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我才沒這麼幼稚。”鬱清抵死不認,雖然有這樣的想法來著。
溫擇敘當然不會揭穿鬱清,順著她的意思誇了一堆好話。
晚上八點,溫擇敘帶著鬱清去附近的一家居酒屋。
鬱清雖然來日本有段時間,但晚上幾乎不出門,居酒屋也就和季暖來過一次,也是聊正事,沒坐多久就走了。
溫擇敘帶著鬱清出現在店裡,角落的位置上,一個男人站起來,微微抬手示意。
走過去,溫擇敘先是和對方寒暄,然後把鬱清介紹給對方,男人同鬱清問好,她用日語不太熟練回複。
“他叫加野田茂,叫加野先生就好。”溫擇敘在鬱清耳邊說,“想吃什麼?我和店員點單。”
鬱清明白自己來這就是吃東西的,不客氣地點了不少喜歡吃的。
鬱清勉強能聽到他們的聊天內容,加野先生是長輩還是溫新溯的朋友,這次見麵是要溫擇敘幫溫新溯問些事情,貌似他們打算合作某項學術研究。
要聊的差不多了,便開始扯家常,因為對方是長輩,問的話題也很直接。
加野先生問:“你的妻子在讀研究生?”
溫擇敘:“嗯,目前在上語言學校。”
“研究生啊……”加野先生笑得意味深長,“其實也不是很有必要讀。”
鬱清聽到這句話也不意外,畢竟每個國家的文化不同,在華國學曆越高越有競爭優勢,而日本人大多數企業還是喜歡錄用本科生,反而對研究生的好感度不是特彆高。
溫擇敘淡然,保持禮貌:“還是有必要的,我們都很看重這一次學習的機會。”
期間看了鬱清一眼,衝她溫和一笑,看到他的柔柔的笑意,鬱清平和許多。
加野先生:“畢業後你是什麼打算?要在家做全職主婦?”
“我太太有自己的人生規劃,我尊重她的所有決定,但是全職主婦是我們一致不認可的。”溫擇敘在麵對對方的刁難也表現得從容淡定,並沒有因此紅脖子。
鬱清早在加野先生亂給她下定義時,心裡就堵得悶悶的,桌子下溫擇敘拉著她的手,含笑地反駁。
加野先生:“你們國內的節奏也挺快的,如果沒有一個人照顧家裡,不會亂套?”
“不會。”溫擇敘堅定說,“在我心裡,妻子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比一切都重要,家裡的事是兩人的事,不能由一方全負責。”
加野先生笑著攤手:“是我不太懂了,如果你的妻子全職,回到家就有吃的,還會把你照顧得周到,難道不好?”
“對您來說是這樣。”溫擇敘安撫地拍了拍鬱清的手,回複說,“如果我的妻子是這樣,我才真的不適應。她的舞台不該局限在我們的小屋子裡,外麵的世界更大,這也是我支持她來日本留學的理由。”
連續幾次的質疑,溫擇敘都沒有動搖想法,加野先生笑了聲:“你的妻子真幸運。”
“我也很幸福,能娶到她。”溫擇敘主動拿起旁邊的酒杯,敬加野。
從質疑到爭辯,溫擇敘都保持著他一貫的紳士風格,加野反而覺得自己小心眼了,端起酒杯豪邁地乾掉,也祝他們白頭偕老。
看似爭鋒相對,最後被人情達練的溫擇敘輕易化解,隻當是好友之間的日常閒聊,各抒己見,不存在偏見和惡意。
從居酒屋出來,和溫擇敘並肩走在路上。
鬱清把手從口袋裡拿出來,主動去牽溫擇敘的手,回想到他寫的致辭信,問:“溫擇敘……你對妻子有什麼要求嗎?”
“我該有什麼要求?”溫擇敘和她十指相扣,把手放到袋子裡。
鬱清:“例如要會做飯、會做家務這些。”
仔細一想,溫擇敘還真的沒向她提過什麼要求。
“這些都是日常的事,提出來才真的是變質了。”溫擇敘說,“結婚不是為了計較家務事怎麼做的,我會主動做,你也會主動做,我們之間不存在這個問題。”
“當真就沒有一點要求?”鬱清指了指自己,“對我呢?”
溫擇敘:“對你還是有要求的。”
“你說!”鬱清挺直腰背。
溫擇敘頓了下,才說:“堅持做自由的鬱清就好,就這樣乘著風無畏地往前,去看屬於你的風景。”
“你一生,當這樣活著。”
“你呢?”
“我啊,小鬱清放心好了,我會寸步不離緊跟你,你的風景亦是我的風景。”
鬱清心被他這話填滿,“鬱清會做鬱清的,我今天允許溫先生對妻子提一個小要求。”
鬱清故意這樣說,溫擇敘順勢說好話,就當是上次的事情翻篇了。
溫擇敘摟緊鬱清:“我啊……我對你彆無所求,隻求我這輩子能稍稍長一些,能陪你走得遠一些。”
“彆說這些話……”鬱清聽得難受。
溫擇敘:“寶寶你知道嗎,我特彆的慶幸,因為我會見證你未來無數的時刻,我可以見到稚氣的你變得成熟穩重,彆人可能隻會看到熠熠生輝的鬱清,而我,知道鬱清是怎麼熠熠生輝的。”
鬱清心裡泛起一片酸楚,站在他麵前緊緊摟住他:“溫擇敘,今天我有沒有和你說我很愛你。”
“今天啊……我差點就不能進家門。”溫擇敘低頭在她耳邊,“不過,我今天要和你說,我愛你,鬱清。”
鬱清嫣然笑了下,窩在他懷裡。
她決定了。
回去就回複長空連載日常漫的事情,這樣好的溫擇敘,她想要全世界都知道。
也想要全世界都知道,鬱清很愛溫擇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