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的哄她(機關算儘利誘加逼迫,比不...)(2 / 2)

季思源有些茫然。

機關算儘利誘加逼迫,比不上幾滴貓尿嗎?

寇柏顏很顯然沒有那種對於彆人哭而興奮的癖好,他是純粹地在哄她。

意識到這件事情,季思源前所未有的迷惑了。

從沒有人哄過她的,至少是她媽媽死了之後,就沒有人哄她了。季溫親手把她從一個小公主,培養成了一個鐵公主。

季思源睫毛顫了顫,一時半會兒,竟然對於這種狀況不知如何是好。

寇柏顏的手指一點點地順著她的袖子向下爬,冰冰涼涼,小心翼翼。像蝸牛的觸角,不斷地試探著。

最後終於輕輕抓住了她的手。

兩個人拉著手,站在一進門的地中間,純黑色的瞳仁和淺淡的泛白的瞳仁對上,這一刻沒有算計,沒有仇恨,沒有任何的怨懟。

隻是呆呆看著彼此。

就好像驟然間從懸崖下滾下來的一對兒蝸牛,撞得彼此都暈頭轉向。來不及反應,縮回彼此的殼裡麵。卻因為挨在一起,下意識地用觸須去試探彼此。

彈幕短暫的沉默之後,非常起勁兒地刷了起來——

這……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我感覺到了一點點滋啦啦的火花,柏顏哥哥終於主動了一回,居然因為源源哭?有點好磕啊。

套路,全都是套路,潔癖哥哥危險了。

話說改造對象哭起來確實是好看極了,誰看了也頂不住啊。

這不是好看不好看的事兒!這世界我看到現在了才終於能給他們定性,兩隻包裹著堅固外殼的小蝸牛。

果然最能打動我的,甚至都不是滾一起,是這種純情時刻啊。

……

季思源看著寇柏顏的眼睛,她第一次發現,這種代表低賤和貧窮的褪色瞳孔,其實並不難看。

之間季思源總覺得像死魚的眼睛,僵硬慘白,毫無美感。

但是此時此刻,她發現褪色的瞳仁不是那種死白,是一種透著淡淡藍色的清透白。

像一汪海水,清澈的能夠看到底下殘碎的貝殼和砂石。

寇柏顏手心出汗了,黏膩的難受,又彆扭極了。但是他怕季思源再因為這種事情哭,就咬牙克服著。

最後還是季思源率先打破了沉默,說:“要麼……我們去沙發上坐著?”

寇柏顏點了點頭。兩個人一個向左走,一個向右走,然後因為手拉在一起呢,又站定。

相互看了一眼,然後一起向右,順著茶幾邊上進去,坐在了沙發上。

他們坐得甚至都不近,中間隔著老遠,看上去像是拔河。

季思源用另一隻手抱起了一個沙發墊子,靠在沙發上,朝著寇柏顏的方向挪了挪。

寇柏顏緊繃了一下,發現她沒有挪太近,又慢慢放鬆下來,也抱了個沙發墊,和季思源一起仰躺在沙發上。

季思源慢慢回神,她覺得自己掌握了讓寇柏顏妥協的密碼。

她看了眼時間,現在是夜裡一點四十五分,他們相牽的手已經全都是汗。

“要多久?”寇柏顏終於實在受不了黏膩感,咬牙問:“這個脫敏治療,一次要牽多久啊?”

季思源有些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她其實已經好久沒有這樣和人單純的肌膚相貼,體會某種親密。

男人對她,隻有安撫這一個作用。

除此之外,她並不真的覺得和他們親近多舒服,因為alpha蠢蠢欲動,想要對她完全標記的時候,總是讓季思源全身的刺都炸起來。

她不要,也永遠不可能變成彆人的豢養物和附屬品。所以她和無論多麼優秀的alpha接觸,永遠是滿懷戒備的。

但寇柏顏不會,他無法完全標記自己,季思源甚至不介意和他做,哄他為自己的實驗出力。

季思源沒忍住輕笑一聲。

寇柏顏看向她,季思源也偏頭看向他。

無論因為什麼,說起來寇柏顏還是第一個她費儘心思,也願意費儘心思想要留在身邊的男人。

“不知道,大夫說到極限。”季思源笑得非常柔和,這一刻是真的柔和。

她說:“是你的極限。你覺得不行了,實在受不了了,再牽下去要瘋了的時候,就差不多了。”

