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喝醉了?誰是你媳婦兒?誰要跟你重新開始?”
可是,在寧夏有了準備的情況下,任她怎麼使勁,也掙脫不了他的懷抱。
“寧夏!”易秋雨咬牙切齒,卻不敢大聲喝。怕驚醒兒子。
“小雨,看在孩子的份上,再給我一次機會。嗯?”寧夏厚著臉皮求請。
村裡沒有通電,家裡也沒有點燈。不過,這兩人都有夜視眼。所以,哪怕是在黑暗中,兩人的交鋒也沒絲毫折扣。
“若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你以為我會讓你進這道門?”易秋雨怒道。“你也彆跟我得寸進尺。真惹火了我,我讓你再也見不到兒子。”
寧夏知道,自己已經觸及小媳婦的底線了。
不敢再捋虎須。鄭重其事的道:“小雨,我知道你不記得我了。會給你時間,等著你重新認識我,接受我,並愛上我。”
說完,鬆開手,轉身將孩子抱回大床。然後規規矩矩的躺在小床上。似乎剛才懷疑小床不夠結實的人不是他。
重新愛上你?
你以為你是RMB,人見人愛?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
易秋雨狠狠瞪了男人一眼,一句話沒說,上床睡覺。
房間裡多了個男人,易秋雨不敢帶孩子進空間。
不過,她和孩子都睡得很香卻是真的。就連半夜被某人翻來翻去,看光光都不知道。
一覺睡到天亮,連夢都沒有。
她起來的時候,小床上的男人已經不見了。
待她給兒子把了尿,喂完奶出來,男人已經挑著一擔柴回來了。
“起來了。我剛才在山上遇到村長了。村長體諒咱們夫妻難得團聚,又給你放了兩天假。讓我帶你去縣城裡轉轉。你準備一下,咱們吃了早飯就走。”
其實是他發現自家媳婦和孩子穿的全是打著補丁的舊衣服,這才特意去跟村長請了假,要帶她們母子進城。
易秋雨看了他一眼,沒有拆穿他。她也確實需要進一趟城,置辦一些生活必須品。
來到這鬼地方,她身無分紋,連把象樣的牙刷都沒有。這兩個月她都是學著古人用柳枝和鹽水刷牙漱口。
“你帶錢和票了嗎?”
既然這男人是她兒子的爹,她也沒必要矯情的跟他客氣。用他的錢,總比用三奶奶的錢來得心安理得一些。
“你跟我進來一下。”
寧夏拉著媳婦的手進了房間,順手將房門關上。將櫃子上的行李包擰起來,往她懷裡一放,道:“我把你的嫁妝和常穿的衣服都帶來了。你看看,還缺什麼,咱們一會兒去買。”
所以,這一包東西都是給她帶的?
她一直想不明白原主為什麼連身衣服都沒帶,就隻身來到這個小村子?
現在終明白了。
原主是想將所有與那斷記憶相關的東西與那斷記憶一起舍棄。以此斷了與這個男人之間的聯係。
可惜,她最終還是留下了孩子。
有孩子的存在,又怎麼可能真的做到完全斷絕關係呢?
於是,她選擇了死亡。
不得不說,原主真心是個狠角。對彆人狠,對自己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