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做過那個夢後,他隱約知道隻要接受白竹笙的深度安撫,就可以解決他最大的擔憂。
宗鳴霄哎喲哎喲好幾聲,“你怎麼突然把小雌性藏起來了?讓我再看看唄。”嚷了幾聲發現君乾真的不給看後,銳利的紅眸略顯煩躁地眯起,宗鳴霄心裡好像突然空了一小塊,不過他隻當這份突如其來的情緒是他狂躁期將至在作祟。
他抓了一把卷曲的紅發,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一根電子煙,還沒放進嘴裡,那根電子煙就被君乾掰斷,“笙笙還在。”
宗鳴霄往嘴裡丟了一顆薄荷糖,“笙笙笙笙,有了小雌性後你滿嘴都是小雌性的名字,真沒想到你還是當塊好雄父的料,你來看我不會就是為了向我炫耀你拐來的小雌性吧?”
君乾拿起儀器測了宗鳴霄的狂躁指數,再將結果展示給宗鳴霄。
紅眸不可置信地瞪大,麵對眼前的數值,宗鳴霄沉默了許久,才艱難開口問道:“是儀器壞了,還是我的眼睛出了問題?”
“……難不成是因為你家的小雌性?”
突然被點名的白竹笙從君乾的外套下探出小腦袋,疑惑不解地歪了歪,不知道自己對這個病人做了什麼。
為什麼這個獸人的彈幕要提到超高等雌性呢?這和他前段時間兌換的那個道具有關嗎?白竹笙做了一些功課,發現獸人世界的雌性過於珍惜,可是實力卻普遍弱小,很容易便成為雄性的玩物,他想要有保護自己的力量,因此兌換了那個道具。
君乾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他這次過來看望宗鳴霄其實是做最後的告彆,接下來他就要帶著小雌性離開這裡。
君乾抱著白竹笙離開病房,在過道上時,與迎麵而來的佘晏擦肩而過。
沁人的草木香在充滿消毒水味的醫院尤為特彆,佘晏停住腳步,轉頭望向那道即將離去的背影。
隻見高大的雄性獸人懷裡抱著一位外形可愛的小雌性,看起來是一位熊族的雌性,明明熊族的雌性素來不以可愛出名,可這位熊族雌性卻有著讓人難以挪開視線的魔力。
鏡片後的蛇瞳專注又冰冷地緊盯那道身影,直至那位小雌性圓滾滾的後腦勺完全離開他的視線範圍之內,佘晏才推了推眼鏡,走進宗鳴霄的病房。
真奇怪。
他竟然突然間有些理解了會議上搗鼓手辦的那位白癡醫生的想法。
推門而入的佘晏憑借出色的視力,一眼就看到了紅發紅眸的血獅閣下對著測試儀器發呆。
而測試儀器上的數值是驚人的安全值。
從頭到尾一直麵無表情的佘晏在這一刻死死地盯著那個數值,那雙冰冷的蛇瞳收縮成一條豎線。
怎麼可能……
明明已經瀕臨失控的血獅元帥狂躁指數怎麼可能突然間降到安全區?!
除非有一位超高等雌性安撫了他!
一直以來佘晏對大部分雌性的態度都是漠視的,可他很清楚超高等雌性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不一樣的,他甚至願意為了傳說中的超高等雌性獻出心臟。
難道之前那位熊族雌性就是……
這個大膽瘋狂的想法在腦海中揮之不去,佘晏沒有任何心思為血獅元帥做檢查,匆匆離去。
而這個時候的白竹笙呆在君乾的懷裡,好奇地詢問飼養員先生接下來的安排。
“你想要做什麼?”這位外表冷峻的飼養員先生在相處過程中對他總是好脾氣,會處處照顧他的想法和感受,白竹笙決定讓飼養員先生帶著他到處逛逛。
獸人世界的建築物高大又充滿異域風情,白竹笙對這裡的一切都充滿好奇,不過他時常搞不清街上的小動物究竟是那些獸人的寵物,還是他們暫時無法變成人形的幼崽。
雄性幼崽皮糙肉厚,調皮搗蛋,有時候他們的雄父必須給這些小崽子脖子上套一根牽引繩,才能防止自家的幼崽撒手沒。
與滿大街都能看到雄性幼崽不同,雌性幼崽性格膽小,不願出門,害怕遇到陌生人,絕大多數獸人從未在現實中見過雌性幼崽,以至於當君乾抱著東張西望的白竹笙經過時,那些獸人第一反應是——
“現在的雌性手辦這麼逼真了嗎?”
“氣味好好聞~”
“我的宇宙之神啊,這好像是真的小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