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烈不敢使勁扯,就湊近了柱子用牙齒去咬那些鐵線。
一直束手就擒的陸珠,開始瘋狂地掙紮,一邊掙紮一邊對著屠烈聲嘶力竭地喊:“趕緊離開這!我讓你趕緊離開這你聽到沒有!”
屠烈現在絕不肯離開,他甚至在怨恨陸珠。怨恨陸珠為什麼在遭遇危險的時候,不讓他留在身邊保護,反倒將他支走。
屠烈不管不顧啃咬著那些鐵線,而就在這時,一直準備看著陸珠受儘折磨的陸齊生,也開始催動怪物攻擊水城的閘門。
他們不可能讓屠烈把陸珠救走,就算殺掉水城當中所有的民眾,今天陸珠也必須死。
被扯斷了一條手臂的步梟,又被屠烈狠狠踹了一腳,現在正在屋子裡麵掙紮著吐血。
他本來應該死掉了,任何人遭遇這樣的重擊都會死掉。但是步梟吐出了幾塊類似於內臟碎末的肉之後,視線死死地盯著他嘔出的血當中扭動的蟲子。
那些蟲子已經生長到和野生的蚯蚓差不多大小,步梟這個時候意識到他在開始怪物化。
必須趕快殺了陸珠!
他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順著破碎的牆壁鑽出來,他斷掉的手臂還在流著血,胸腔大片的凹陷,整個人已經沒有什麼人樣了。
但他依舊用僅存的手臂指著祭台之上正在咬鐵線的屠烈說:“所有衛兵聽令,打開鎖鏈槍,打開水城閘門,我們必須齊心協力殺死女巫才能活下去!”
“絕不能夠讓女巫跑了!”
步梟的聲音嘶啞詭異的已經和怪物一模一樣,但現在徹底被屠烈突然出現嚇傻的衛兵和城民們,聽到他的聲音像是找到了什麼主心骨一樣,下意識地按照他的指示行事。
其實他們昨夜已經夥同那些怪物,做過了準備,為的就是防止女巫的獸人突然間折返。
這個提議還是陸齊生提的,陸齊生說他的怪物有看到屠烈在壑德荒漠當中奔跑,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回來。
所以他們針對捕捉屠烈,做了一係列的準備,現在步梟一聲令下,嚇得六神無主的衛兵立刻開始反擊。
“屠烈你快走啊!我求你了你快點走!我是不會死的!”
陸珠的眼中甚至彌漫上了水霧,她看著衛兵們將那醜陋的大燈籠拆開,裡麵的鎖鏈槍已經對準了祭台之上。
而屠烈現在咬不斷那些鐵線,正在拚儘全力晃動著捆縛陸珠的巨大木頭。
這木頭足有兩人合抱粗,深深地紮入水下,是浸泡在水中多年也不會腐爛的一種特殊樹木,本身也非常的堅固。
屠烈狼奔一天一夜,現在身體的力氣被消耗大半,可是在他瘋狂地晃動之下,這根深深紮進水中的粗木,竟然被他拔出了足有一人來高。
而屠烈熊爪上麵有指甲流出血來,陸珠身體跟著被屠烈抬高,看到順著水上通道被放進來的巨型怪物,每走一步水城都地動山搖。
陸珠看著衛兵們全都圍到了祭台周邊,武器對準了祭台之上的她和屠烈。
“鎖鏈槍瞄準!”
“弓箭手準備!”
“給怪物讓出通道——”
“轟……轟……”怪物群走動間巨大的聲響,讓人隻是聽著便一陣膽寒。
陸珠因為視線變高,而和陸齊生扭曲得意的臉對上。
陸珠驚慌的表情,似乎取悅了陸齊生,他就是要看著陸珠崩潰,痛苦、直至淒慘地死去,就像那天大蔭城中的所有人一樣!
“屠烈……”陸珠閉上眼睛,在腦中對已經瘋掉的彈幕和係統說:“幫我,把怪物炸開,把要動手的衛兵們全都炸飛!”
陸珠終於開口,係統當然絲毫不耽擱,實際上它已經開始狂歡了,果然屠烈是能夠改變陸珠的!
“砰砰砰砰——”爆炸聲密集響起,整個水城都跟著震動,那些巨型怪物,還沒等踏上祭台,就被炸得血肉橫飛。
屠烈這時候又抱著粗重的木頭,猛地一用力。
這深陷祭台之下的柱子,竟然跟著再度拔起一截。
而爆炸聲伴隨著怪物的嘶叫,衛兵們和城民們驚慌的逃跑聲,整個水上城市都在搖晃一般,黑鐵橋顫動不止,如同無法承受的哀鳴。
怪物不斷從水上通道穿過,朝著這邊彙聚而來,係統炸掉了閘門通道,可是怪物受到陸齊生的驅使,竟然直接跳入水中,用身體堆積出了一座屍體橋。
而隨著爆炸越來越密集,屠烈徹底把粗木給從水中□□了。
他想著的是將這粗木直接扔入淮高江,連同陸珠一起,這樣他跳下江水,就能夠帶著陸珠離開。
可是就在他抱著粗木穩定身形的時候,突然間他獸形的腳踝被鎖鏈槍穿透。
在一片血色爛肉的爆炸之中,隻剩下一隻手臂的步梟,躲在一個鎖鏈槍發射器的後麵,看準時機,發射了一條鎖鏈,直接穿入了屠烈腳踝。
步梟看到射中,頓時笑得癲狂。而他另一側也正好有個衛兵沒有死,見到步梟射中,立刻也爬到鎖鏈槍發射器旁邊,用全身力氣拉動了鎖鏈,發射出了一支。
這一支直接穿透了屠烈的腿,屠烈一隻腳徹底被纏住。鎖鏈槍上麵全都是倒鉤,如果想要取下,除非屠烈扯斷自己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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