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苡眨了眨眼睛,訝異:“靳俞寒找你們?”
“是啊,這段時間他常到家裡陪我們,一直誇你做得很好,小有成績,麵對難事全都能應付好,我都不知道我女兒這麼優秀。”池秋雁現在是越看女婿越滿意,“還是女婿好,懂事,孝順。”
溫苡心裡酸酸的,回想起上個月給他打電話,下班總說去爸媽家,以為他是去見靳清雅,原來是去見她的父母親,努力幫她說服他們,認同從事的職業和所選的發展道路。
知道爸媽是被靳俞寒說動了,他們今天是來給她慶祝的,礙於前麵有過爭執,相處氛圍才有些尷尬。
溫苡不再深入話題,難得關係緩和,順勢說些開心的話,就當翻篇了。
溫苡:“那也是我選老公有眼光。”
“行行行,你有眼光。”池秋雁說,“你啊,乖一些,少讓小靳操心。”
溫苡:“知道了,怎麼老幫著他說話啊。”
“女婿要是不操心,你肯定天天在背後數落。”溫新泓笑說妻子,“小靳身上有優秀品質值得學習,小苡也不差,賣版權了對不對,又出新書了對不對。”
得到父母的誇獎,溫苡淺淺地笑了,能收到這份認同,她是開心的。
池秋雁嗔一聲:“你再誇,她要美上天了。”
溫新泓哈哈笑著,拉著瑞奇快步走起來,不和她們母女慢吞吞地散步。
走在路燈下,身影拉長又拉短,地板上溫苡的影子還長出一小截,不知什麼時候她已經比母親還高了。
池秋雁發自內心說:“你寫小說這事,你爸是看開了,我還是不怎麼放心。我是擔心你受到網絡攻擊,見不得彆人說你,從小全家人疼你寵你,他們無緣無故罵你,做父母的怎麼受得了。”
“媽……對不起。”溫苡承認自己也有做得不恰當的地方。
池秋雁:“我也有錯,管你太嚴了,以為看得緊緊的,你就會過得好,卻忽略了你的心情。小靳勸了我們幾次,我也想清楚了,趁著年輕多去做喜歡的事吧,有他陪著你,我和你爸也放心。”
溫苡覷了母親一眼,池秋雁說:“隻有一個條件啊,不能離我和你爸太遠,我們就你一個孩子。”
“我會孝順你們的!”溫苡主動勾住池秋雁的胳膊,“媽,你最好。”
池秋雁憋了會兒,沒忍住,笑說:“裝什麼嘴甜,不吃這套。”
“我可是看在小靳的麵子上,你要是不好好乾,還是會抓你回來幫忙打理基金會。”池秋雁警告。
溫苡嫣然一笑:“知道啦,你多笑笑,要不會長皺紋的。”
一聽到皺紋,池秋雁瞪她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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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苡洗完澡去書房找靳俞寒,敲了敲門,打開一個門縫,問:“我可以進去麼?”
靳俞寒停下筆,從案宗裡抬頭,合上收到櫃子裡:“進來吧。”
溫苡蹦到他麵前,靠著桌子麵對他站,一直帶著笑。
靳俞寒靠在凳子上,手肘搭在扶手,十指交疊,問:“遇到什麼開心事?”
“你是不是去勸我爸媽了?”溫苡問。
靳俞寒通過她的表情判斷出他們已經說開了:“是的。”
溫苡:“去了幾次?”
靳俞寒:“隔天一次。”
“我不在家你全把時間浪費那了?”
“順便一起吃飯,不是浪費。”靳俞寒說,“還是有效果的,不是?”
