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月回暖了手,又縮過來找楚星。她抱著楚星的胳膊,目光看著他的劍。
這劍剛才好像就硌著她了,它削蛇的時候好快,還好有劍鞘。
“楚星。”她頭貼著楚星的胳膊,叫他一聲。
他沒應。他在走神。
城月仰著頭看他,伸出手從他下巴上摸過去。
楚星回過神來,城月笑起來,“你的下巴,好滑。”
她又摸自己的下巴,“好像比我的還滑。”
楚星沒回話,隻是笑了聲。
城月從他下巴得到些趣味,又攀在他脖子上,他的耳垂很薄,摸起來很軟很舒服。他的嘴唇也很薄,還涼。他的眼睛最好看,看久了,好像一潭深色湖水,會把人吸進去。
城月不停地玩著,似乎這樂趣無窮。
最後又變成玩他的頭發,他今天頭發披著。城月像玩過家家一樣,把他頭發紮起來,不停地變換發型。
最後玩累了,城月打個哈欠,“我們該回去了。”
“好。”
“明天見。”城月總是先跑走的那個。
楚星看著她輕快的背影,風一吹,好像都會飛起來一樣。
楚星頂著一頭亂糟糟的發型回來,嚇壞了劉培恩。
“陛下這是做什麼去了?”
“你給朕找些春/宮/圖來。”楚星無視他的問題。
劉培恩乍一聽這要求,愣住了。“陛下……要何種?”
楚星看著他,劉培恩便不再問了。
“奴才明白了。”
劉培恩退了出去,這陛下要他找,他隻好找。陛下又不說喜歡那種,狂野的,內斂的,他隻好都找一些來了。
劉培恩自覺這事應當保密,也沒敢假手他人,自己親自去了。
翻找出了好些,一並獻給楚星。
“陛下,您叫奴才找的東西。”
楚星瞥了一眼,封麵上沒什麼東西,隻寫了幾個大字。
“放下,你退下去吧。”
“是。”
那些東西被劉培恩擱在桌上,楚星閉著眼,許久才睜開眼。他起身,拿過一本。
其實沒什麼意思,楚星看得興致缺缺。
他放下東西,起身在庭中踱步,又回憶起那一會兒的血氣。
他來回不停地走著,莫名又躁鬱起來。
·
城月回到住處沒多久,果真就來了月信。
不知是不是她身體不好,所以沒回來月信,都很痛。從前明月姑姑給她找醫女看過,醫女也束手無策。
隻好忍著。
城月換上月事帶,躺在床上,裹著被子。被窩裡好冷,她感覺到自己的手腳發涼,肚子也發涼,還一陣陣地痛。
她們都說,女人生了孩子,這事就不痛了。
城月每回痛得不行的時候,就想生孩子。
聽說女人要和男人在一起,才能生孩子。
她和楚星天天膩在一起,會不會也生孩子?
生了孩子之後,是不是就真的不痛了?
城月腦子裡想著好多東西,最後痛得睡著了。
第二天還要洗衣服,城月嘴唇都發白,洗完了衣服,覺得肚子更痛了。
她揉著肚子,覺得今天不能和楚星玩了。
但是可以靠著楚星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