季思源說著又想打哈欠,但是強忍住了。不過強忍導致她眼中又續上了生理性的水霧。

寇柏顏現在就想鬆手,他已經要瘋了。但是看到季思源眼中又湧起水霧,他咬牙點了下頭,扔了沙發墊。

抓著季思源的手沒有放,但是仰躺著,用一隻手蓋在自己的眼睛上,緩緩歎了口氣。

這深深的一口氣,飽含了寇柏顏無可奈何的情緒。

他用手擋著自己的眼睛,靠在沙發上儘可能地忽視自己手心黏膩難忍的觸感。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去想今天的實驗。

季思源也仰躺著看著天花板,她這一會兒心裡什麼也沒有想,就是愣著。

兩個人沒有再交談,屋子裡安靜下來,安靜到隻剩下彼此錯落的呼吸。在房內的人工智能,檢測到兩個人全都睡著之後,自動熄燈隻留了一盞地燈。

季思源再因為翻身摔在沙發上驚醒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五點多。客廳的遮光簾全都拉著,光線很昏暗,迷迷糊糊好一會才看清周遭。

季思源側頭看向寇柏顏,他非常彆扭地窩在沙發那一邊,頭以一種直角枕在沙發的扶手上,一隻手居然還背在身後,和季思源的手拉在一塊兒。

這種極其彆扭加扭曲的姿勢,讓兩個人哪怕都醒了之後,也像一對兒僵屍一樣,一時半會兒除了吭嘰誰也動不了。

“幾點了?”寇柏顏聲音有些沙啞地問。

季思源的手徹底麻了,聞言一隻手捧著另一隻手,坐直之後齜牙咧嘴地揉著說:“五點多……”

“嗯……”寇柏顏悶哼一聲,坐直之後也狂揉著自己的手腕和肩膀,看向季思源問:“這樣可以了嗎?”

“啊?”季思源迷迷糊糊地要起身回自己的房間接著睡,結果寇柏顏這麼一問,她站在沙發邊上愣了下才明白。

“啊……應該行了。”季思源見寇柏顏竟然這麼認真地對待這個什麼脫敏療法,其實有點想笑。

可是她現在渾身酸疼著呢,笑不出來,揉著手腕說:“你呢,你覺得怎麼樣?到極限了嗎?”

寇柏顏表情不太好形容,隔了一會兒才說:“睡著了,不知道……”

季思源抻了下腰,對寇柏顏說:“還早著,快回你屋子裡麵去睡會。”

