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帶工牌?”阪口安吾托了托眼鏡,確認般地看向職員的臉。
他對這個職員沒什麼印象,感覺之前好像從來沒見過,但又覺得他的臉有種迷之熟悉。
不過部門內本來人就多,他作為長官也沒有必要每個人都認識,能有一點印象就說明至少還算有點眼熟。
居山晴樹隔著屏幕對自己造成的效果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當然更改了織田作之助在阪口安吾認知裡的樣貌,但沒有改多,隻動了一點點。
像阪口安吾這種能一個人打三份工搞n麵間諜的人,對於敏銳度和感知度必然很高,他要是貿然在他的記憶中塞一個熟人進去,反而會顯得奇怪。
像現在這樣,隱隱約約有點模糊的印象就很好,讓他自己去腦補。
“彆表現的太熟,”居山晴樹對著織田作之助說道,“你現在就是一個急著查資料的小職員,沒怎麼近距離接觸過這個長官。”
保著一堆資料的職員有些急切的點了點頭。
“我工牌送去年檢了,”他儘力在維持言語中的平靜,卻還是沒忍住露出了一點煩躁來,“剛剛下班回來的時候刷不開外麵的門,還是拜托了安保送我回來的。”
“怪不得,”阪口安吾了然般的點了點頭,“我剛剛過來的時候看見了外麵內線區域安保隊長的背影。”
居山晴樹給他找的內應居然是個隊長?!
織田作之助震驚了一瞬間。
他本來以為居山晴樹就是隨便找了個安保的小職員,一路黑了係統開綠燈帶他進來,誰知道他出手就是一個隊長。
所以其實後麵他能暢通無阻是因為本來隊長的權限就高,和居山晴樹沒關係?
織田作之助心裡抓心撓肺想要知道居山晴樹這廝怎麼糊弄到異能特務科安保隊長的,奈何現在異能特務科內的長官還站在他麵前,他不能當即就問居山晴樹到底乾了什麼,隻能按耐住心裡的好奇,儘力在這個長官麵前維持麵上的平靜。
剛剛那個職員好像叫他阪口長官?
織田作之助抬頭看了一眼這個長官的臉,之前的聲音他沒聽錯,這個長官似乎意外的年輕。
最重要的是,他似乎還沒有禿。
最為長官,他不僅沒有在脫發上起到一點帶頭作用,反而還背叛了他的下屬。
這河裡嗎?這不合理。
織田作之助努力讓自己的視線不要漂移去這位“阪口長官”的頭頂,更努力讓自己的神色不要顯現出異常。
作為潛行入異能特務科偷取錄像帶的人,他還是不要這麼挑釁比較好。
在織田作之助抓心撓肺好奇居山晴樹手段的時候,他臉上儘力維持的平靜中還是流露出了一點急切來。
也正是這分急切,反而加重了他之前那些話中的可行度
阪口安吾並不知道麵前的這個職員在關懷他的發量。
他隻是在單純的發了幾秒鐘的呆。
港口Mafia那邊現在不知道又要乾嘛,忽然拉閘而後出動全部本部武裝不說,過了這麼久居然還不恢複供電和日常秩序就有點離譜了。
現代社會了,沒有電不能活,他們現在還不恢複供電,顯然是想通過黑暗來掩蓋些什麼。
——事實是修理工還在消防通道鬼打牆,始作俑者在一邊和港口Mafia首領扯犢子一邊看異能特務科這邊的直播。
阪口安吾想了想這十幾分鐘內雪花般從傳真機內飛到他桌上的文件們,忍不住暢想了一下是不是港口Mafia本部頂層的首領出了什麼事。
不會是誰暗殺成功了吧?
不過要是太宰治真的出事了,那港口Mafia乃至橫濱,再擴散到裡世界,都要出現大動蕩了,而且還是發展方向未知的動蕩。
現在港口Mafia跟異能特務科還有裡世界內各勢力的平衡十分微妙,一旦太宰治一出事,之前在他強壓鐵腕下所締造的秩序必然收到動搖,發展向未知的方向。
到時候他們要處理的文件,將會是現在幾十倍。
想起堆成山的傳真,阪口安吾不情不願地開始祈禱那位首領最好人沒事。
有事也彆現在出事,他這才做出應對措施準備調點資料核對完後執行。
“啊,對,”他想起來自己是來調資料的,順便,他麵前還站了一個沒帶工牌但同樣急著調資料的職員,“我也要來調東西。”
“刷我的牌吧,待會我檢索完了資料,你接著搜就行。”
“謝謝安吾長官。”職員鬆了一大口氣。
“叫的還挺順口。”居山晴樹想起之前見到過的織田作之助和阪口安吾,順嘴評價道。
顯然這個世界的阪口安吾混的比上個好,也不知道他還有沒有搞三麵間諜。
對居山晴樹內心戲一無所知的織田作之助:啊?
他沒叫對嗎?
“我有點事,”居山晴樹語氣一頓,忽然急匆匆說道,“亂步回來了,讓他給你說文件怎麼檢索,我先離開一下。”
織田作之助:?
不是,等等。
說清楚你上麵那句話什麼意思啊?!
你怎麼就這麼溜了?
你和亂步先生打算輪班製了嗎?
可惜就算他心裡再怎麼喊,他麵上卻不能顯現出來,讓還站在他身側的這個長官看出端倪。
“哇,織田,”亂步的興致勃勃的接替了居山晴樹的位置,看了看他現在所處位置感歎道,“你這麼有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