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沒動,趁著她睡著的時候,就這樣眯了會兒。
當困意湧上來的時候,他又覺得奇怪。不隻是對於口腹之欲,即便是對於睡覺,楚星也向來是沒什麼追求。
可是當她睡著,在他懷裡,頭枕著他的胳膊,表情很是平靜又安寧的時候。楚星也覺得一股困意湧上心頭,眼皮仿佛一瞬間便被拉下來。
他思索著,左右無人,不妨可以睡一小會兒。
城月睡覺很是安穩,幾乎保持著一個姿勢沒動。
她瘦巴巴的,沒二兩肉,即便整個人枕著他的腿,也不覺得難受。
楚星睡覺很淺,稍有風吹草動便會醒過來。
可這一次,他醒過來的時候,城月已經醒了。她抓著他的頭發,輕輕蹭過他的臉頰。
不像是剛睡醒的樣子。
楚星心中又是一驚,幾乎一瞬間帶了些警惕看著懷裡的城月。
城月正在玩他的頭發,並未注意到他的目光變化。
“楚星,你好溫暖。”城月放開他的頭發。
她的頭下還墊著他的胳膊,緊實的肌肉還有些硬,枕著並不算很舒服。但是很溫暖,這種溫暖已經讓城月趕到滿足。
城月略略打了個哈欠,撅著嘴有些委屈。她微微翻了個身,朝著楚星躺著。
“楚星,我好不舒服。”語氣嬌嗔,卻又渾然天成。
楚星心中一顫,問:“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城月手拍在胸口,“這裡不舒服。”
女子來月事時,胸會脹痛。城月在這事上尤為明顯,她每回來月事,那處都又脹又痛,碰一下都難受。
楚星的目光跟著她的動作,停在她手指上。
她手指很細,又白又細,輕輕戳著自己的衣服。眉頭皺成一團,似乎很是難受的樣子。
不大。
以楚星的目測,落在他手心裡,一手全掌握了,還能多出很多空間。或許,一雙都能掌握住。
楚星喉頭一動,聲音也發緊:“那怎麼辦?”
城月看著他,抓著他的手,眼睛微微睜大。
“揉揉。”
“你幫我揉揉。”她重複一遍。
楚星動作一頓,聲音似乎有些飄忽:“哦?怎麼揉?我不會。”
城月被他問住,這似乎是個大難題,怎麼揉?
她抓著楚星的手放上去,“就像揉麵一樣啊。”
她理所當然地這麼以為。
城月以前也揉過自己的麵團,麵團又不大,她看彩雲她們的都很大。
揉起來有點點痛,但是一會兒就會不痛了。
她自己都是這樣,像楚星這麼溫暖的手,應該會好得更快吧。
她眨著眼看著楚星,似乎覺得他好笨。
她笑了聲,“楚星你不會揉嗎?你好笨。”
楚星目光晦暗不明,收回視線,輕輕地抓住麵團。他向來是粗暴的人,怕傷到她,故而很克製很克製地用了輕微的力氣。
但是城月還是吸了口氣。
“嘶。”
他停了動作,“怎麼了?”
城月搖頭:“沒事,每次都會這樣的。
你繼續吧,楚星。你的手好溫暖。”
她抓著他另一隻手放在臉頰邊輕輕地蹭,這動作像小貓一樣。
楚星卻為她話裡的關鍵詞心潮湧動:“……每次?”
“嗯。”她點頭,語氣自然而然。
“我每次,都會自己揉揉的。”她笑起來,眼睛從圓月變成缺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