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清寶特彆喜歡你。(1 / 2)

鬱清看了眼床邊的溫擇敘,他慢條斯理地係浴袍的腰帶,渾身懶洋洋的,恣意冷倦。

溫擇敘整理淩亂的被子:“洗澡?”

鬱清走向角落的沙發,心不在焉說:“你先,我處理信息。”

溫擇敘把地上的衣服全部整理好放到凳子上,“我去樓上拿衣服。”

鬱清還在翻大群的聊天記錄,想弄清楚怎麼突然就傳出她房間進男人的事,聽到溫擇敘突然的一句,連忙起身跑到門口,張開手擋住。

溫擇敘見鬱清緊張得不行的表情,挑了挑眉。

鬱清小聲說:“不安全……你先彆出去。”

“不安全?”溫擇敘蹙眉,“怎麼不安全?”

鬱清推著他回到客廳,“暫時不知道怎麼回事,你今晚都彆出去了。”

溫擇敘也不是非要去拿洗衣服,睡袍湊合也不是不行,而且鬱清開口挽留他,心裡早樂開花,也不去想其他事,勾著鬱清的腰身,帶她進浴室。

洗完澡出來,溫擇敘給鬱清吹頭發。

鬱清坐在梳妝台看著鏡子裡低垂眼睫的男人,他修長的五指穿過她烏黑的頭發,吹乾後,拿過梳子梳整齊,愛憐地撫摸每一根發絲:“長了許多。”

鬱清仰頭看他:“你看得出來?”

“嗯。”溫擇敘蹲在她麵前,撥弄鬱清的劉海,“怕你悄悄剪掉,得每天都盯著。”

鬱清拉下他的手:“你喜歡長頭發的?”

“喜歡你,你什麼樣,我就喜歡什麼樣。”溫擇敘說。

漫不經心的一句話,鬱清臉紅,心跳加速。

溫擇敘總是這樣,一本正經的討論哪個姿勢.更舒服,一本正經的告白,很自然的流露,反而把她弄得負罪感滿滿。

鬱清準備往溫擇敘懷裡靠,門鈴聲響起,隨之而來的是粗暴的敲門聲。

“開門,查房。”門外的人說著粵語,語氣生硬,一副公事公辦的樣。

鬱清被嚇了一跳,溫擇敘攬過她肩膀,拍了拍:“沒事,我去看看。”

鬱清坐在靠近門口的沙發上,溫擇敘去開門,和對方用粵語交談,鬱清一知半解,偷看一眼,在看到門外人肩膀上的肩章,嚇得僵硬在原地。

警察怎麼來了?

警察態度蠻橫要查身份,溫擇敘配合對方調查,折返回來從公文包取文件。

鬱清看到兩人的結婚證出現時,愣了下。

他怎麼把結婚證帶著啊?

當初領證後,他們各自拿自己的,鬱清的那本放在房間床頭櫃的第二層,那裡還存在一些重要的文件,溫擇敘持的那本,他難道一直帶在身上?

門口。

警察查完證件,態度一改剛才,笑著對溫擇敘說了句抱歉,話起了家常:“您是外交官啊!是因為交流會來的?”

溫擇敘謙遜有禮:“嗯。我太太這周來港都度假,我跟著她住這邊。”

警察敬禮:“不打擾您和您太太度假,祝你們玩得開心!”

等到門合上,鬱清急急地起身,問道:“怎麼了?”

溫擇敘壓著鬱清肩膀:“等會,先坐下,沒事的。”說完,他撥通電話,走向陽台。

關門前,鬱清聽到溫擇敘說:“今天突然來警察查酒店,單查16樓,你查查怎麼回事……”

