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姒姒幫著老太太打完水,與其打一聲招呼後,來到生產隊借鋤頭。
丁嬸的兒子丁大山管理農具,看到應姒姒兩眼放光:“喲,這不是姒姒嗎?什麼時候回來的,大半年不見,越來越漂亮了啊。”
應姒姒斜睨對方,眸底厭惡一閃即逝,正視他的時候和善笑一下道:“剛到,丁大哥也是越來越英俊了,我來借鋤頭用,方便不?”
“方便方便。”丁大山被誇的眉開眼笑,殷勤道:“你覺得哪件順手你用哪件。”
應姒姒道謝,準備握住離自己最近的鋤頭。
丁大山的手忽地覆過來,應姒姒快速避開他的鹹豬手。
丁大山摸個空,不自然的乾咳嗽:“姒姒,這把鋤頭重,你用這把,比較輕。”
他親自拿一把遞向應姒姒。
應姒姒不動聲色接過:“待會兒用完我給你送回來。”她走了。
“誒,姒姒,等等,這次回來什麼時候走?如果不急,明兒看看小霞,她前兩天被對象打掉兩顆牙,腿也傷了,這會兒在娘家養傷,兩天了,不吃不喝,你去勸勸。”丁大山為了找話題與應姒姒多聊兩句,搬出丁霞。
丁霞家在他家隔壁。
姒姒上門的話,他或許能夠沾到一些便宜。
應姒姒並不同情。
且大概能猜到丁霞為何挨打。
花大價錢郵遞的何首烏被退回,一分錢沒掙,貼了好幾塊錢的郵費。被王誌堅遷怒,拳腳伺候一番。
活該!
她委婉道:“這事兒我不好勸吧?你想啊,她被對象打了,而我被對象善待,她見到我,心裡不得有落差嗎?心情不好不利於養傷。”
“這有啥落差的?事情就這麼定了啊,回頭我和小霞說一聲。”丁大山自作主張道。
應姒姒:“......”強行替她決定啊。
這丁大山,肯定沒安好心。
小的時候,他便經常往她身上扔泥巴,嘲笑她沒爹沒媽。
她長大一些,他又想耍流氓。
他或許以為自己不記得了吧。
她至今記憶猶新。他騙她進他家的屋子,說要幫她洗澡。
自有記憶起,老太太便耳提麵命的告誡她,保護自己隱私之類的,她當時一聽這話,大聲喊人。
他怕招來大人,開門放她走了。
這麼多年過去,她對此記憶深刻。
若他賊心不死。
她正好替當年受到驚嚇的自己報仇。
“好吧,你忙啊,我先走了。”
丁大山笑嘻嘻:“誒,慢走。”
........
應姒姒回到家,同老太太一說。
老太太唾一口:“和他爹他爺一個死德行!你也是,明知道人家沒安好心,你還往上湊,這不是作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