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對於這些全心信任著易晰的人來說,明叔帶來的這個消息也太勁暴了。以至於將他們弄得措手不及,怎麼也沒辦法相信。
“您說什麼?晰叔殺了我爹。”
“這怎麼可能?晰叔為什麼要殺我爹?他們不是兄弟嗎?而且這麼些年,都是晰叔在關照我們一家子。”
“證據在這裡,你們自己看吧!”明叔不習慣同下屬解釋那麼多,他隻是將從易晰的保險裡拿出來的那些證據放在桌上,讓他們自己去看。
而且,對於這些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的人,他也提不起絲毫的同情心。
但凡他們對家族有一點歸屬感,他們就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父親被害,看著父親手裡掌握的家族財產被易晰侵吞了還無動於衷。
他也不相信,這麼多人之中,就沒有一個聰明人。易晰已經做得那麼明顯了,他們就真的看不出來嗎?
不是,雖然隻是剛剛接觸,他也能看出來這群家夥都是在揣著明白,裝糊塗。
他們如果是因為害怕易晰趕儘殺絕,才跟易晰虛與委蛇的話,他非但不會責備他們。反而會高看他們一眼。
然而,他們並不是虛與委蛇,而是真正的誠服,或者說是畏懼了易晰。不然,他們不會在見到他和少主來了之後,不是告狀,而是說易晰的好話。
特彆是,在他們都明確指出了易晰是他們的殺父仇人之後,他們表現出來的不是對易晰的刻骨仇恨。而是裝模作樣的震驚。
更讓人不恥的是,你們裝也得裝像一點啊!連裝個樣子,都那麼敷衍了事。這叫他怎麼能將這群人看入眼中?
這些真的是易家人嗎?他嚴重懷疑這些都是易晰找來的替身。如果易家人連為自家父親報仇的血性都沒有了,那易家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見明叔對這些在M國長大,甚至是出生的家族後輩,已經不報絲毫期待了。易秋雨在心裡暗自鬆了一口氣。
沒錯,她之所以跟明叔走這一趟,表麵上是為了安置這些人的生活。真實目的卻是要讓明叔親眼見見,他心心念念的族人到底都是些什麼樣的人?看看他們是否如他所想的那樣可以擔當大任?
她知道,對於將M國這邊的事情交給顧女仕全權負責一事,明叔雖然礙於自己少主的權威答應了。可是心裡始終是有些不舒服的。因為,他始終認為族人更加可信。
對於明叔這種從小就養成的以家族為尊的思維方式,易秋雨沒打算去改變。也不可能改變得了。要不怎麼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不過,不改變,卻可以影響。就像眼前這些人,這些事,他們自己作死,明叔可怪不到她頭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