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一敗塗地的他。(1 / 2)

溫擇敘離開院子,祁母呼吸才順暢,指著門口說:“他是誰嗎?怎麼把小清拉走了?”

祁單覺得男人不好招惹,擔心他會對鬱清做出不好的事情,連忙說:“我去看看吧。”

外婆沒見過溫擇敘,不出聲,看向唯一知情的兒媳婦。

舅媽攔住祁單:“他是小清的老公,你去乾什麼,打擾小兩口?”

說完,舅媽拉著外婆笑,故意把話說得明明白白,“今早他特地給我打電話說過來拜訪您,最近單位忙,小清怕耽誤他工作,不讓他來,就想偷偷過來,給您驚喜。”

外婆立馬附和:“小溫這孩子,算是把小清心思吃透,要不然,我今年都見不上我外孫女婿。”

一家人其樂融融,祁母臉色陰沉,呆不下去,拉著兒子直接走了。

外婆看著祁母背影,忍不住吐槽:“無事獻殷勤,小時候想要我們小清做兒媳婦不還是因為小清爸是大學教授,離婚後小清回來幾次,幾乎躲著,知道小清考上京北大學,又開始在村頭村尾亂說。”

舅媽也不滿祁母的行為,作為晚輩她鮮少說長輩的不是,聽到婆婆吐槽,心裡話也不憋了,跟著一起說:“聽說小單和隔壁村的一個姑娘處對象,他媽媽不願意,覺得自己兒子是有為青年,賺的也多,把兩人鬨分手了。”

“分了?”外婆第一次聽說。

舅媽:“鬨到女方家要求他們分的。”

外婆呸了聲:“就該這樣,要不然嫁過去也是受委屈,誰家閨女在家不是寶貝?就他們家兒子是寶?”

兩人站在門口你一言我一句說起來,越罵越起勁,直到鬱清和溫擇敘出現在院子門口,舅媽拉了拉外婆的袖子,外婆才打住話。

外婆第一次見溫擇敘,熱情得不行,拉著他看,笑得滿意,感覺哪哪都順眼,問了溫擇敘不少家裡的事,他詳細回答,聽說是外交官,和鬱清哥哥是同事,還對鬱清說一句“這是親上加親”。

溫擇敘一來,外婆圍著他問話,特地叫舅媽給溫擇敘弄了簡單的晚餐,鬱清就坐在旁邊發呆,插不上一句話。

外婆問完想要問的事,終於放心了,讓鬱清帶溫擇敘回房間。

鬱清和舅媽多要一床被子,外婆聽到後說:“夫妻不睡一個被窩,你要乾嘛?”

“我……喜歡卷被子,鄉下晚上冷,也沒暖氣,我擔心他感冒。”鬱清說這句話無比順口,確實也是這麼回事。

“你是不是和小溫吵架了?”外婆問。

鬱清:“沒。”

“你怎麼一句話都沒和他說?”

“我說了,我還給他介紹家鄉菜。”

外婆回想,確實有,又說:“為什麼見到他你是那種表情。”

鬱清震驚,外婆幫偏了吧,辯解說:“工作日他出現在這兒,我當然震驚,耽誤工作怎麼辦?”

外婆下意識點頭認同,但仍幫溫擇敘說話:“人家小溫對你不錯,他年長你幾歲,千萬彆亂耍小孩子脾氣”

“外婆,這床被子我不要了。”鬱清扁嘴。

外婆蹙眉,擺了擺手:“給她給她,外婆說不得了對麼?”

鬱清達成目的,拉著外婆胳膊:“沒有啦,您最好!”

拉扯一番,鬱清捧著被子回房間,溫擇敘正好衝澡出來,隨手把白毛巾丟在凳子上,頭發半乾,遮住眉眼,因為沒戴眼鏡,鬱清直對上他淩厲的眸光,手上動作一頓。

“你先睡,我去洗澡。”鬱清找借口逃跑出門。

剛才溫擇敘都放低姿態和她說好話,鬱清愣是一聲不吭,直接推開他跑回家,怕獨處後他又要追問,想著能躲則躲。

躲了大概半小時,鬱清推門回屋,一片漆黑,想著溫擇敘應該是趕路困了,已經睡下。

等到鬱清躺好,被子一角被掀開,溫擇敘擠進來。

溫擇敘知道鬱清會避開,扣住她腰身帶到懷裡:“我不問你,彆躲。”

“沒躲。”鬱清心虛說。

溫擇敘壓著她後腦勺,把人完完全全擁到懷裡:“嗯,沒躲。”

鬱清被迫埋在他肩頭,鼻尖全是他身上的清香,和她一款沐浴露,心跳作祟,湧現的情感支配她的意識。

過了會兒,鬱清緩過神,推開溫擇敘,趴在他胸膛上,不悅說:“我不是說我會認真思考嗎?”

戳了戳他肩膀,“我們這樣合適?”

“哪不合適?”溫擇敘把她落下的碎發彆在耳後。

鬱清:“態度不端。”

哪個冷靜期的夫妻像他們這樣?

“你想你的。”溫擇敘輕笑,“我們好我們的,不衝突。”

“歪理!”鬱清爭不過他,趴在他肩頭。

“你明天回去吧。”鬱清說。

“我公休是一周,和你一起回。”

“我……”鬱清其實打算多住一段時間,在老家的創作靈感爆棚,實在難得。

溫擇敘:“沒商量餘地,一周後必須回。”

他很少說強硬的話,但不管再怎麼尖銳的話,語氣依舊是柔柔的。

鬱清在他懷裡翻身,麵對著窗戶,不再出聲。

身後的男人貼過來,溫濕的吻落在她耳朵和脖子,鬱清沒拒絕,知道溫擇敘不會做出格的事。

“回去不和我住也沒事,你住學校,住爸家,住你哥家都可以。”溫擇敘好聲好氣說。

“住這兒就不可以?”鬱清並不覺得有什麼區彆。

溫擇敘:“不可以。”

“為什麼?”