溫苡拉住靳俞寒的手,搖了搖:“你說你怎麼這麼好呢。”
他順勢拉她坐到大腿上,抱好,說:“你也一直在替我緩和我爸媽的關係,你也好。”
溫苡抱住他脖子:“那我們都特彆的好。”
他們之間是一來一回的,事事有回應。
“其實,我特彆開心爸媽能認同我。他們是我爸媽,怎麼可能不在乎他們對我的看法。”溫苡下巴搭在他肩膀,“謝謝你啊靳俞寒。”
靳俞寒摸了摸她腦袋,本來是開心的事,語氣有幾分喪氣,聽得他心裡不好受。
“我真的好愛你。”溫苡蹭著他側脖子。
靳俞寒放在她身後地手不禁收緊,壓住她腦袋:“彆動。”
溫苡就坐在他懷裡,所有的變化能感受得一清一楚,腰杆直了起來,感覺現在走開也不太好。
“今天我做了一個夢。”溫苡努力轉移話題,不讓事態變得不受控。
他的手已經從衣擺往裡,順著她脊骨往上:“嗯?”
溫苡:“我……夢到去阿勒泰遇見了你,我們一見如故,坐在咖啡店的窗邊看著外麵的雪變大又變小,聊了好久。”
脖子微微刺疼,溫苡呼吸.重了一下。
“然後呢?”靳俞寒分心問。
“我是不是對阿勒泰有執念?”溫苡說,“真想在那邊看一場初雪。”
靳俞寒:“隻想到這些?”
溫苡:“啊?還有什麼?”
忽然地。
靳俞寒變得嚴肅起來,把她放到書桌上,從最下麵的扣子開始解:“不對,再想。”
溫苡不知道想什麼,急急忙忙地壓他的手:“這兒不好……”
靳俞寒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把她的睡裙.堆到腰間,隔著一層薄薄的純棉布料,摩挲著.蕊./心。
一陣麻麻的電流傳遍全身,抻著的手差點卸掉力氣摔下來。
“想好了?”靳俞寒不緊不慢地進行手上的動作。
溫苡壓根無法思考,也不知道該想什麼。
靳俞寒低啞地笑了笑:“溫苡小姐,想不出來啊,要罰的。”
又往裡加了一根。
溫苡掙紮,恥./骨被他摁住,亂動的時候不小心推倒旁邊的書籍。
靳俞寒絲毫不受乾擾。
“想好了?”靳俞寒問她。
溫苡靠著他肩膀,額頭的汗全部擦在他衣衫上,不敢開口。
回到房間,他伏在她耳邊,開口的聲音越發低沉沙啞:“真想不起來了?”
溫苡的腳踝被他拉起,一個手便能握住,他側頭在踝骨落在一個吻.
幾秒後,一抹曖昧的吻痕留下。
“彆……”
溫苡受不了此時他對她腳近乎病.tai的迷戀。
“真不記得阿勒泰的事?”靳俞寒換了位置,把她拉起來,他坐下。
溫苡:“記得什麼……?”
溫苡反客為主捧住他的臉,蠻不講理地耍賴:“難道你去過?有了什麼不可說的故事?”
“和你說過。”靳俞寒抓住她的手親了又親。
……
直到結束睡下,溫苡還在想靳俞寒說過什麼。
忽然地,她坐起身,想到靳俞寒說曾經遇見一個女孩,給了他很多鼓勵。
“靳俞寒!”溫苡拉過被子,“不準睡!老實交代清楚,你當初去旅遊和那個女生的故事。”
靳俞寒眯著眼睛:“我和她沒什麼。”
“真沒什麼?”溫苡乜他一眼。
靳俞寒:“隻是有些遺憾。”
溫苡抱手,吃味說:“你遺憾什麼?”
溫苡恍然大悟,原來當初說的遺憾是這個!
“睡了。”靳俞寒拉著她躺下。
溫苡不爽地拍了拍他胸膛:“你不道德,吊我胃口。”
她翻個身,趴在他胸膛:“不說不給睡,反正我不上班,可以補覺。”
“明天告訴你。”靳俞寒安撫懷裡炸毛的溫苡小姐。
溫苡用冰涼的手去摸他脖子:“她到底是誰!明天說就無法挽救我們的夫妻關係了。”
靳俞寒啞然失笑:“遺憾沒能從那時就認識她。”
溫苡抿唇。
他盯著她微妙的表情,笑問:“還要繼續聽嗎?”
溫苡舌根酸澀,倔強說:“聽!”
老男人有一段過去怎麼了,很正常的。
溫苡在心裡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