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月的確做了一個好長的夢, 夢見她生了個孩子,孩子一直哭,怎麼也停不下來。她抱著一直哇哇哭的孩子,叫著楚星的名字, 可是楚星怎麼也不出現。
她抱著孩子一直跑啊跑, 跑了好遠的路, 終於找到楚星。
她叫楚星的名字:“楚星。”
楚星不理她, 身旁還跟了個彆的女人。
城月把孩子往前送了送,“你看, 我們的寶寶出生了。”
楚星冷眼從她身邊走過,而後她便醒過來。醒過來的時候一身的汗, 嗓子也莫名地乾渴。
“彩蝶。”城月略帶哭腔喚人進來,小嘴嘟著, 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彩蝶和雪蕊一同進來,彩蝶伺候她穿衣, 雪蕊則伺候她洗臉。
她眼角還掛著淚珠, 瞧著就是做了噩夢。
彩蝶笑問:“怎麼了?做噩夢了?”
城月還魘著,直到雪蕊伸手在她跟前晃了晃, 她才回過神來。
歎了口長氣, 點頭說:“嗯,做了一個好長的噩夢,特彆嚇人。”
她裡衣都濕透, 另換了身。雪蕊替她擦乾淨臉, 笑道:“夢而已,娘娘不要放在心上。再說了,夢都是反的,夢見不好的事, 一定是說明要發生好事了。說不定啊,您要生個小皇子呢。”
城月摸自己肚子,喃喃道:“是嗎?”
“是啊。”雪蕊很篤定。
城月的注意力順利被她帶到皇子和公主上,“可是,女兒也很好啊。”
“是是是,都好,那就生兩個好了,一個男孩,一個女孩。”
“這樣也好。”城月打個哈欠,看一眼天色,已經很晚,她睡了很久。
陛下臨走前,說若是她醒了,立刻去個人通知他。因而城月剛醒,那一邊也派了人去通知陛下。
這時候,早朝已經下了,楚星在禦書房。
過來通傳的小太監在門口候著,隻見門口跪了個大人,不知道是犯了什麼事。
小太監看一眼那大人,便被狠狠瞪回來。小太監心中一驚,還好這時候,裡麵來人宣他進去。
小太監把消息送到,便折返坤寧宮。
他回來的時候,城月已經用過早膳,在廊下坐著曬太陽。
城月攔住他,問起消息:“楚星是不是在忙?”
小太監低著頭,“回皇後娘娘,陛下這會兒抽不開身,好似又生了好大的氣,禦書房門外還跪了位大人,那大人屬實凶,奴才就看一眼,他還瞪奴才。”
城月覺得驚訝,“啊?還有這種事?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小太監搖頭:“奴才不知。”
城月點點頭,從躺椅上起身,便要去禦書房。彩蝶忙不迭叫人去被轎輦,轎輦停在禦書房門前,城月下了轎輦步行。
門口確實跪了個人,城月匆匆看了一眼他的背影,便被劉培恩領進門去。
禦書房裡,看不出什麼情況,不過原本在桌上那隻杯子不見了,估摸著又被摔了。
可憐的杯子。城月想著,奔向楚星。
她一把抱住楚星,拿頭蹭他胸口:“我做噩夢了。”
楚星抱住她,順著她的話往下說:“做什麼噩夢了?”
城月在他腿上坐下,“夢見楚星不理我了。”
“假的。”楚星出聲很快。
城月笑了聲,抓住他手,仔細看了看,沒發現哪兒又傷到了。
她鬆了口氣,“嗯,假的。”
楚星今天又是為南楚人生氣,南楚使團還在驛站,今日早朝後,卻乍聽聞,那南楚王子夜裡被行刺,鬨得滿城風雨。
這事兒是由李瑾負責,自然他要擔責,故而才跪在外麵。
楚星又想起昨晚那個南楚的女人,屬實煩人。他嘴角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