“我想每天能見你一麵。”

鬱清答不上來。

他又說:“要是不見麵,指不定你就把我忘了,最後決定和我分開。”

“我是這樣的人?”鬱清特彆清醒說,“我有在特彆認真的思考我們之間的關係。”

溫擇敘可悲的發現一件事,鬱清有自我意識和獨立人格,但他卻不是能讓她破例的人。

她不喜歡他,也不是不喜歡吧,她每個行為都能讓他感覺到她是在乎他的。

嗯,隻是不夠喜歡而已,或者是不讓自己去喜歡,蜷縮在角落,不碰情.愛。

溫擇敘撫上鬱清的臉,拇指摩挲著她水嫩的臉頰,一下又一下,感覺她很近又很遠,患得患失的不安籠罩而來。

鬱清拉下他的手,平躺好說:“睡吧。”

“嗯。”溫擇敘幫她整理好被子,退回另外半邊床。

鬱清回老家後,作息不知怎麼的,自然就調節過來,連續兩天早睡早起。

她醒時才六點半,溫擇敘還在睡,眼底有淡淡的烏青,心想他昨晚熬夜了?可沒見有燈光亮啊……

去到樓下,外婆說有人叫鬱清去逛田景。

昨晚在飯桌上,鬱清聽說這邊的田園風光好,都被做成景區,產生好奇心,用完早餐,拿著平板就出門,想在田園裡寫生。

走前特地交代外婆不要吵醒溫擇敘,鬱清心裡還惦記著鬱聞晏和她說最近溫擇敘加班多,難得休假就讓他多睡會。

鬱清跟著安宵走在田埂上,看到遠處稻米隨著春風微微倒成一片,像海浪一波一波浮動著,忽然覺得心曠神怡,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順手發給陳橙。

以前在陳橙的工作室學習時,陳橙和她說,有機會應該多出門寫生,去破舊山莊,去綠水莊園,去繁榮都市,去蕭條小鎮,總之多去走走多去看看,對創作有好處。

鬱清以前是不信的,現在來一趟鄉下外婆家,見到一片禾稻海,煩絮被微風吹走,腦子裡想法一個接著一個冒出來,決定以後還是要多出門,不能總呆在家固化了自己的思維。

找了塊兒地,鬱清在平板上作畫,安宵陪在一邊,時不時看一眼,誇上幾句鬱清手巧,能把看到的給畫下來,幾乎一模一樣。

“對了,你知道你回來後村裡都在聊什麼?”安宵笑問。

鬱清專注畫畫,心不在焉搭話:“聊了什麼?”

安宵叼著一根狗尾巴草,玩笑說:“家裡有適齡的人,都想和你相親。”

“玩笑話而已。”鬱清能理解大家八卦她。

“你是真結婚了?”安宵不可思議說,“昨晚傳開時,我還不信。”

鬱清:“嗯,年前結的。”

“他很好嗎?”

“他人很好。”

安宵還幫祁單說了話:“你彆介意昨晚祁單媽媽在你家胡說的話,祁單他也頭疼,本來戀愛談得好好的,被他媽攪渾了。”

鬱清壓根沒放心上,祁單對他們這群人都很好,可能因為年長,總是作為老大哥照顧他們。

“沒有,你們彆因為這件事,以後我回來不和我玩了。”鬱清收筆,大概塗色,打算回去再細化。

安宵笑笑:“不會,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們都歡迎。”

說到一半,安宵看到遠處一道身影一蹦一跳,站了起來。

“媽媽!”小孩子看到安宵,開心喊道。

鬱清抬眼看去,見到溫擇敘跟在後麵,看了眼時間,才八點不到,他起這麼早?

安宵見到溫擇敘,笑容滿麵調侃鬱清:“你老公?”

“嗯。”

“眼光好。”安宵迎上去,囑咐孩子慢些走。

小孩揚了揚手裡的糖果,說:“裘奶奶給我一顆糖,讓我帶這個叔叔來找你和清清姐姐。”

安宵樂笑:“他是清清姐的老公,你叫清清姐姐,怎麼亂叫人叔叔。”

小孩子認真想過片刻,皺眉說:“難道要叫清清阿姨?”

鬱清被逗笑,總的來說,溫擇敘就得是叔叔輩。

溫擇敘看向鬱清,她才收起笑容,心想在外還是要給足溫擇敘麵子。

“你可以叫他哥哥。”鬱清把兜裡的糖給他。

孩子收下,依舊堅定原來的想法:“他胡子拉碴,怎麼可能是哥哥,我沒有叫大伯就很好了。”

“彆亂說話。”安宵訕笑,牽過他,“走了,媽媽帶你回去。”

鬱清這才注意到,溫擇敘下巴冒青了。

“來得急,忘了帶剃須刀。”溫擇敘解釋。

鬱清和他並肩走著,笑說:“放心,你有臉撐著,長胡子也帥。”

溫擇敘覺得鬱清是為了給他麵子才這樣說的,最後牽住鬱清的手,不讓彆人再給他們安排差輩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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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清本來打算多住一段時,溫擇敘來後,一時間村裡飯後的話題全是她和溫擇敘,最後決定提前走。

走的那天,外婆拉著鬱清說了好一會兒的話,等上了車,她悄悄落淚,心裡很是不舍得。

雖然惦記外婆,鬱清也不敢住太久,老人家總喜歡操心她的學習和工作,真的住上十天半個月,就算有錄用函,外婆會多想,覺得是為了哄老人家開心才說找到工作,其實就是沒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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