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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蕊起了頭,其他人也都跟著點頭。
“是啊,是啊,如果可以就再好不過了。”
“可以等娘娘學會了,娘娘再教我們。”
大家笑嘻嘻地說話,城月歪頭想了想,覺得這建議似乎也不錯。
“可以啊。”她大方點頭。
一時間,眾人又都笑起來。
“好了好了,都散了,該乾活去了。”彩蝶端著水盆進來,遣散了這一群。
彩蝶將浸濕了水的布巾擰乾,替城月擦臉和擦手。
“娘娘怎可跟著她們胡鬨?”
城月笑道:“哪裡胡鬨,大家一起玩嘛。對了,彩蝶,你認識字嗎?你想學嗎?”
她剛才拿著的書,因為要擦手,被放在了一邊。她擦乾淨手,又拿過書本,朝彩蝶眨了眨眼。
彩蝶對她的孩子心性已經習慣,隻是淡淡搖頭:“娘娘不要操心我們了。”
城月撇嘴,鍥而不舍:“彩蝶,你真的不想學嗎?讀書人很厲害的樣子。”
彩蝶心神一頓,讀書人?
她爹就是讀書人。
“也不見得,光讀了書也沒什麼用處。”
她說罷,又端著銅盆出門去,腳步一頓,想起什麼又囑咐道:“你今天已經吃了很多糕點了,吃多了不好,剩下那些,我待會兒來收起來。”
“哎……”
彩蝶倒了水,回來收拾盤子的時候,發現原本還剩下半盒糕點的盤子,現下已經空空如也。
她哭笑不得看著城月,城月故作無辜:“可能是被老鼠吃點了吧。”
這可是坤寧宮,哪來的老鼠。
彩蝶無奈搖頭:“陛下寵著你,每天叫你吃這麼多,若是吃得太多,孩子太大,生起來受罪。”
她碎碎念著,把空盤子收了。
城月癟嘴,懷寶寶也太難了,有時候想吃吃不下,有時候吃多了也不好。
她摸了摸自己肚子,打了個嗝,滿嘴的香味回上來。這才幾個月,懷胎十月,還有這麼久呢。
她多吃了那半盤糕點,很快便遭了報應。
沒一會兒,肚子就痛起來。
城月躺在床上打滾,咿呀哎呀地叫喚,伺候的宮女又不知道她是吃撐了,嚇了個半死,還以為她是吃錯了什麼東西,忙不迭地去請楊太醫來。
本還要差人去告訴陛下,被城月拉住,“不能告訴楚星。”
她想起楚星的反應,要是知道了,肯定又要生氣,到時候指不定要處置這合宮的奴才。
她們想起陛下發怒的場麵,也是一顫,猶豫不決。
“可是……可是這是大事,不能不告訴陛下。”
城月嗚咽:“反正先彆告訴他,先找太醫,我肚子好痛。”
“好……好吧,那娘娘你先撐住,太醫很快就來了。”
彩蝶更是嚇了個半死,聽她說不能叫楚星,又心中複雜。
太醫來得很快,途中聽宮女說貴妃腹痛,說得多嚴重似的。太醫心中把可能的結果都想了一遍,甚至想好了最壞的結果。
氣喘籲籲趕到坤寧宮來,這會兒城月已經好了一些,不過仍舊神色懨懨。
“太醫,你快給我看看。”她趴在床上,伸出手來。
太醫替她診脈,鬆了一口大氣,“還好,隻是吃多了。”
太醫心都吊到嗓子眼了,一下子又放了回去。
“沒什麼大事,我先給娘娘開副藥,娘娘服下後,再去走一走,就好了。”
這結果,眾人皆是麵麵相覷。
彩蝶無奈地開口:“你看,我都說了,不能再吃了,你非要把那半盤子全吃了。”
城月經了一番痛,委委屈屈的,“哦,下次不吃了嘛。”
彩蝶氣笑,出門去給她準備藥。這藥沒什麼麻煩的,不過拿水衝開即可。
但是藥味甚是難聞,城月嫌棄地咦了聲,捂著鼻子喝了半碗,就喝不下了。
“不喝了。”她掀開被子,“我們去找楚星吧。”
反正太醫說她要多走走正好可以走去找楚星。
彩蝶替她穿好鞋子,又拿了件鬥篷,跟著她出門去。
她身懷有孕,她們不敢懈怠,七八個人跟著她一塊出門。
這陣仗,走在路上格外顯眼。
城月發現時不時有人偷偷看她,她小聲和彩蝶說話:“她們為什麼看我?”
彩蝶小聲回應:“許是景仰娘娘。”
城月雖然不是很明白,她們為什麼要景仰自己。不過反正是誇她的話,她聽了還是高興。
陛下在禦書房議事,按理說,是不許彆人靠近的。
不過彆人是彆人,貴妃是貴妃。
從坤寧宮到禦書房,略有些遠,走了大半,城月肚子已經舒服過來。後麵的小半段,步子就快了些。
城月到禦書房的時候,李瑾剛好出來,與她在大門口遇上。
城月還記得李瑾,也是個長得好看的人,她不由多看了兩眼。
李瑾低下頭來行禮:“臣見過貴妃。”
城月搖頭:“免禮免禮,我記得你……”
她正要說下去,看見禦書房的門打開,楚星出門來,城月也顧不上和李瑾說話,小跑著奔過去。
“楚星!”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鞠躬。
後麵會有一咪咪子虐吧(真的)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