她說著走進自己的屋子裡,迅速把自己的衣服扒了扒,就摔在床上。

不過她才躺在床上,還沒等睡著,就聽到了一陣開門聲——應該是寇柏顏走了。

這個時間去上班了?季思源睜了睜眼睛,覺得他瘋了。然後翻個身繼續睡。

寇柏顏清早上出門,在大街上用他曾經不舍得亂花的星幣,買了一份對於底層的貧民來說,有些奢侈的早餐——赤紅蟲蛋做的餅。

寇柏顏拿著邊吃邊叫了一個公用的懸浮車,像車裡一些還算是活得體麵的alpha和omega一樣,去上班。

寇柏顏是急著去實驗室,季思源一上來就讓他接觸研發的核心,這對生生在實驗室外麵打雜了兩年多的他來說,實在是太珍貴了。

他到醫院的時候,醫院裡麵隻有收拾衛生的人。寇柏顏直接去了實驗室,一頭紮進去就是大半天沒有動地方。

而季思源這一覺也並沒有睡多久,季慧宇馬失前蹄的這段時間,她必須非常積極地去公司,哪怕什麼也不做,去給季慧宇添堵也好啊。

三天時間,梅華珍和季慧宇他們,搬離了季思源家裡的老房子。季思源抽空回去看了一眼,然後找了一些人開始給這房子大改特改。

梅華珍現在成了圈子裡的笑柄,但是季思源總覺得這還不夠。她做的那些事情,她得吃足苦頭才行。

不過季思源倒是並不著急,人類受到蟲族的基因感染之後,壽命長達二百五十歲以上。

季思源今年才二十七,她有的是時間慢慢地整治季慧宇他們一家三口。

現在季思源最操心的是寇柏顏,那天拉手拉了半宿之後,季思源因為這幾天有點忙,就沒有再找茬折騰他。

彈幕達到一個曆史新低,觀看的人數並沒有少多少,但是沒有互動,改造對象還不聽話,他們都不怎麼發言了。

係統表示非常的擔憂,催促了季思源兩次,季思源卻說:“不互動他們又能怎麼樣?影響最終評判就影響啊,我又不是靠著他們活著的。改造成功了,他們不就和你一起滾蛋了嗎?”

係統想說改造世界評定級彆高,會有隱藏獎勵。

但是季思源從來都沒有碰過係統空間的那些東西,彆說用,連拿出來看都沒有看過。係統空間有的東西,基本上這個星球不光有,還得是升級版。

而這個星球上有的東西,季思源想要,就沒有得不得的。

因此她是真的對係統和彈幕不屑一顧。

她沒法讓彈幕上所有人都快樂,但是她能讓除她之外的所有人都不快樂……這也是一種特殊的能力。

這其中最不快樂的就是寇柏顏,自從季思源拒絕了他的解除婚姻請求,到現在已經過去二十多天了。

季思源纏他纏得越來越厲害,寇柏顏每天恨不得把自己鎖在c區,不讓任何人進去,也不出來。

然而不行,他要跟季思源去踐行脫敏療法。每天累得眼睛發花,回家還得咬牙拉手擁抱,或者胳膊靠在一起看星際網。

寇柏顏從來沒有和除了他媽媽之外的人,有這麼密集且親密地接觸,就連和他媽媽親密擁抱也已經是好多年前,對他來說那些已經成了非常遙遠的記憶。

他依舊不太能適應和季思源親近,哪怕她洗的很乾淨。寇柏顏還是每次都咬著後槽牙強行的忍耐,不過倒也不是完全沒有進展,至少他忍耐的時間確實越來越長。

例如現在,他已經坐在這裡,和季思源手臂挨著手臂“親親密密”地看了足有一個多小時的星際網了。

上麵他這一麵是各種蟲族紀錄片,各種節肢,鞘翅,複眼等等等的分解圖。而季思源那一半赫然是季氏企業的各類項目。

“可以了嗎?”寇柏顏收回跟季思源挨在一塊兒的手臂,偏頭看了她一眼。

季思源聞言從哪些資料裡麵回神,側頭看向寇柏顏,臉上的嚴肅和認真就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讓寇柏顏雞皮疙瘩亂冒的曖昧。

“我喜歡你的信息素味道,”季思源湊近寇柏顏的手臂,嗅了嗅他,“你多釋放點給我聞聞……”

beta本身也沒有多少信息素,有沒有易感期和發情期,除非……是有欲望,否則季思源這就是強人所難。

但寇柏顏鼻翼之間全都是季思源的茉莉香,這一會兒尤其濃得有些嗆。

寇柏顏皺眉用手掌按住季思源的頭,阻止她要朝著他脖子上嗅的動作。看著她有點泛紅的臉,歎氣說:“你快發情了?應該還沒到時間……是提前了嗎?”

季思源把鼻子壓在寇柏顏的衣服上,深深嗅了一口氣,說:“不知道,應該是吧。”

“什麼叫應該……你自己的發情期你記不住?”

