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雲沒聽清傅子辰喚的“明蘭”兩個字,還隻當是傅子辰喝醉了呢喃,傅子辰熟練的挑逗手法讓她很快沉浸其中,隨著紅燭的靜靜燃燒,臥房內的氣氛逐漸火熱起來,混亂中床帳不知被誰扯了一把垂落下來,遮掩住裡麵即將上演的春光…
偏院裡,亮著一盞煤油燈的臥房從窗紙裡傳遞出昏黃的光芒。
陸明慧端坐在床鋪中間,明知傅子辰不可能出現在這裡她還是望眼欲穿,初夏的夜晚還有些涼氣,秋桃硬著頭皮上前規勸:“小姐,夜深了,你還有著身子,早些歇息吧
。”
“你喚我什麼?”陸明慧抬起了頭。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秋桃連忙認錯,“二夫人,奴婢知錯了,求二夫人寬恕奴婢,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二夫人?”陸明慧再次不滿意的冷哼了一聲。
秋桃立即改口,“是夫人,秋桃愚笨,多謝夫人指點!”
這次的改口讓陸明慧很是滿意,儘管這不合禮數,陸明慧仍然虛榮道:“我不喜歡‘夫人’二字前麵還要加一個‘二’字,以後沒人的時候你就直接喚我為夫人吧。當然,在外人麵前你知道怎麼做,對吧?”
秋桃連連點頭,她言聽計從的模樣讓陸明慧十分滿意,也就懶得再找她的麻煩。左等右等也不見傅子辰出現,最後盼來的是傅子辰在趙錦雲房裡的歇下的消息,陸明慧整張臉黑成了鍋底,為了肚子裡的孩子不得不上床休息。
第二天到了奉茶的時間,陸明慧早早就候在了廳堂裡麵,佟氏和傅老爺一來,她就被告知要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待著。初來乍到,陸明慧隻得忍氣吞聲應了,讓人護送她回房。
回到房中迎來的是一位背著木製醫藥箱的山羊胡大夫,陸明慧知道這是佟氏請來確診喜脈的。在陸府已經診斷過
一次,底氣十足的陸明慧一切表現的穩操勝券,就等著大夫把結果確定了看佟氏等人的嘴臉轉變。
山羊胡大夫目不斜視的診脈,眉頭緊皺再舒展開,他拈了拈胡子來到方桌前坐下。
“大夫,怎麼樣了?”佟氏幾步追過來問,“她是不是有身孕了?”大夫攤開宣紙,壓上鎮尺,“傅夫人,這位夫人並非是有孕,是因為女子自身太過想擁有一個孩子,才導致人體迎合自身自願做了一些改變。比如惡心、嘔吐等等一些有身孕以後的特征,這並非真正的身懷有孕,但很有可能會導致一些學藝不精的大夫誤診。”
山羊胡講的頭頭是道,陸明慧已經聽不到他在講什麼了,這個消息像晴天霹靂,把她從裡到外“劈”了個通透。陸明慧腦子裡亂糟糟的,這個孩子是她能翻身的最大籌碼,現在大夫說她沒有身孕,那就可能意味著,她會被傅家趕出去…
“不!不可能!”陸明慧突然大叫起來,“我今天早上還吐過一次,怎麼可能不是有身孕?你這個庸醫胡說八道什麼,不會看病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