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易秋雨跟服務借了一個相對私秘的地方給孩子喂奶。而寧夏則去張家拿背蔞。
等她喂完奶,給小胖把完尿,寧夏就回來了。
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張望春。
“表哥怎麼來了?”易秋雨一旦接受了這門親,這表哥叫得也順嘴了。她仔細詢問:“表嫂怎樣了?醒過來了嗎?藥喝了沒有?”
張望春一聽她提到自家媳婦,看著易秋雨的眼神立刻就激動了。
之前他是昏昏沉沉,更本就不了解情況。雖然聽母親說了是她救了自家媳婦,卻並不知道她是怎麼救的人。最多是覺得自家媳婦有點危險,她幫了點忙,然後就闖過了鬼門關。
直到接生婆買了藥回來,同他們仔細說起事情的經過。以及說起她以前遇到的那些與他媳婦相同情況的產婦,竟是從沒有一個能活下來的經曆。
並一再強調,沒有他那個表妹,他媳婦不可能闖過這一關。
接生婆是全縣城最有名的老手,她親手接生的娃,沒有上千也有好幾百個。她說的話,自是沒有人會懷疑。
也是到這時,他們一家人才真切的感受到,他媳婦是真的一隻腳踏進了閻羅殿。然後又生生讓他這個表妹給拉回來了。
所以說,沒有對比就沒有驚喜。
如果之前對易秋雨的感恩之心有十分的話,那麼現在對她的感恩之心就有二十分了。妥妥的翻倍啊!
“表妹,你表嫂已經醒了,藥也喝過了。聽你的話,也沒讓她移動,沒敢給她吃油多的東西。就是,你救了我媳婦的命,我……真是不知道該怎感謝你?”
見這便宜表哥激動得滿頭大汗的樣子,易秋雨覺得很有趣。
顯然,這也是個受不得彆人恩惠的實在人。
她哭笑不得的道:“不知道咋謝,那就彆謝了。怎麼說咱們也是自己人,說謝也太見外了。”
“對,對,自己人。”張望春連連點頭,並承諾,“表妹以後有什麼事,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吩咐。我肯定隨叫隨到。”
寧夏在一邊看他們說得差不多了,插話道:“大姨聽說咱們要買棉花做棉絮,正好他們家剛彈了一床新棉絮。這不就讓表哥跟我一道去取了回來。”
他指了一下,身邊背蔞上綁著的一床足有六斤重的新棉絮。
“啊?”易秋雨一臉懵逼的看向寧夏,你這樣公然截胡真的好嗎?又看向張望春,“這怎麼好意思?”
寧夏攤開手,表示這並不是他的本意。他隻是在張大媽問話時實話實說,沒能買到想要的棉花而已。張大媽願意幫忙,他自然不會推辭。
這棉絮於張家來說隻是小事。可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這是關係到他家小媳婦和兒子能否好好過冬的大事。
他可做不出為了一點麵子就拒絕彆人的好意。從而讓自己妻兒挨凍受冷的事。
張望春則認真的解釋:“沒事,我們家真不缺棉絮用。這床新棉絮本來也是做來備用的,正好你們用得上,就先給你們用著。以後,再碰到有棉花上市,我再給你們買一些存起來。”
接著他又搔著腦袋,有些難為情的道:“另外,我媳婦之前準備了不少孩子的小衣服。她給咱小侄兒也拿了幾套。你們可彆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