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留下的隻有春柔。(2 / 2)

溫擇敘神色逐漸變嚴肅,側身和鬱清對視:“你才休息不到一個月,就開新?”

鬱清:“我是新人,勤奮一點是正常的。”

溫擇敘還是擔心她身體:“出國的事……”

鬱清找借口:“我沒錢,我再賺一年。”

出國留學需要大筆資金,名下也要有存款,鬱荊誌和鬱聞晏可以給她,但她不想要。

溫擇敘:“不用擔心,我看過了,有公派留學的項目,你符合條件。”知道鬱清不會接受他給的錢,所以才想到了這個辦法。

公派留學……

溫擇敘就是溫擇敘,他總能用不讓人排斥的辦法小心翼翼地保護著她的自尊心,這樣溫柔的他,誰能不心動。

鬱清為溫擇敘對她的用心感動的同時,依舊選擇堅定自己的做法。

鬱清抱手:“今年很累,不想去了。”

“可以再休息一段時間門後再連載,期間門我們把留學的事弄好,不衝突。”溫擇敘溫和地給她建議。

鬱清知道他的好意,可她不願意他去到那邊隻是做一個職員:“我可以去,但你不能跟著去。”

“鬱清。”溫擇敘沉聲叫她。

鬱清:“溫擇敘,真的沒必要這樣,雖然說不管我們做出什麼樣的選擇都是最佳的,可我會因為你的遷就而內疚,我希望你能把精力、時間門放在有意義的工作裡,不需要為了我去那邊荒廢兩三年。”

溫擇敘就盯著她,不回答,不反駁。

“我已經想好留在國內。”鬱清強勢說,“你不用再勸我。”

宣告結束,鬱清翻身拉好被子躺下。

溫擇敘去扯她袖子:“寶寶,我們再談談。”

鬱清收回手:“不用了,我意已決。”

“今年不去,會錯過非常好的機會。”溫擇敘放柔聲音,“再考慮幾天,好不好?”

鬱清倔,聽不進任何好話:“溫擇敘,你就是故意的,知道我耳根子軟,先是說好話哄我,然後再給我講大道理。我才不吃這一套!”

溫擇敘發現小姑娘真是成長了,反駁起來邏輯清晰,語氣更是不容置疑。

“清寶,留學的事,希望你還是放首位考慮。”溫擇敘覺得政策不錯,不想鬱清錯過好機會。

鬱清:“我可以去留學,但是你留在國內,等待上麵給你的調令,不許亂申請。”

看溫擇敘的臉色,鬱清就知道他不同意。

“清寶……”溫擇敘正要再勸鬱清,手才伸出去,鬱清從床上站起來。

她冷聲說:“兩條路,今年我留在國內,或者今年我出國,但是不管哪條路,你都得好好待在國內。”

條件定死,壓根聊不通。

“你想好之前,我回爸家住。”鬱清下床去收拾行李。

溫擇敘追到衣帽間門,無奈說:“我們說歸說,你怎麼跑爸家,不講原則。”

“原則?”鬱清用手戳了戳他肩膀,“說好畢業前我工作日住校,我搬到爸家了,工作日就住那邊,周末再回來。”

溫擇敘頭疼,這是更不講道理了。

但他不想讓步,他想要鬱清去留學,也不想和她分彆兩地。

直到鬱清收拾好行李,溫擇敘還是不改口。

“明早我送你。”溫擇敘拿過她的托特包,“夜深了。”

本來是打算明天再走的鬱清被氣到了,扯過包包,給鬱聞晏打電話,對方很快接起,她忙說:“哥,我要回家,你來接我!”

驚動到鬱聞晏,怕這件事不好收場了。

“清寶。”溫擇敘和氣說,“我們不吵架。”

鬱清:“我們沒吵架,我們隻是理智的在討論這件事,還有你不是和我講原則?你最好把以前的原則都給我講了。”

溫擇敘關上房門,堵她:“不說氣話。”

鬱清推他一把:“騙子!”

溫擇敘摟過鬱清,好聲好氣哄著:“算我混蛋行不行,這件事翻篇。”

鬱清從他懷裡探出頭:“狐狸精你少糊弄我,你肯定會悄悄背著我把事情辦了。”

溫擇敘心裡苦笑。

他都成狐狸精了啊……

門鈴作響,住在隔壁單元樓的鬱聞晏來得迅速,鬱清推開溫擇敘要開門出去,被他扣在懷裡,緊緊環著不讓動。

門鈴聲音響得頻繁,鬱清在溫擇敘要親她前轉開頭,冷聲說:“你想得美!”

