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更引起了霍雲峰等人的重視,第二天一大早,霍雲峰就在向廖大人問責了,不管怎麼說,這還是廖大人的府邸,那夥刺客如此猖獗,很難說會不會還有第二次。
廖大人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清,表麵聽從教誨應下,回頭就把自己的手下人痛罵了一頓,告訴他們提高警惕注意欽差等人的動靜,沒有他的命令不得亂來。
霍雲峰近期都在忙活糧食的事情,當初廖文才送的兩箱銀子已經花完,包括他們行裝帶來的,現在他正在想辦法,再弄來一些銀子,分發到老百姓手中。
這日,霍雲峰與陸明蘭從外麵回來,剛要進府,就被從府裡大肆趕來的官兵團團圍住。
廖大人從走道過來,背在身後的手中握著一副畫軸,盯著霍雲峰開口:“來人,把這夥冒充欽差大人,企圖謀害朝廷命官的的賊人拿下!”
眾官兵立即執行,白楊等人誓死保衛太子,自然不
肯就範。可這些官兵也是受廖文才蒙蔽了,不忍兩敗俱傷,霍雲峰抬手製止白楊等人反抗:“廖大人,聖旨和官印可都是給你親自來過了目的,當時全都沒有問題。現在,你跑來說我們是假扮的,可有證據?”
“證據?本官站在這裡,講的話就是證據!”
廖文才冷笑一聲,“你們肯定想不到吧?這是本官托京城的朋友,弄來的本次來到橘南之行的欽差大人的畫像。你與這幅畫上的人物無一點相似之處,不是冒充又是什麼?”
這話中有話,霍雲峰一下就明白了如何會如此。
想必,這廖大人一定是知道了自己皇子的身份,明白自己做過的事情難逃一死,所以乾脆反咬一口,以畫像做文章,說假話把他們變成假欽差。那樣,他就能名正言順的將他們收押下去,再做決斷。
霍雲峰這時才正眼看了廖大人一眼,把這人的長相記了個七八分,看來他是低估這個老狐狸了。
放棄抵抗的霍雲峰等人很快被官兵押走,其中匆忙趕來的陸明慧目睹這一幕,裝作沒事人一樣,她偎依
在廖大人的人邊,一邊佯裝無意的套話。
房間內,弄清楚了廖文才的想法後,陸明慧驚駭了:“什麼,你竟想把他們都殺了?這萬萬不行,老爺,你可彆做糊塗事——”
“現在不殺他們,難道等著他們從大牢裡出去,向皇上稟明我的罪狀以後來殺我?”
廖大人滿臉狠色,麵色扭曲道。
陸明慧小心翼翼道:“可老爺說的那些,那個欽差大人並沒有證據啊?沒有證據,說破天也不能定老爺的罪!所以您又何必主動犯下這大事,擔上一個謀殺欽差大臣的罪名呢?”
“這不過是遲早的事兒。你以為沒有證據他們不會查嗎?一時沒有,不代表以後不會敗露,老夫決不能坐以待斃。”麵色發青,廖文才語氣沉重:“你先下去吧,讓老夫一個人待一會兒。”
“是,賤妾告退。”
識趣的行禮退下,陸明慧帶上門以後沿著走廊走遠。
腳步聲消失不見,廖文才這才抬腳從桌邊來到床鋪邊上,伸手擰開床頭的裝飾品以後,隻見床鋪退開,出現了一個進入地下密室的台階。
左右張望了一眼,廖大人小心的走上台階下了密室,待他的身影消失後,這座移位的床鋪也在瞬間恢複了原位。
而這一切,都被去而複返的陸明慧看到了。
熟記於心廖文才的操作,避免打草驚蛇的陸明慧左右看了看,確認無人在此後悄悄的離開了這裡。
暗牢裡,霍雲峰攬著陸明蘭的肩膀在稻草席上偎坐。
牢房裡陰冷潮濕,女子身軀根本受不了這裡的天氣,霍雲峰對此十分心疼,“相信我,很快我們就能從這裡出去的。讓你受苦了。”
“我相信你。”陸明蘭點頭。
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受這些苦根本不算什麼。
陸明蘭相信,總會有辦法的。而且霍雲峰也說了,他不會就這樣任由廖大人為虎作倀的。
是夜,夜深人靜時。
地牢裡忽然來了一夥從未見過的人,這些人同樣是盔甲傍身,但和廖大人的手下又有所不同。牢房門鎖被人用刀劍砍開,霍雲峰牽著陸明蘭起身,就看到牢房外走進來一個男人,衝他們行禮:“卑職江尤參見太子殿下,護駕來遲,還請太子恕罪。”
“平身吧。”
霍雲峰把接到手中的披風展開披到陸明蘭的身上,“傳孤的命令下去,捉拿以下犯上之人廖文才。”
接令之後,江尤命人去執行此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