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2 / 2)

應長樂總覺得曲楚應該去講相聲,當心理醫生真的屈才了,隻要他能閉上嘴,自己還是樂意過來為容磊證明的。

他們的座位距離不遠,寥寥幾步而已,應長樂大步流星的來,撂下句,“他是我哥,一個姥姥那種”就走了。

醉鬼最擅長模仿,林故若學著應長樂的話,結果就聽了半截,舌頭打架,說成了,“他是我哥,一家那種。”

容磊啞然,“……”

而對林故若一見鐘情的少年則飛速腦補了十萬八千字,剛才的親昵和質問,完全是兄長發現妹妹酒醉,身旁有有個異性在所以提出的質問。

不善的目光更是可以歸結為兄長的擔心。

少年一拍大腿,猛然站起來,對著玻璃窗正衣冠,衝容磊伸出手,畢恭畢敬的講,“哥哥好,剛才是我冒昧,我叫白君安,對令妹傾慕,絕無惡意。”

“令妹?”容磊仿佛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林故若雙手環抱著容磊勁瘦的腰,同樣不解的“唉”了下。

她保持著仰頭的姿勢,發聲時唇微微張開,容磊用食指和拇指卡著她小巧精致的下頜骨,俯身吻住她。

林故若腦袋裡一片混亂,神智不清,偏偏五感靈巧。

容磊的氣息她太熟悉,肌肉記憶使然,配合的同他去接吻,隻是主導權被悉數交出。

這個吻持續的時間不算短,容磊親到饜-足,確認唇舌所至每寸都染上自己的氣息,才放開人。

白君安早已憤然離席,不知所終。

林故若舔著唇角回味著這個突如其來的吻,忽不著四六的提出邀約,“哥哥,我們去頂層撈月亮吧。”

她講完還去用腦袋輕輕蹭容磊,這樣撒嬌的林故若讓容磊根本無法拒絕。

八十一層露台布置成了個精致的小花園,四周牆壁上有薔薇藤蔓盤繞,花圃裡種了貴價的三色繡球,木質長椅和秋千一應俱全。

右側還有個清澈見底的圓形水塘,之前是養了白金龍魚的,魚身雪白透亮沒有任何的雜質,極其優雅貌美。

魚長得漂亮,就會人看上,白龍金魚的市價超過三十一萬,但得來這玩意兒的,多數不缺大幾十萬買眼緣。

在放進去的第四條白龍金魚被買走以後,酒吧老板顧意徹底拒絕往池塘裡放自己的私有魚了。

帶頭開起買魚熱潮的林故若曾評價顧意,“你抱著自己魚塘喊‘莫挨我魚’的樣子,真的很沒排麵。”

這個水塘空下來,從理論上講,林故若要負很大責任。

平靜的水麵映著一輪彎月,微風向東帶起圈圈漣漪,月跟著扭曲,又漸漸完整起來。

林故若和容磊坐在水池邊上,她低頭去看水裡自己的影子,又仰頭看看容磊。

瀲灩的眸浸上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落寞,她的聲音太輕,細若蚊音。

容磊湊過去仔細聽,才聽懂,林故若講的是,“看來我是真的醉了,酒醉真好,都能看到你了。”

呼吸在此刻慢了拍,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揪扯住。

冷戰太久,清醒難見麵,借醉講想念。

容磊曲指骨,親昵地刮了下她的鼻子,“和好吧林故若。”

“和我來撈月亮吧。”林故若的思維明顯跳脫出了個自有的四維空間。

她指著水裡的月色倒影,軟聲祈求容磊陪她一起。

方才陪她上樓時容磊以為是林故若咬字不清,自己沒聽清楚,是上來陪她看月亮的,沒想到林故若是真來撈月亮的。

水塘不算深,林故若彎腰,小心翼翼地雙手去捧那泓映月的水。

她一碰,水中月就碎掉了,連續幾次三番,林故若仍不肯氣餒,嘟著嘴,繼續認真的去捧。

容磊注視著她的動作,慢條斯理的將自己的袖子卷到小臂中間,也伸出手陪她一起去撈。

骨骼分明的手和柔荑般纖弱的手接連去捧水中的月,林故若捧給自己看,容磊則捧來討她笑顏。

風裡夾雜著花香和酒氣,手時不時的碰到一起。

露台燈光暖黃,打在兩人的身上,斜影落地,錯身捧水,糾纏似相擁親吻。

水從五指間流走,月色僅能存在手中須臾,唯有接連不斷的去捧新的。

鏡花水月,虛妄而已,但沒有任何關係。

凡林故若所喜、但林故若所求、容磊都願意竭力為她做到。

第一章。

林故若這此次回國之前,熱衷命理的朋友給她免費算了一卦,且篤定地拍上自己的哈佛神學院學生證佐證,苦口婆心的勸她千萬彆回國。

顧意的原話是這樣說的,“若啊,我分彆算了塔羅牌、星牌和周易,得出的結果均是,你這次回國係你一生之禍的開端。”

林故若起初沒什麼必須在這個假期回國的想法,但聽顧意這樣講,那她就偏要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