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這是什麼啊!怎麼這麼臭?”劉玉梅說著,用奇異的目光打量了一下老太太,狀似關心的道:“媽,您是不是生病了?怎麼能在院子裡小便呢?”
老太太差點沒被氣死。她早就發現,至從寧夏那臭小子跟家裡鬨翻之後,這大兒媳婦也沒以前規矩了。如今竟然敢拿話諷刺她。真是豈有此理!
老太太狠狠瞪了她一眼,沉聲怒喝:“誰跟你說這是老娘的尿?不知道,你就給老娘閉嘴!”
“不是您老?”劉玉梅皺著眉頭,有些不虞的道:“那就是白家那姑娘乾的了。您不是說白家的家風正嗎?這大姑娘家的怎麼能乾這種事呢?這也太不要臉了。”
“你罵誰不要臉呢?”老太太感覺自己的權威受到威脅,立刻就暴了。“還不是你生的好兒子。一回來就欺負人小姑娘。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瞧把人小姑娘給嚇得……”
劉玉梅打斷老太太的話,厲聲質問:“你說寧夏回來了?他人呢?”
“人?走了!”老太太不滿兒媳的態度,同樣懟了回去:“你教的好兒子,為了個野女人,六親不認,連家都不要了。”
劉玉梅冷笑,“嗬,我教的兒子怎麼了?要不是有我兒子放了話,不準彆人動寧家。這個寧家是否還存在都不一定呢!你以為,現在的寧家,還是以前的寧家嗎?”
這是劉玉梅嫁進寧家三十年,第一次跟婆婆正麵懟上。以前的她為了兒子,一直都是能忍則忍,可忍的結果就是被寧家人欺負踐踏到塵埃裡去。
直到懷孕的兒媳婦兒和兒子相繼被趕出寧家大門之後,她才徹底醒悟過來。寧家人都是一群沒有心的白眼狼。
無論你怎麼掏心掏肺的對他們。他們永遠都不會滿足。你越是能乾,就越是需要聽話。萬事都得聽從安排,最好是不要有自己的思想。
就像她這幾十年過的日子那樣,隻會埋頭做事,不爭不搶。隻有這樣才能跟寧家人相安無事。
可她的兒子和媳婦兒都是有腦子,乾大事的人。他們不願被當成棋子。自然就要反抗。所以,她很清楚,兒子和寧家是不可調和的狀態。
做為母親,劉玉梅自然心向兒子。更何況她也早就對寧家死心了。如今懟起婆婆來,也是半點不留餘地。
老太太第一次被大兒媳婦頂撞,自然不肯罷休。
順著她的話,不服氣的大罵:“他放話?他放屁的個話。若不是他使陰招把親爺爺和親老子拉下台。寧家用得著他來護嗎?”
“哼!若不是他們自己屁股底下沒擦乾淨,我兒又怎麼能讓他們下台?”劉玉梅很不客氣的回道。
對於公公和丈夫,她同樣看不上。言語中無不露出赤果果的輕視。把個老太太氣得差點吐血。好在老太太身體底子好,才沒有真暈過去。可這次是真的被氣得渾身發抖。
劉玉梅難得開啟了女強模式,一發不可收拾。
隻見她昂首挺胸,居高臨下的看著老太太道:“我就說好好的,白家的丫頭怎麼會跑咱家來住著就不走了。合著,你還在打我家寧夏的主意啊!”
老太太不肯承認,“你胡說什麼?白家丫頭是春丫頭的朋友,春丫頭被你兒子害得有家不能回。我找個小姑娘來陪陪我這老太太,你有什麼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