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評論發紅包。(2 / 2)

“以後真的會好起來嗎?”實習生頹然自問,他已經連續兩天每天隻睡四個小時不到,精神在某個崩潰的臨界點。

“這個我給不了你回答,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成勳誠懇答,指了下容磊離開的方向,“但我可以告訴你,你們容總是我徒弟,兩年前他從風投行業轉入投行,一開始是不被看好的。”

成勳講得很慢,說起得意門生,滿是自豪,“入行之初我帶他的項目出了問題,團隊內有內鬼,我們一行八個人在酒店套房,把手機扔進保險箱上鎖,隻持筆記本電腦,開始新的會議。”

正午的陽光非常暖,銀色Lykan hypersport駛在開往機場的路上。

小實習生聽到了一個很短,卻足夠鼓舞他堅持走下去的故事。

“我們從算數開始、到項目方案書、評估模型、然後每個人輪流做彙報,那場會議足足持續了三天,68個鐘頭,才完成新的報告。每個人都在挑戰自己身體的極限,容磊堅持撐到了最後,還全部核算了一次,大家忙完這票睡醒紛紛前往醫院打點滴,那天我看到容磊的眼神,就知道他的決心,後來證明他的確行。”成勳說到結尾,臉上掛著笑意。

為容磊下定義,“他是那種決定了就一定會成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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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磊不需要手持任何東西,他站在哪裡,就自成一道風景線。

定製西裝熨貼的包裹清雋挺拔的身型,袖口以絲線襯了暗紋,淡金色胸針熠熠生輝,桃花眼瀲灩而溫柔,正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出口。

氣質冷淡,全然將周遭窺看的視線屏蔽掉。

林故若穿鮮豔的紅裙子,大片裙擺剪裁的不規則,隨步調搖曳,露出白皙勻稱的長腿。

為容磊分擔了另一半的視線壓力。

她還沒出來時遠遠就看到容磊了,不過更招她眼的是容磊左側躍躍欲試,正準備上來搭訕他的女孩子。

林故若在心裡罵了句,‘狗男人,在哪裡都招蜂引蝶。’

隨後眉眼含笑,一步一步地走近容磊。

容磊站在原地不動如山,單手抄著兜垂眸看她,薄唇緊抿。

林故若最見不得他這幅正經人模樣,乾脆的甩手,把行李箱立在一側,伸手去扯他的領帶,軟著音喊,“我沒人接,哥哥這麼好看,不如送我一程?”

正準備搭訕的妹子臉色驟變。

“行啊”,容磊挑了下眉,桃花眼微眯,戲謔道,“不過我這人從來不做賠本買賣,白送人的事情我是不乾的。”

林故若眨眨眼,無辜的講,“我不是那種差錢的人,你多少錢一個鐘,我先包半天的,不過我們得先談清楚。”

他們之間原本還隔了些距離,林故若緩慢的用虎口纏繞著領帶貼近,近乎整個人都貼附在他胸前,“是包了以後,乾多久的事情都行嗎?”

“大概是吧,具體要看我心情。”容磊抿唇笑,伸手卡住她盈盈不滿握的腰,俯身在耳畔沉吟,“怎麼沒皮死你。”

林故若理直氣壯,“那我當然。”

她沒有能夠持有歪理變白,容磊堵住那張粉唇。

熟悉的沉香木氣息裹挾著入侵唇舌,林故若睜著眼去承這個激.烈的吻,給容磊熱切的回應。

周遭來往旅客頓成布幕,整個世界在此刻停滯不前,隻有貼著的這個人是真實存在的。

機場可能要比婚禮的殿堂見證了更多真誠的吻。

過去許多次他們都在機場送彆或者是接人,對此輕車熟路,可這吻實在太長。

林故若眸裡是湖光水色,嗚咽到容磊不忍心再欺負。

可每每到容磊有鬆開的意向,林故若總是會吸口氣再度親上去繼續。

明明在懷中,被擁著,體溫的熱意又傳遞過來,不知為何,林故若總是怕。

她下定了決心,那麼從見麵這一刻開始,每次接吻和親密,都已經實在做最後的倒數。

林故若貪戀於此,開始懼怕每個親吻太短,不夠往日回味。

“嘶。”林故若蹙眉倒吸涼氣,手搭在他肩頭不輕不重的捏了兩下,抱怨道,“容磊你屬狗嗎,怎麼咬我舌頭!”

容磊勾唇看她,壓低了聲音,溫柔回,“其他地方我還少咬了嗎?”

“……”林故若緋紅的臉頰瞬間更上了一個色號,她鬆開扯領帶的手,後退兩步,氣鼓鼓的朝著出口走去。

容磊笑笑,拉過她留下的行李箱,大步追上去,和她並肩而行。

空出的那隻手刻意的蹭過林故若的手臂,林故若尚在鬨彆扭,甩了兩下,她往旁邊靠去躲容磊接觸,容磊就跟著往那側移動。

最後林故若不情不願的和他牽手,十指緊扣,親密無間。

記仇這種事林故若太擅長,哪怕隻是很輕的咬過舌尖,都會嘟著嘴不肯說話。

容磊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他什麼錯都沒有。

可林故若想要多親一會兒,再多一會兒,到底被中斷。

“容磊。”林故若喊他,“我想吃烤鴨,可不想去店裡吃了。”

容磊頷首,“我去給你買。”

林故若忽然停下來,容磊不解的隨之駐足。

她說下去,“剛剛在飛機上看雜誌,我突然想去看海上的日出了。”

“多大點兒事。”容磊嗤笑,“我手邊有個案子,月底能夠結束,然後年假陪你去。”

南平沒有海,最近的海在臨市。

踏入社會之後他們有各自的事業,精力和時間被工作占據大部分,陪著彼此的出遊要精打細算。

林故若開始說昨天回國,於是容磊昨天下午請過假。

她睡過頭誤了機,可容磊還是來接了。

休息的時間明明很少,依然願意承諾陪她去看見過幾次的海上日出。

林故若從小的人生信條是,做事情不要求取悅他人,但一定要取悅到自己。

她喜歡,所以可以借醉荒唐,寧願在一起糾纏不清。

和容磊兜兜轉轉這小十年光景,得到了無微不至的寵愛,沒什麼再可以算清。

林故若終於展眉解頤,空著的哪隻手去揉容磊的腦袋,“你頭發紮手,彆再剃寸頭啦,留長吧。”

“怎麼,看膩了?”容磊漫不經心地問,“想看你男人留什麼發型?”

林故若沉思,認真道,“不然就光頭吧,我想看看你光頭夠不夠帥。”

“……”容磊闔眸片刻,仔細腦補了下自己光頭的模樣,眸色晦暗。

奈何林故若杏眸圓睜,一副期待。

他舔了下後槽牙,“真想看也行,但總要付出點兒代價。”

“不。”林故若搖頭如撥浪鼓,“我突然不想了。”

容磊痞笑,“這由不得你。”

林故若把手攥得更緊,左腿向前踢,示意容磊跟著看下去。

鞋子和裙子同樣是紅色係,一條金屬係帶扣著纖瘦的腳踝,跟高且細。

林故若吹了口氣,威脅道,“我這一腳下去,你可能會殘疾。”

容磊立刻添油加醋,大有生怕她不踩下去的意思,“哎呦我的天呐,你趕緊踩,不踩不是中國人,踩完我光明正大,賴你一輩子。”

林故若睨他,氣急敗壞,“容磊你要臉嗎?”

“不要,下個話題。”容磊趁林故若不注意,偏頭在她臉頰蜻蜓點水的掠過,低沉的嗓音磨過耳廓,“去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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