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雙喜今天穿了一身軍綠色的棉襖,吊著的胳膊放了下來,卻還是彎著放在身前,他笑容討好:“媽,我家的聘禮是兩隻大雁,一頭羊,拴院子裡了,請您過目。”
宋寒梅一個眼神也不施舍,畜生有什麼好過目的?
馮母的臉拉下來:“親家,大喜的日子,你擺譜給誰看呢?”
宋寒梅:“管得著我嗎?”
“你!”
馮雙喜道:“媽,今天訂婚,待會兒家裡會來很多親戚,您鬨的難看了,丟的還是咱的人。”
馮母這才忍下不愉快,視線一轉:“玉薇呢?”
李玉薇著急忙慌套上衣裳,三兩下梳好頭發,順便往臉上撲了點粉,這才從房內走出。
馮母笑道:“玉薇啊,打今天開始,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李玉薇含羞一笑:“嗯。”她陪著馮母小坐片刻,起身進衛生間刷牙洗臉打扮,再次來到客廳,馮母和馮雙喜同時不見了。她以為他們被宋寒梅趕走了。
嗔道:“媽,今天訂婚宴,您給我點麵子成嗎?”
宋寒梅語氣不善:“什麼意思?”
李玉薇:“雙喜和阿姨呢?”
宋寒梅反應過來,差點背過氣,合著認為她把人弄走了?“我哪知道?外麵吧。應姒姒回來了,打扮的特洋氣,舉胳膊的時候,我瞅見她手腕上戴了一隻金鐲子,肯定是婆家送的,你沒有吧。”
“沒有就沒有唄。”李玉薇不在意,移步出門。
應姒姒和秦宴辭站一塊兒。
兩人在人堆裡極出挑。
尤其是應姒姒,肌膚勝雪,眉毛彎彎。
頭發披散著戴了一個黑色的貝雷帽。
外麵穿一件版型極好的長款駝色大衣,內裡搭了一件薄的黑色高領,下身是同高領顏色質地一樣的毛線裙,長至腳踝。腳上一雙棉的小黑皮鞋。
顯的整個人又貴又時髦。
這一身裝扮,放幾十年後也是不過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