鬱清雖然不知道溫擇敘打電話給誰,但她相信溫擇敘,坐在沙發上等他。

期間,小群彈出新消息。

幼千:【怎麼回事?聽說16樓來警察查房。】

水月:【我剛才去打聽了,目前16樓就住了六個人,有人打電話舉報有住客招女票,才招來警察。】

幼千驚呼:【誰啊?有病吧,這一層住的都是自己人,這是搞對家的新手段?】

鬱清問:【你們也被敲門了?】

幼千:【嗯,你到底怎麼回事,怎麼群裡都在討論是不是你惹來的警察。】

水月清醒說:【肯定不是春柔招來的,有人惡意報警。】

【群裡的人也很奇怪,一個男生看到說有男的進你房間,才惹來大家討論,接著發生了這件事,本來隻以為是玩笑,現在被半坐實。】

幼千恍然大悟:【艸!有人想要搞春柔,這會兒不管有沒有男人進春柔房間,都算是半實錘了。】

水月:【要是對方騷操作多,可能就是皇帝新衣版本的春柔約沒約男人。】

鬱清看她們說完,才發現不簡單,和她們解釋道:【是我丈夫來找我,最近他來港都出差,我們隻是見了麵,沒想到被有心人看到亂傳。】

鬱清返回去看消息,確定她並不認識第一個站出來說她帶男人回房間的男作者十八真,更沒有任何接觸。

幼千:【我剛才和認識十八真的人打聽過了,他也是道聽途說。】

水月不解:【道聽途說就亂在公開的社交賬號上亂說話?不知道這對女孩子名譽影響多大?!氣死人!】

幼千:【其他人我可能不理解,但要是十八真就沒事了,他在我們作者裡名聲很差,喜歡賣慘固粉,還喜歡打壓新人,當年他總給還是新人的浮陽潑臟水,後來浮陽把他告了,鬨得全網皆知他才肯消停,最近兩年低調許多,估計是看春柔作為新人成績起來,老毛病又犯了。】

水月:【我們漫畫區的事,輪到他來當攪屎棍?】

幼千:【我再去打聽,我就不信真凶能全身而退。】

現在誰在背後操控整件事不好說。

溫擇敘推門進來,鬱清把剛得知的事情告訴他。

溫擇敘抿唇片刻:“估計是有人故意的。”

“針對我麼?”鬱清說,“是想鬨大?”

溫擇敘:“如果今天被警察定罪,一定會鬨大,網上爆出來後,會對你有影響。”

“天!誰心思這麼歹毒?”鬱清震驚地坐回去。

不說溫擇敘會來她房間,大家多多少少會見朋友,也帶人回酒店,是再正常不過的事,而對方專門盯著她傳謠,為了坐實,還打電話驚動到警察,把所有人都騙了,大家傻傻地配合演完了這出戲。

溫擇敘問鬱清:“最近有不太合的畫家或者作者?”

鬱清搖頭:“我不喜歡交朋友,我連後台都很少上,朋友也就經常有合作的幼千和水月。”

“沒事吧?會不會影響到你?”鬱清坐起來,緊張說,“剛才警察是不是查你工作證?”

鬱清為他憂心,溫擇敘含笑說:“不會影響,我打電話給酒店經理,讓他去徹查這件事。”

“啊?麻煩到酒店經理了麼?”鬱清越發不安。

溫擇敘:“對方很樂意配合,沒事。”

撇開這件事不說,這家酒店是港都老牌子,突然被查,不用他多說,經理也會徹查到底,畢竟一旦被競爭對手曝光,牌子名聲會受影響。

“嗯。”鬱清靠著沙發,仰頭看天花板,腦子裡把認識的人一個一個過一遍,揣測他們的動機,推斷出誰最有可能舉報。

和溫擇敘吃完晚餐,鬱清撐著困意看幼千和水月的分析,聊到不少漫畫區稍有知名度的作者,她是一個沒聽說過。

一一排除到最後,水月問:【該不會是我吧!】

幼千:【你……是自爆了?】

鬱清嚇醒:【你彆亂說,猜不到就先彆猜,對方肯定還會有動作。】

幼千:【你這麼肯定?】

鬱清其實不肯定,是溫擇敘說的,對方一定還有後手,讓她不要著急。

溫擇敘手機響起,鬱清比他先坐起來,拿過手機遞給正在處理文件的他。

溫擇敘勾唇笑了笑,說:“直接開擴音。”

