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說他正氣凝實,功德深厚,那是跟寧夏這樣的小年青比。要是跟田首長、李叔祖,許老、易老爹這老前輩比起來,那就不在一個層次上了。
對於這種一身正氣,身負大功德的人,易秋雨有著天然的好感。若不是她會看氣觀相,她也不敢隨便就與田首長交底啊!
而鄭升則是從易秋雨一進門時,就一直在打量她。對於這個一來就能讓首長放下心結,接受治療的小大夫,他是心懷感激的。
他雖然是首長的秘書,可是他從前就是首長手下的兵,跟著首長一路走到今天,說是親如父子也不為過。而首長消極抵抗治療的事,一直是他的一塊心病。現在這位小大夫勸服了首長,也相當於是治好了他的心病。
現在聽到首長為他們做介紹,他也不等首長介紹,自己就上前一步,伸出右手。自我介紹:“我是鄭升,易大夫,您好!以後首長的身體就麻煩您多照顧了。”
易秋雨則有點傻眼了,這位確信沒有搞錯稱為?她現在隻是一個大夫,可不是易家家主。他這個秘書放出去至少是一個師長,軍長什麼的。
好吧!咱不說兩人年齡和職位上的差距,就說他這一身功德,她就不敢造次啊!他這聲“您好”真不好接啊!
莫非這就是所謂的捧殺?可是,有必要嗎?他們之間又沒有利害衝突。
搞不清對方心思,易秋雨便做出誠惶誠恐的樣子,伸手回握一下,客氣的道:“您好!您好!鄭秘書還是叫我小易吧!千萬彆用敬語。另外照顧首長是我的工作,這點您不必擔心。”
隻是她這種從靈魂到骨子裡都透著一股子驕傲的人,突然做出誠惶誠恐的樣子,實在是太紮眼了。不說鄭升和田首長被她這反應給嚇著了,就連在一邊查看藥材的李二都驚訝的看了過來。
“丫頭,你搞什麼鬼?”李二現在已完全將她當成自家侄女了,說話也不那麼講究,有什麼說什麼。“小鄭哪兒得罪你了?”你一見麵就這麼嚇人家。
易秋雨眼前立刻出現兩個大寫的“冤枉!”。她無辜的看向李老,委屈的道:“叔,我哪有搞什麼鬼?鄭秘書這麼大一個人,給我一小輩用敬語,您說我心裡能不忐忑嗎?”
你會忐忑?騙鬼吧!
不過眾人被她一句“鄭秘書這麼大一個人”給逗樂了。然後幾道目光齊齊落到他身上。看得鄭升都有些不自在了。
田首長更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調侃道:“聽到沒,你這麼大一個人了,以後對咱們小易同誌要寬厚一些,彆再給人嚇著了。”
鄭升:“……”真正受驚嚇的是他吧!不過,心裡對這位小易大夫的評價卻更高了。這是一個聰慧而又懂得分寸的人。明明受兩位首長看重,卻還能認清自己的身份和立場。不像有些年青人,一朝得誌就忘忽所以,眼睛長在額頭上,隻能往上看。
於是鄭升從善如流的道:“您說得對,是我不該嚇著小易大夫。我向小易大夫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