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以為我想要拔他的胡子?”城月蹭了蹭楚星的胸口,“我隻是覺得看起來很有趣而已,才不是想拔他的胡子。”
楚星摟住她,任由她亂動,又不會讓她摔下去。
“若是你想拔,也不是不可。”他毫不猶豫道。
城月搖頭:“我不想拔!胡子長在他臉上才有意思,拔下來就沒意思了。”
她圍著楚星膩膩歪歪,這空床夠大,又足夠柔軟,殿中燒了炭火,溫度也恰好。城月待想吐的感覺沒那麼強烈,便有了活力去玩。
她在床上翻了幾個滾,“楚星的床好軟,好暖和。”
羅帳原本掛在兩側,被她一陣翻,也落下來,剛好蓋在楚星頭上。
楚星也不惱,隻是目光追隨著城月。
羅帳清透,落在楚星頭上,遮住了他的半張臉。
猶如一幅美人圖。
城月視線轉過來,光著腳踩著床榻過來,跪在他身前。
她動作輕柔地掀開帳子,而後動作迅速地在他鼻尖上啄了一下。
隻一下,便要跑。
楚星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整個人帶回來。
“還想跑?”
他欺身,將她囚錮在自己胸膛之間,將她雙手反剪在身後。
寬厚手心接過她圓潤的下巴,在她下巴上輕咬了一口。
這一日於他而言,可謂太過煎熬。
城月小聲叫了一聲,可惜跑不了,於是先下手為強,咬住了他的唇瓣。
幽淡香味撲麵而來,楚星循著香味,反客為主。
每一次都是同樣的結局,反正她打不過楚星。
隻有被迫承受的份兒。
受不住的時候,嬌聲婉轉,從嘴邊越獄而出。
楚星鬆開她的手,放自己的手去折紅杏。
紅杏花瓣朵朵分明,落在手心裡,也是溫溫柔柔的。
今天他們還沒親密過,城月閉著眼,做好了如往常一般的準備。
但是楚星沒動。
她迷惑地睜開眼,看著楚星如墨的眸子,眨著眼。
楚星的手落在她小腹上,想起她肚子裡如今有他的孩子,他得克製。
壓著聲音哄她:“今天不可以,好不好?”
城月被調動了興致,但是楚星說不好,她也跟著點頭。
一低頭,看見自己的花枝顫動。
還是心裡一跳。
樹根又發大水。
楚星也不比她好受,抓過她的手。
楚星沒讓她做過這一樁,她自己也覺得好奇,睜著眼睛認真看著。
嘖。
楚星差點忍不住,想把她連骨頭一起啃碎,他伸出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彆看。”
城月嗯了聲,天真道:“我不看!”
此情此景,如他夢中。
他已經變作一隻蟲蛹,試圖從繭中破出。
一爐香燃儘,隻剩下一爐香灰。
還有一棵紅杏。
香灰倒在紅杏樹根上,化作春泥,更護花。
風吹過來,紅杏抽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