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出麵招待,合情合理合法。
最重要的是,他想借這個機會把他與太子之間的死局給解了。
老是養著這麼個不乾實事的閒人,浪費糧食啊!
哪怕是廢物,也得合理利用!
太子突然抬起頭,不可置信的道,“攝政王讓臣出宮?”
至於東宮為什麼回不去,為什麼要住雍王府這種蠢話,他肯定是不會問的。
要是真讓他回去住東宮,他才不敢出宮呢。
在宮內,守著他老子,才叫歲月靜好。
林逸道,“因為呢,我信你。”
太子歎氣道,“臣必不負攝政王的厚意。”
林逸自己剝了個葡萄,一邊往手地上吐籽,一邊道,“不要有那麼大的壓力,弟弟我的宗旨一向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臣受教,”
太子思量了一下道,“皇姐歸國,不知攝政王可有什麼章程?
臣悉心領會,不至於誤了朝廷的大事。”
林逸被酸倒了牙,倒抽氣道,“沒什麼......
陪她們吃吃喝喝就行,問什麼,你如實回答,不要失了禮數。”
“臣遵旨。”
太子高聲道。
“那就這了,沒有什麼要說的了,”
林逸在褲衩上擦了擦手,然後道,“你今日就可以出宮了,回去準備準備,如果不出意外,姐姐五日後就到安康城了。
止步,你不用送了。”
不等太子開口,林逸已經走出來了長清宮。
小喜子跟在走路一顛一顛的林逸身後,猶豫再三後道,“王爺,真的讓太子出宮?”
林逸站住,側過頭看了他一眼,他嚇得魂飛魄散,噗通跪下道,“小的知罪!”
林逸沒好氣的道,“天天正事不乾,儘操心些沒用的閒心事,是你該管的嗎?”
小喜子哭喪著臉道,“小的死罪。”
林逸白了他一眼道,“你還愣著乾嘛啊,趕忙去替太子準備。”
小喜子還想問太子的守衛問題,但是看到站在不遠處虎視眈眈的雷開山,才暗恨自己真蠢!
這是自己該操心的事情嘛!
望著和王爺的背影,唉聲歎氣。
好長時間沒見著和王爺了,興奮過頭了!
怎麼就不知道規矩了呢。
雷開山走過來,嘿笑道,“喜公公,近來可好?”
小喜子愁眉苦臉的道,“咱家這樣子像好嗎?”
雷開山搖頭道,“不像。”
小喜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冷哼道,“你小子彆得意,如今糾察兵到處查軍容軍貌,你這吊兒郎當樣可小心一點,彆給抓著了。”
雷開山聽了這話後嚇了一跳。
自從和王爺在三和建軍以來,無論是捕快、侍衛、軍兵強調的都是軍紀。
他們天不怕,地不怕,怕的就是眼前以斷糧為首的糾察隊。
大冬天值守,也得保持軍容軍貌,冒個大鼻涕,那些糾察兵看見了,都你替個擦個乾淨。
他們平日裡,吊兒郎當,不以為然。
但是,真碰見了,該慫還是慫!
八品、九品又怎麼樣?
飛上天?
不怕洪總管一巴掌給拍死?
今日出門,他是隨便穿的,畢竟跟和王爺身邊時間長了,能學好才叫有鬼了!
“娘的,”
雷開山左右張望道,“你沒誆我?斷糧在宮裡?”
“哼,”
小喜子指著宮門的方向道,“你啊,現在跑還來得及。”
雷開山恨聲道,“你莫不是怕老子死得不夠快?”
他今日是陪和王爺出門的,要是擅離職守,肯定死得更慘。
“嘿,那咱家就愛莫能助了。”
小喜子說完就走了。
“狗東西,生兒子沒屁眼的玩意,”
雷開山對著他的背影啐了口唾沫後,才想起來對方是個太監,“你這輩子壓根就生不出兒子!”
太陽底下。
林逸站在慈安宮的門口,想著他老娘真是任性,說搬就搬了進來。
一眾太監、宮女,看著突然出現的和王爺,嚇得跪了一地。
林逸連張口說話的力氣都欠奉,隻是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願意起來就起來,不願意起來他還能去拉?
院內建築精巧,花木扶疏,假山奇石被池塘環抱,桃花逐水流。
袁貴妃此刻正仰躺在一棵古柏樹下的椅子上,由著侍女由著寬大的扇子。
林逸終於明白他老娘為什麼執意要搬到這裡來了。
這裡就是縮小版的禦花園。
“老太太?”
“也難為你了,舍得來看望本宮一眼,”
袁貴妃漫不經心地撩起眼皮子,很是不滿的道,“你喜得兒子,也沒抱進來給本宮瞧上一眼?”
林逸走上跟前,坐在一看石頭上,結果侍女遞過來的茶盞,先灌了幾口,然後道,“我這屁股還沒坐熱呢,你就開始數落我了?”
袁貴妃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眼林逸,以手扶額道,“如今你已攝政,穿成這樣子成何體統?”
林逸笑著道,“兒子之所以攝政,就是為了能想做什麼便做什麼,想穿什麼便穿什麼,如果因為攝政了,就什麼都不能穿,兒子做這攝政王還有什麼意思?”
袁貴妃嗔怪道,“一天到晚沒個正形,胡說八道。”
心裡還是止不住的歎氣!
這雖然是親兒子,但是她依然覺得是不是老天爺瞎了眼!
怎麼偏偏就讓他兒子得了這潑天的富貴呢?
完全沒道理啊!
有時候,她真的想不通!
“兒子今日過來,是有事相商,”
林逸接著道,“您應該還記得宣國公主吧?”
“怎麼不記得,”
袁貴妃歎氣道,“直到現在孫姐姐提其她還止不住流眼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