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秋雨見老爹已經有些魔怔了。連忙過去靠在他背上,輕輕擁著他的肩膀。易老爹拍了拍女兒的手,眼神恢複清明。
繼續用平淡的語氣敘述:“我隻能眼睜睜看著老祖將你帶走。老祖說,他們幫我帶三年孩子。讓我三年之後再去接你。”
“三年時間,戰亂也逐漸平息。我也將所有家族和外麵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就想著可以好好陪著你,看你長大了。”
“哪知接到你之後,老祖對我說你的膽子太小,心誌不堅,必須要多加磨礪……後麵的你都知道了!”
“我把一個好好的女兒,磨成了一個沒有感情的冷血之人。我都不知道將來要如何去麵對你的母親?她一定會怪我沒有教育好女兒。我……”
眼見老爹眼神迷離,又要入障,易秋雨忙出聲安撫道:“不會的,我娘她那麼愛您,怎麼舍得怪您呢!”
“你確定她不會怪我?”聽到女兒的聲音,老易有些恍惚的確認。
“我確定。”易秋雨轉移話題道:“您那兒有我娘的照片嗎?”
老易搖頭,遺憾的道:“我們的東西在轉移時都處理了。什麼都沒能留下。”過了一會,他突然站起來,“我想起來了。說不定老許那兒會有你娘的照片?”
“許老?他怎麼會有我娘的照片?”易秋雨疑惑道。
老易目光灼灼的道:“我們離開戰場之前,有個記者為我們幾人照過一張合影。第二天我們就接到命令離開營地了。正常情況下,那個記者應該會將照片交給老許他們。”
“那要不明天您同我去見見許老?”易秋雨提議。
“去,當然要去。那老家夥敢欺負我閨女,看我怎麼收拾他。”
見老爹終於從回憶的傷感中走了出來。易秋雨鬆了口氣。
……
第二天早上,易秋雨帶著兒子和老爹一起去了縣城。
果然,當許老見到易老爹時,表現出來的震驚程度,完全不壓於白日見鬼。
“你……你是元初?還是元初的兄弟?”許老顫抖著手,指著易初元問。
元初就是易初元當初用過的化名。
易初元挑了挑眉頭,似笑非笑的望著許老頭道:“才二十年不見,你就不認得我了。我變化有那麼大麼?”
草!手好癢,好想揍人
許老瞪著大眼,沒好氣道:“竟然真是你這個禍害啊!你這家夥吃什麼了?二十年了竟然沒變樣?”
“哼!這同吃什麼無關。”易初元紅果果的鄙視道:“你們這些家夥就是操心的太多,所以老得快。看看你,明明隻比我大了幾歲,如今跟我卻象是兩輩人了。”
關於這個話題,許老頭到是無話可接了。國家剛成立,各種事情千頭萬緒,他們這些人可不是操碎了心嗎?
“你這家夥這些年跑到哪兒躲清閒去了?”許老激動的問:“建國後,我特意打聽過你們的消息。結果什麼都沒打聽到,就好象從來沒有你們這兩個人一樣。我一直以為你們以經遇難了,沒想到你這家夥還活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