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匣的底部一側,鑲嵌了一卷畫軸,這個畫軸被嚴密的封合了起來,很有技巧的跟剛才那隻風箏放在一起。
已經領略過了一次“驚喜”的陸明蘭淡定的把畫軸拿出來打開,隻見畫卷上的場景靜謐而美麗,桃樹下的擺放著茶具的矮桌上,上麵枕著手臂,麵容朝向一側,以沉睡之資趴在桌上女子就是她本人。
雖然女子是閉著眼睛枕在臂彎的,她自己也從來沒在霍雲峰麵上或者哪裡有過這樣的姿態入睡,但這幅畫確實惟妙惟肖,連陸明蘭自己都驚訝不已,不僅懷疑是否自己有做過這種場景。
霍雲峰肯定是偷窺過她的睡容,結合了她睡著的樣子在腦中呈現了這樣的一個場景,並且畫了出來。多少技畫師練了許多年,甚至對著本人或者也畫不出這麼傳神的效果,霍雲峰卻僅憑腦海裡的記憶做到了,不得不說這位作畫的太子殿下確有許多常人沒有的能力。
一隻風箏,一卷畫軸,意外的讓陸明蘭心中柔軟起來。想了一會兒,陸明蘭把風箏和畫軸都收了起來,風箏上有句子不能隨意拿出來叫人看到;而畫軸上雖然未題字,陸明蘭清楚的看到在角落裡是蓋了霍雲峰的私章的,這畫不
收起來,私章的印子被人看到了也是招惹麻煩。
把東西完整放好在匣子裡,陸明蘭喚了綠珠紅纓進來,讓她們尋個保險的地方存放。
綠珠和紅纓應了,不一會兒兩人重返回來,手裡還拎著灶房新做的玫瑰香酥糕點。
其中綠珠猶豫不決的開口:“小姐,剛才奴婢去灶房拿東西,看到咱們府裡來客人了。”
“客人,什麼人?”
陸明蘭隨口問了一句,其實陸府來往的人不算少,隻不過她不怎麼關心過。
“是二皇子。”
聽到這,陸明蘭剛咬了一小口的玫瑰酥放下了,“他來乾什麼?”
“奴婢也不清楚。好像是二皇子是為了上次薛家小姐來冒犯小姐,導致小姐受傷特意來道歉的。”
不說還好,一說陸明蘭感覺額頭撞傷,還沒全好的的部位又隱隱作痛了。
果不其然,過了一會兒陸老夫人身邊的丫鬟就過來請陸明蘭到大堂了。陸明蘭自然是不想去的,毫不遲疑的找了個借口推遲了,說自己頭痛症發了,恐人前失儀,故而謝謝二皇子殿下的好意,她全都心領了。不便見客還請殿下
體諒。
這些話清鏡是潤色了一番說的,她可沒敢把陸明蘭的原話帶過去,饒是如此,二皇子殿下親自來探望,不禁沒看到人,還被人婉言謝絕一番,在場聽到的人都有些尷尬和噤聲。
陸老夫人首先打起了圓場,“二皇子殿下,老身這個孫女平時被老身寵壞了,說話有些沒輕沒重的,還請殿下念在明蘭年幼,又病了的份上不要放在心上。老身給殿下賠禮了。”
說著,陸老夫人就要行禮,霍瑜風攔下了她:“老夫人多慮了,本宮非是這般計較的人。也怪本宮來的不湊巧,既然陸大小姐病了,本宮今日就告辭了,改日在上門探望。”
“殿下仁慈。”
陸老夫人讚揚了一句,同霍瑜風一起送他出門。
到了中院門口,霍瑜風轉身讓陸老夫人止步,陸老夫人年邁便不在堅持,仔細吩咐了將人送出府。
霍瑜風不緊不慢的步子出了山莊,還沒上馬車,身後就傳來了呼喚聲。陸明秀追了出來,她不知道怎麼知曉霍瑜風來了,由於老夫人在不便出麵,一直隱在暗處,待到霍瑜風一人離開了,這才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