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映寒能想到的方法,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陸明秀不是嫉妒她的容貌,擔心她會吸引二皇子青昧嗎?
那她就如法炮製,也讓陸明秀嘗嘗得知自己容貌被毀絕望的滋味,好好領略一下這樣的痛苦。
打定主意,薛映寒找人買通了在陸明秀身邊的宮女,讓她在陸明秀早起洗漱的,裝滿清水的臉盆裡麵加上了一味無色無味的藥粉。
這種藥粉並不會讓人真正的毀容,隻不過短暫的幾個小時內沾了這種藥粉的人臉上會生出一大片一大片的紅斑,要想徹底讓紅斑消失,就得用玫瑰花熬成的汁水來潔麵,一連三日才能徹底好起來。
如薛映寒設想的一樣,在早上用過早膳,眾位秀女都被聚集起來一同練習宮內禮儀的時候,陸明秀的臉就開始發生了異樣,起初隻是發紅,過了一會兒紅斑都起來了,嚇得周圍的秀女連忙遠離了她,生怕自己也被傳染上。
陸明秀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在其他人驚恐的指著她說不出來話以後,她跑到院中樹下的大水缸照了照,頓時嚇得尖叫起來,驚恐之餘跌倒在地。
陸明蘭來到時遠遠就看到了園中的騷動,還沒等她明白的發生了什麼事兒,身邊眼尖的紅纓就喊了起來:“是三小姐!大小姐你快看,三小姐的臉——”
順著提示,陸明蘭看清楚了陸明秀現在的模樣。
不得不說,她也被嚇了一跳,周圍的人也都害怕的遠離以陸明秀為中心的地方。
跌坐在地上的陸明秀也看到了陸明蘭來了,就像看到救星一般,她衝上來抓住了陸明蘭:“大姐,你快看看我的臉!我這是怎麼了,你快幫幫我,我不能不參加選秀,我也不想被剔除出去…”
驚慌失措,陸明秀抓住陸明蘭不放手。
礙於這麼多人看著,而此時的陸明秀又是如此無助,陸明蘭隻好扶起她安慰道:“你先彆慌。你臉上這個樣子有多久了,看起來隻是一般的皮膚過敏症狀,宣了太醫過來,吃了藥肯定都會好的。”
“那可不一定——”
拱門處響起了一道女聲,薛映寒理了理發髻,甩著手絹走過來:“我可聽說過一句話,‘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明秀小姐恐怕是壞事兒做多了,這次受到了報應了吧?”
幸災樂禍的掃了一眼陸明秀驚恐的樣子,薛映寒笑聲甜
美:“嘖嘖,瞧瞧明秀小姐這羸弱無骨的樣子,我要是個男人,恐怕也會被明秀勾去魂魄了。不過呀,蛇蠍心腸的女人,恐怕是注定這輩子都沒有人會心儀的…”
“是你害我的!”
陸明秀眼淚一下流下來,指著薛映寒控訴。
薛映寒聳聳肩:“明秀小姐,你可不要血口噴人——這講話可都是要講究證據的,你說是我害你變得這樣,證據呢?”
“就是你,薛映寒,你恨我之前…”陸明秀說不出來了,一說出來她曾經做過的也被眾人所知道了,因此跳過這句。“總之是你故意這樣對我的,你想讓我參加不了秀選…”
“笑話,沒有證據含血噴人!陸明秀,你還會換換詞嗎?不去講講,你是怎麼把我的…”
“映寒妹妹!”
陸明秀打斷了薛映寒話語,及時阻止她講出下麵的話,“明秀她隻是一時口不擇言,她不是那個意思。我也知道映寒妹妹不會這麼做的,因為咱們都是朋友,你說對不對?”
“哼,誰跟你們是朋友!”
冷哼了一聲,薛映寒抬腳走開,不再咄咄逼人刺激陸明
秀。
陸明秀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無助至極。
可惜周圍全都是看熱鬨的,唯一一個幫她說話的還是陸明蘭。待眾人被哄散了去,陸明秀對著陸明蘭道謝,感謝她為自己講話。
“你不要誤會,我之所以幫你,隻是為了維護額陸府的顏麵。”
不留情麵,陸明蘭直白道,隨後與丫鬟一同走到彆處去。她這一句話讓陸明秀剛剛止住的淚水又落了下來,在座椅哭成了淚人。
時辰到了,教習的嬤嬤進來看到園子裡亂糟糟的,隊列也都不整齊,好似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般。
火眼金睛,嬤嬤讓人去問了陸明秀的臉怎麼回事,隨後找人去請太醫過來。除了陸明秀暫作休息外,其他人照常練習禮儀,不得懈怠。
隊列的時候,陸明蘭與薛映寒剛好並排。
練習走姿時,陸明蘭側過臉悄悄的對著身後人開口:“明秀的臉,是不是你乾的?”
後麵的薛映寒不回答,隻有笑容燦爛無比,這無形中揭示了答案。
“你怎麼那麼關心她,彆忘了,她還想害你呢!本來最
想害的就是你,隻不過是我倒黴,替你做了冤大頭!”不滿的抱怨,薛映寒不悅道。
“我不是關心她。”陸明蘭壓低聲兒,“我隻是想提醒你,彆在宮裡生事兒。就好比這件事,一旦被查出來是你做的手腳,你沒了秀選機會不說,你們薛家的臉麵也都會受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