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者來信(1 / 2)

我在綜漫磕CP 源澤紫羽 6668 字 4個月前

夏目家——

“遇到了幫過的大妖嗎?還在這次溫泉旅行裡幫助了你?”田沼正幫助著夏目整理信件,一邊整理一邊討論著上次夏目驚險的溫泉之旅。

“是呢,真是幸運。”夏目高興的眯起眼睛,真的非常高興啊,一個無意之舉卻幫助到了彆人還沒彆人記住了。

“那隻是夏目你看來的隨手幫助,對於三目君來說可是不得了的幫忙啊。”雨宮楓也在幫夏目整理讀者來信,至於他自己的……謝謝,他怕死,不敢在這個緊要時候接收讀者來信。

說完就看到兩位好友好奇的目光,扶了扶額,“好吧,我也隻是道聽途說。”他坐正身體開始講述之前聽到的說法:“夏目遇到的小妖怪們抬的轎子是神轎的樣子,轎子裡的三目君被抬著是指在成神。所以抬轎子的小妖怪哪怕遇到水窪也隻能直行,遇到的水窪代表成神的阻礙。沒想到剛好遇到了夏目你給他們在水窪上搭了木板,讓他們順利過了水窪,就是幫三目君度過一劫。三目君也因此順利成神了。”

“所以,三目君應該是那種修煉好久然後成神的那種大妖怪。現在可能已經不是妖怪了,是神明了,聽描述應該是火神才對。”雨宮把自己曾經看到的分析說了出來。

“溪溪以後也要成為那樣的大妖怪。”趴在雨宮頭上的小狸貓聽到這話也激動起來。夏目和田沼表情也恍然大悟。

大概也隻有夏目這樣的溫柔又有機緣的人才會因此和即將成為神明的大妖結緣吧!雨宮輕笑低下頭慢慢整理信件。

“雨宮同學和田沼同學要回家了嗎?不如在我家吃完飯再走?”塔子阿姨在夏目今早帶同學回來時很高興,如今看到兩人呆了一個多小時就要離開試圖挽留。

“謝謝塔子阿姨,不過我回去還有事情呢。”雨宮笑著朝塔子阿姨點頭致歉。

田沼也要回寺廟陪父親吃飯,所以最終夏目把人送到了庭院門口。

“明天見,夏目。”兩人朝夏目揮手告彆。

夏目回到樓上,桌上準備好翻看的信件給貓咪老師壓在身下。

“老師,起身,我要開始回信了。”夏目把不為所動的貓咪老師抱了下來。

夏目坐在桌上,拿起第一封信拆開看了起來:“親愛的友人老師:

也許您知道看見世界另一麵的感受?如果您真的看得見妖怪,是否會認為你需要從妖怪手中保護人類?在您的作品中,我看到了您對妖怪的溫柔,人與妖之間的邊界在模糊。但是您文中似乎沒有出現過惡妖這一形象,不知以後是否會以惡妖為題材?

此外,我從您《山主》與《時雨》中得到了非常大的觸動,被人類傷害到了妖怪最終也沒有善惡不分的對付人類,甚至依舊對其中的人類保持著喜愛。但是狸追不再下山選擇也讓很多人理解,有時候我在想有些人類是否比惡妖更可怕。這樣的人類是否還有保護的價值?”

夏目頓了頓開始回信,然後下一封:

“親愛的友人老師您好,您的文字中總帶有溫柔的色彩,一筆一劃都在訴說著尊重生命……”

另一邊,遠在橫濱的龍之介也正在整理自己的讀者來信。這個時候他們還在年假,所以幾個孩子一起整理那一箱一箱的信件。

芥川龍之介收到的讀者來信,無疑是幾個人裡麵最多的,哪怕是夏目看到了他的讀者來信數量,都要驚歎。其文中所描述出來的地獄般的景象,讓人們開始思考身邊存在的不幸並認識事實,也因此,他所收到的讀者來信是最多的。

“龍之介,居然有這麼多人問是不是真的有這麼慘的事情?”冬嗣手上拿的已經是第30封這樣問的信件了。他感到十分不可思議,從小就被苦難洗禮的他不清楚原來有這麼多人處於幸福中,毫無危機感。

“這些信件就放一邊吧,到時候我會專門寫一個公告來回複。”這些人寫信來這樣問基本都是因為他把自己在擂缽街的所見所聞寫進了一本書叫《阿木》並且告訴他們這是取材於現實的。

大概是阿木的倔犟和他遭遇的殘酷對比過於鮮明導致許多讀者擁有了極大的觸動與憐惜。不過起碼有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因此關注弱勢群體了不是嗎?芥川繼續拆信,看著信上的字跡,他愣住了。這是個孩子的字跡,應該大不到哪兒去。

芥川非常清楚自己所寫的文字隱喻與諷刺性極強,大概沒有孩子可以看下去,也許他們更喜歡輕或者童話詩歌之類的。

展開信,可以看出寫信人的認真,一筆一劃的整整齊齊。

“我鬼老師日安:

非常抱歉擅自寫信給您,但是看了《阿木》之後我就特彆想說些什麼。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阿木就像一個真實存在著的人,如果他真的存在我想認識他。我一定會和他成為很好的朋友的。我要是像他一樣生活在那樣的地方一定沒有他那麼厲害。他是我最崇拜的人了,所以非常感謝我鬼老師把他帶到我身邊,我以後也想成為像我鬼老師那樣厲害的作家,寫出那樣的角色!”

天知道中島敦在寫出這封信並寄出這封信的時候花費了多大的勇氣,起碼阿木讓他有了麵對院長請求院長的勇氣。

芥川看到那句“我覺得阿木像是真實存在的人”之後心情顯然很好,他提起筆寫下了鼓勵的話語。以後說不定真的可以看到信主人寫的書。

“中島敦”他看了看寄信人的名字,記下了這個名字。

“哥哥,這裡有兩封不太一樣的信。”這個不一樣,指的是和其他普通信件給人的感覺不一樣。

“我鬼老師:

你把人性剖析的如此透徹,是否已經對人性產生了失望呢?如果沒有失望,那你可以告訴我你對人性的想法嗎?

有時候我覺得也許殉情是一個很好的解脫方法。當然在水下看著天藍色的天空然後溺斃不是很美好的離開方式嗎?您認為呢?”

非常簡短的一封信,甚至連署名都沒有,也不知道是怎麼被送到雜誌社裡的。語氣輕鬆的仿佛是在開玩笑,但是芥川龍之介還是認真想了想。以目前的情況他是不可能放棄人生的,隻要小銀還在,隻要他還沒有一無所有。這其實也是一種求生的本能,就像寫這封信的人一定要在死亡麵前加上各種限製,比如殉情之類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