季思源搖頭,甩了甩帶著微卷的長發,仰著潮紅如熟透的蜜桃一樣的臉,看著寇柏顏說:“我的發情期是錯亂的,曾經被梅華珍算計差點變成持續發情……”

“不過最近調節得差不多了,”季思源說“我記得是月初幾天……你身上可真好聞。”

她說著,整個人都靠到寇柏顏的肩膀上。抱著他手臂,臉在他的肩膀上蹭,吸/毒一樣說:“柏顏,我難受。”

寇柏顏強忍著連牙齒都要打顫的滋味,表情冷酷地說:“打抑製劑。”

“還沒到日子呢,現在開始打,等到了發情期就廢了,三針都頂不住。”季思源說:“你標記我一下,臨時的,我就會好受點。”

她說話的時候,下巴就擱在寇柏顏的肩膀上,隨著說話硌著他手臂,“要麼我們試試……”

“想都不要想!我去給你找抑製劑,”寇柏顏說:“我接受不了做那種事,我頂多……”

寇柏顏說:“喂你喝點腺體血。”

他說著要起身,季思源抓住了他的手臂,又把他拉回來,說:“你乾嘛去,待著我能好受點。我不喝你的血,我又不是什麼魔鬼……”

彈幕看著她越來越自然地和寇柏顏撒嬌,都在彈幕上回答她:你是。

寇柏顏坐在沙發一角,在季思源湊到他脖子嗅他腺體的時候,他抓著沙發扶手的手指都青筋凸起。

在季思源用牙齒硌他腺體的時候,寇柏顏忍無可忍,從沙發上躥起來就跑到了浴室,大半宿都沒有出來。

季思源敲了兩次浴室門,把寇柏顏逼得沒辦法,把洗浴室櫃子都堵門口了。

對她說:“你防咬項圈的鑰匙就在你臥室的抽屜裡,我早就還你了。”寇柏顏連衣服都沒有脫,被水淋濕後衣服都貼在身上。

他狼狽得像個落湯雞,無奈至極地道:“你就去找你之前那些alpha吧,我真的……沒法弄你。”

季思源暴躁地踹了一腳浴室門,氣得回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睡著就不難受了。

但是躲是躲不過去的。

omega的發情期是每個月都一定會有的,得不到撫慰,最長會持續七天,直到燒壞腺體,而季思源很顯然還沒有開始。

接下來的幾天,寇柏顏過得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

天蒙蒙亮就偷跑,季思源不親自去抓,絕對不出實驗室。兩個人整天捉迷藏,寇柏顏回家一坐在沙發上就如坐針氈。

季思源越來越過火,這已經不是什麼脫敏治療,簡直快要給寇柏顏的心理造成另一種陰影了。

欲求不滿的女人是很可怕的,和欲求不滿的男一樣……寇柏顏躲進浴室也被打開門給逮住的時候,他整個人是絕望的。

彈幕隻要兩個人對手戲就非常活躍,現在都刷得非常愉快——

他逃她追,他們都插翅難飛!

我要笑死了,隔著屏幕,我都能感覺到柏顏哥哥的絕望。

季思源真得,太狗了,狗得可愛。

就纏著他就纏著他,就不找其他的alpha,就纏著!纏死他!

補償對象其實已經快要適應了吧,最近兩個人貼在一起越來越自然順滑了。

慘還是柏顏哥哥慘,上班比狗累,下班還要應付家裡日如饑似/渴的女人哈哈哈哈。

樓上笑死我,太真實了。

真實,這殘酷的真實。

話說這濕/身/誘惑,能忍住的都不能算是男人了。把補償對象不行打在公屏上。

隻有我一個人發現嗎?補償對象五星恨意值,半個都沒有掉啊……

……

季思源確實在猛/烈發情期的邊緣,現在就想纏著總是體溫偏低的寇柏顏。她其實一點也不喜歡去找什麼alpha,每個月一到發情期,她就會對她自己是個omega而感到憤怒和恥辱。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她可以肆無忌憚地表露她的欲望,反正寇柏顏是她丈夫,反正他也不能完全標記她。

淋浴噴頭開著,寇柏顏站在牆角,季思源掛在他身上,他根本站不穩。隻好把她抵在牆上借力。

氤氳的水汽下麵,季思源極其不老實地扭動腰身,寇柏顏強忍著把她甩飛的衝動,咬破自己的舌尖,在季思源把他蹭瘋之前,嘴裡含著血捏著季思源的下巴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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