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並不是真的要阻止借人。隻是為自家男人報不平,拿話剌他一下而已。不然,她也不會等到這個時候才開口了。
話說到這份上,易秋雨也不好多話了。她借口上廁所尿遁了。給兩人留下單獨說話的空間。
古玉林是真覺得寧夏這媳婦兒不錯,護短,不吃虧,關鍵是還懂事!
他還跟寧夏開玩笑,“你小子是前世積德了吧!竟然能讓你娶到一個這麼好的媳婦兒。瞧著那護短的勁兒,生怕我委屈了你似的。”
這話讓寧夏很是受用,揚眉笑得十分得意,道:“沒辦法,我媳婦兒哪兒都好,就是愛護短。這個是你羨慕不來的了。不過,嫂子對你也不錯。你就知足吧!”
“嘚瑟!”古玉林白了他一眼。
“對了,你知道付彬的老丈人吧?”寧夏強行轉移話題。他不喜歡跟彆人談論自家媳婦兒。
古玉林立刻繃緊弦,瞪眼道:“怎麼?莫非他還真有問題?”
寧夏回瞪他,認真道:“彆胡說,我是問你了不了解他的為人?”
古玉林鬆了一口氣,了然道:“這麼說你們今天去付家,其實是去找蘇老頭兒的?”
寧夏沒有否認,隻道:“你知道什麼就說什麼?不知道就直說不知道。”
“彆說,我還真知道一些事。蘇老頭兒在我們N市也是大名頂頂的一個人物。他不光是學校的教授,還是前省委大佬的幕僚。據說他在那位大佬麵前很是說得上話。”
“隻是,那位大佬倒台了之後,他也受到了一些衝擊。不過,他雖然有一個不孝的學生,卻有更多尊師重道的學生。所以,他被一個壞學生陷害之後,又被其他好學生聯名保下來了。”
“唯一可惜的是他那個兒子。那也是一個人才。就是從小沒吃過苦,意誌太薄弱了。受了委屈就不活了。可是,人活一輩子哪有不受委屈的呢?受了委屈,挺過來才是男人嘛!”
古玉林說起彆人家的故事來,那真是侃侃而談,聲情並茂。跟天橋上說書的一樣順溜。說完之後,見寧夏沒什麼反應。以為自己沒有說到他想聽的事。
接著又道:“你也彆太擔心付彬。他一個人養一大家子雖然緊巴了點。日子也不是過不下去。至於那些落井下石的人哪兒沒有呢?他如果要往心裡去,那就是自找不痛快。”
寧夏看了古玉林一眼,淡淡的道:“我並不擔心付彬。他要是連這麼點事情都應付不了。要他何用?”
“那你問蘇老頭乾嘛?”古玉林道。
寧夏道:“有個科研所需要翻譯。我聽說他是留學歸來的博士。原想問問他願不願去。不過,現在我已經打消這個念頭了。”
古玉林瞪眼道:“因為我剛才說的話?”他認真回憶了一下,自己好像沒有說過老蘇的壞話啊!
寧夏當然不是因為壞話才打消請蘇先生入研究所的念頭。而是得知蘇老先生是前大佬的幕僚之後,他就知道老先生可能不會適應研究所的生活。
因為他很清楚,一旦進了研究所,接觸了那些機密文件之後,基本上就是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了。至少短時間之內,是沒辦法出來了。
這對某一部份一心專研學術的學者來說是好事。因為他們的學術需要相對簡單寧靜的環境。
然而,對於一個專門研究民生經濟的經濟學家來說。你把他與民生社會隔絕了。放到研究所去,這於他來說無異於變像的坐牢。