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驚了一把。
圍觀的人不僅紛紛議論起來,好奇這個華服公子是哪家的公子,這般能為他們平民百姓做主。
同時有很多人也抱著看好戲的心態,等著看正中間這位衣著不凡、看起來脾氣就不太好的富家小姐如何反應。
被內心欽慕的人這麼毫不留情的對待,薛映寒的臉色青紅白綠轉了一圈,整個人仿佛被人綁在木樁上迎頭抽了兩個耳光。但她知道若還想要想贏得霍瑜風的心,今日之事需得有所表示才好。
聽到讓人給她賠禮道歉的婦人身子一抖,連連擺手,“不,不用了。小姐菩薩心腸,貧婦心中十分感激了…”
“對不起。”薛映寒咬了咬唇,“剛才是我太過分了,不應該逼著你們吃掉下地上的東西。糖葫蘆和銀兩是我給你們賠禮道歉的一點心意,希望你們彆記恨我。”
婦人連連應了幾聲沒關係,她都快嚇死了,恨不得立即帶著自己的女娃消失在這裡。直到薛映寒扭頭問了一句,“可以了嗎?”霍瑜風首肯的點了點頭,婦人才抱起女娃夾在腋下,一手摟著插著糖葫蘆的木架子迅速離去了,儼然是落荒而逃。
事情解決了,周圍圍著的路人見沒熱鬨可看了紛紛散去。同樣的,佇立在原地目送婦人母女離開的霍瑜風也轉身離開,不甘心就這樣被人丟在原地的薛映寒追了上去,“等等我——”
憑空一隻手擋在欲要上馬車的霍瑜風的前麵扒住了車門。
被攔下的臉色出現不耐,“你做什麼?”
“二皇子,你誤會我了…我…”
薛映寒想要解釋,一張口發覺無從說起。霍瑜風眸光冷冽:“誤會?我親眼看到薛姑娘的所作所為,難道薛姑娘沒有逼迫那對母女去吃被糟踐了的食物,還是說薛姑娘想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你的本意,你隻是一時衝動昏了頭才會對那對母女那樣?”
薛映寒還真的想告訴霍瑜風自己就是後者,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脾氣驕縱,可從來不認為自己惡毒,今天碰到這對母女不過是湊巧了想撒撒氣,誰知道這麼倒黴,自己這麼糟糕的一麵竟然被心上人看到,這真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薛姑娘還有事嗎?”
輕輕掃了薛映寒一眼,霍瑜風上揚唇角微微帶起一起冷意,“若無事可否讓一讓,讓本宮上馬車。”
被這一眼“凍”在了原地,薛映寒像是被控製的木偶人一般往後退開了身子,收回了扒住車門那隻手。前方沒了阻礙,霍瑜風輕而易舉的就躬身上了馬車,隨即放下車簾吩咐白楊駕馬離去。
薛映寒失魂落魄的望著霍瑜風的馬車遠去漸漸隻剩下影子,扭過頭綻開一個笑容問身邊的丫鬟:“秋霜,你說二皇子殿下還有可能會喜歡上我嗎?我笑起來好不好看?”
“好,好看。就是二殿下能不能喜,喜歡小姐,奴婢…奴婢也不知道。”秋霜慌亂的移開視線,怕被薛映寒散發的不悅之氣殃及。
聽到這個答案,薛映寒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我知道了。回去吧,出來這麼久了,娘親該擔心我了。”
麵對薛映寒的反常,秋霜不敢大意。
這件事作為一個小丫鬟她自然是不好泄露出去的,就是她是大公子送到薛映寒身邊的丫鬟,要是大公子問起今日薛映寒的舉動,她恐怕隻能實話實說。
秋霜還在為難著,沒注意到她的主子偶爾的閃爍的眼神。薛映寒對秋霜這個丫鬟厭惡到極點了,這個蠢笨的丫頭,一點也不會討的歡心,她非要想個法子把這個丫鬟攆出去不可。
就這樣懷著某種心思回到山莊,薛映寒一進自己住處的
院門,就感受到了異樣的氣氛。
薑氏在這裡等候多時了,左等右等薛映寒就是沒回來,現在就等著薛映寒回來跟她算賬。
“知道回來了?”薑氏猛地起身。
“娘,你怎麼了,這麼大火氣?”薛映寒莫名其妙。
“還不都是你!”薑氏指著薛映寒的額頭罵了一句,快速的把今天替薛映寒打掩護又差點暴露的事情說了一遍。“今天是你福氣厚,才沒被老夫人發現,你以後出去可不能再偷跑出去了,想去哪都要跟娘說。”
“知-道-了-”
薛映寒沒好氣的應下,“我還以為多大的事呢,發現就發現了嘛,我連自由出入山莊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小聲點你這丫頭!”薑氏嚇了一跳,伸出手捂住薛映寒的嘴巴,好一會兒才放開。
“娘——”薛映寒順勢掙開,“好了我知道了娘,以後我一定不會自己偷偷跑出去了,這總行了吧?”
似真似假的保證讓薑氏稍微放了心,擔心說的太多忠言逆耳,薑氏歎了口氣,“你呀,也不知道像誰!總之做什麼事都要動動腦筋,彆由著自己的性子來,小心以後吃了大虧。”
“知道了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