“真要走?”溫擇敘看著她問。

鬱清對上他溫柔的眼神,有幾分不忍心,清了清嗓子,堅定選擇:“溫擇敘,你再認真想想,我回家和爸住幾天。”

在鬱聞晏要踹門進屋前,溫擇敘把鬱清送出門。

門打開,鬱聞晏心急如焚,正要破口大罵溫擇敘是不是欺負他妹,實在不行直接上拳頭。

結果——

隻看到溫擇敘摟著鬱清腰身走出來,手裡拿著她的包包,鬆開前囑咐:“晚上早點睡,不要熬夜。”

鬱清應付了事:“知道了,你回去吧。”

鬱聞晏傻住。

是叫他來撐場麵的,還是叫他來吃狗糧的?

以為會是一場激烈的爭吵,沒想到最後走前溫擇敘還吻了吻鬱清的發頂。

鬱清拉著傻愣掉的鬱聞晏上電梯,他後知後覺問:“你們耍我玩?”

鬱清背著手:“不是。”

“三更半夜叫我來乾嘛?”鬱聞晏心急如焚、火燒眉毛,真的以為鬱清被委屈了。

鬱清解釋說:“他和我講原則,我就遵守原則回家住。”

鬱聞晏不管了,拿過鬱清的包包:“行行行,你們消停一點兒,彆搞得我跟操心老媽子一樣。”

鬱聞晏不知道小夫妻在吵什麼恩愛架,把人送到父親那就走了。

鬱清借口說學校有事,所以才回來住。鬱荊誌沒多想,開心地給女兒準備夜宵。

鬱清睡意不強,陪鬱荊誌坐會兒後,回房開始畫第一話。

腳本寫得很清楚,看完前三話鬱清腦子裡馬上浮現畫麵,打開畫布勾線,生怕錯過靈感。

她手速飛快,把劇情大概地勾畫一遍。

一直到半夜三點,鬱清的興奮勁才緩過來。

一連幾天,鬱清在父親家過上理想的作息生活,晚睡晚起,每天就是畫畫和看動漫,期間門抽空去考了六級,一直頹靡到通知參加畢業典禮,才舍得調整作息。

這幾天,鬱清和長空確定好開新一季的時間門,他給她配了一個助理,減少她一個人的負擔。助理主要負責中期的工作,精修和大概塗色,前期和後期的把控還是由鬱清親自來。

兩人配合默契,很快就把前三話準備好,長空也著手幫鬱清預熱新文的發布。

鬱清還把上一季的出版定了下來,在簽合同前,做了一個決定。

決定把筆名改掉。

長空納悶問鬱清:【不失溫了?隻叫春柔?】

鬱清回複:【嗯,不好聽嗎?你們都叫我春柔。】

長空笑說:【是不是剛給你發的小問答把你為難到,連忙改筆名?】

鬱清認真回複:【不是的,隻是覺得沒以前沉重了,以後好像都能活得很輕鬆,所以想簡單一些。】

長空:【行,我給你改,你的後台主頁也一起弄好。】

【不後悔?】

鬱清看著這句話,又想到了很久以前的清晨。

其實。

她最近已經想不起以前難過的事了,或許大腦會選擇性遺忘對她造成傷害的事,就連裘芯對她的不好也逐漸變得模糊。

能記起的、會記起的。

隻有最近的開心事。

清晨失溫的事已成過往,留下的隻有春柔。

鬱清給長空回複:【不後悔。】

就像並不後悔在京江的露天酒吧,她趁著醉意走向溫擇敘,問了他:

先生,要不和我結婚吧。

以後每個選擇,她都不會後悔了,要勇敢堅定的往前走。

收到消息後,長空著手修改。

不到三分鐘,鬱清網站上的筆名更正為「春柔」。

她盯著看了好一會兒。

本想給溫擇敘分享,一想到這幾天他真的沒有任何鬆口的意思,又退出和他的聊天框。

鬱清發誓,絕對不低頭!

這樣的想法持續到睡前,她心想要不還是說些好話,溫擇敘不是老哄著她說好話麼,她就多說好的話,哄著他答應她。

想到一半,迷迷糊糊睡過去了。睡到半夜,鬱清渾身發冷又發熱,反複幾次,再一次惡寒後,她跑到客廳找熱水喝。

她感受到手心發虛,知道自己要發燒了。

對於自己生病,鬱清麻木地接受了。

從爸媽離婚之後,她生病就沒怎麼鬨過,也知道鬨沒用,眼下最重要的是去醫院。

她費力走到鬱荊誌房間門,才想起來昨天他去江都參加學術會議,不在家。

高燒上來,連挪動腳步也似千金重,一個人去樓下打車不實際,鬱清靠著牆,暈乎乎地摸出手機,糾結一下午沒撥出去的電話,撥了出去。

不到十秒,電話接起。

溫擇敘從夢中醒來,聲音嘶啞:“清寶?”

甚至不確定鬱清會深夜來電。

鬱清平靜說:“溫擇敘,我好像發燒了,我爸不在家,你能不能送我去醫院。”

對比鬱清的平靜,電話另一頭傳來幾次大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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