一個人。

他一個人站在兩個極其低氣壓的人中間,對著居山晴樹發出了感歎:“咒術界高層的建築真的很有曆史感。”

是那種放在教科書或者民俗學家麵前會被感歎於保存良好的曆史感。

“就是路有點長。”他誠懇的看向已經煩躁的快要砍人的五條悟。

虎杖悠仁,今天也是為咒術界驚歎的一天。

他一邊感歎於咒術界的傳承,一邊祈禱這繁瑣的步驟和走的人要累死的路能在他這代徹底失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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