鬱清也好奇經理調查的結果,沒拒絕,大大方方地點開。

電話一接通,經理畢恭畢敬說:“少爺。”

一聲‘少爺’,鬱清差點把手機弄掉到地上,茫然地看向溫擇敘。

溫擇敘小聲說:“等會和你解釋。”

接著他對經理說:“你繼續。”

經理並不知道溫擇敘旁邊還有人,交代清楚調查的結果:“我們已經讓警局那邊順著查清楚了,是公共電話報的警,不清楚對方身份,隻能鎖定電話亭,正在調臨近報警時間的監控,還沒出結果。目前隻知道報警人是個女的,不是本地人,因為不會說粵語。”

溫擇敘:“嗯,知道了,監控查完你再反饋。”

經理應好,接著問:“因為要和警察局打招呼,所以和顧太提了您來港都的事,顧太想問您明天什麼時候回去一趟。”

兩人說的是粵語,語速偏快,鬱清壓根沒聽清白,隻看到溫擇敘的神色逐漸變得凝重,心情並不是很好。

溫擇敘:“再說。”

電話掛掉後,鬱清小心翼翼覷他,生怕觸黴頭。

“彆這樣看我。”溫擇敘把她撈到懷裡。

鬱清跌在他身上,下巴搭在他胸口,抬眼凝視著他:“你不開心嗎?”

溫擇敘笑:“沒有。”

鬱清緊緊地環住他:“你不開心一定和我說。”

“知道了。”溫擇敘很喜歡鬱清對他笨拙地表示在意的樣子。

溫擇敘轉話題問:“女生,非本地人,對你很關注,交友圈廣,認識不少你們這次參加聚會的作者和畫手,目前的線索就這些,有頭緒了嗎?”

鬱清會以為會沒有,結果話一出來,對方的臉浮現在她腦海裡,誤以為自己是不是想太多才會把對方套進去。

“看來是有了。”溫擇敘明白鬱清的性子,“不著急,我們可以等監控。”

鬱清也不願意總把人想壞:“好,我們再等等!”

希望並不是她想的那樣。

等待太漫長,溫擇敘和鬱清挑了一部電影打發時間。

電影開始沒多久,比監控消息先來的是舉報人的道歉。

起先鬱清是沒注意到的,電影看得不安心,時不時翻閱消息,給幼千和水月回複,便看到了臨時聊天消息。

lili月:【春柔對不起,我和你承認今天是我看到你和一個男人一起進了房間,群裡的消息是我和十八真聊天時當玩笑話說的,沒想到他會發出去,我明明可以製止,但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想的,我最後報了警。我本來可以把這件事的傷害減到最少,卻做了最壞的選擇。對不起!希望你能原諒我,警局那邊能不能幫忙說一聲,我人生地不熟,我真的很怕進去。】

【現在不知道你會怎麼想我,但我真的很羨慕你現在得到的一切,我想克製住的,卻還是下意識做了傷害你的事,最後這一次,以後我不會再打擾你了,春柔幫幫我吧!】

鬱清火氣噌地冒出來。

特彆是最後一句,如果不是因為被警察找上,估計栗月不打算和她坦白。

鬱清截圖完,設置成拒絕任何人發起臨時聊天,說:“我剛剛拿到證據,你馬上給警察局發去,按照亂報警處置,按規矩辦。”

溫擇敘一直在旁邊默默守候著,鬱清說完,他隻說好,照著她的要求把事辦了。

鬱清氣呼呼地把圖片發給幼千和水月,兩人激情發語音罵人。

反應激烈的一大原因是因為,最開始她們三個人沒有懷疑到栗月,畢竟她是傷害過鬱清,但隻是無法平衡好的嫉妒心作祟罷了,沒真的把她當成十惡不赦的罪人,所以才沒覺得她是那個壞人。

大群裡,長空知道整件事後,出麵說話,讓大家不要道聽途說,暫時打消大家的疑心。

晚上鬱清躺在床上,氣得毫無睡意,前段時間因為栗月心情低落半個月,現在是不會低落了,氣得渾身難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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