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一聲, 笑聲很輕，落在耳朵裡，都覺得心癢。
楚星皺眉, 但還是裝睡著。
他想知道，這女生到底要做什麼？
雖然學校裡關於他的壞消息很多，但仍然有些女生湊上來，口口聲聲說什麼不介意, 或者是這樣才酷。
楚星隻覺得她們虛偽, 如果她們真的見到他生氣的時候, 隻怕會嚇得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楚星一時走神，而後就感覺到臉頰上一個溫熱的觸感，很迅速地擦過。
楚星心猛地一下，他睜開眼，質問她：“你在乾什麼？”
城月似乎被他驚到, 拍了拍胸口, 聲音也小下去，“我……親了你一下。”
楚星沉著臉，呼吸都粗重幾分, “我知道你做了什麼, 我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想要什麼？”
他一串話說出來, 咄咄逼人，越靠越近。
楚星自覺此刻凶神惡煞, 應該很嚇人才是。他記得平時那些人看他的眼神, 像在看惡鬼。
楚星想, 這樣肯定會嚇到她。
可是沒有。
他的想法斷在這一秒，思考的動作連同呼吸一起，在城月再一次親上他臉頰的時候。
他不可置信看著眼前的女孩, 眸子震顫。
城月看著他一臉驚訝的神情，往回縮了縮，為自己解釋：“我……我送了你三張畫，應該可以親你一下吧。”
她指了指他桌上放著的那幾張畫，又看著她。
放在那兒就叫送了嗎？未經同意就叫送了嗎？
楚星有一腦子質問的話，但是全堵在喉嚨口，一句也沒說出來。
楚星猛地起身，腿把凳子往後推了幾寸，椅子腿擦在地板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城月看著他的背影，眨著眼，心想，他一定是沒被人親過，所以才這麼激動吧。
她低頭吃飯，其實她也第一次親彆人誒。
但是同桌長得好好看。
城月想著，忍不住摸自己的嘴唇。又竊喜。
不過同桌真的好激動，那一天的下午，都沒回來。
她送給他的畫，也孤零零躺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